說吶,這婆娘是個不檢點的主!在村里就經常勾三搭四的,前幾天她那相好李二狗不就從村里找過來了?”
“領導們那,你們都瞎了眼嗎?這種品德的女人,怎么可能配的上我家阿齊,我看只會拖累他!”
“而且,像這水性楊花的女人跟了我兒子,我還得時刻擔心她給我家阿齊戴綠帽呢,呸!”
“別看她人長得像頭豬,勾引人的手段可真是不一般!”
“這位大媽,你說話到底要不要這么難聽啊?”剛準備閉嘴等待最終結果的葉鶯終于還是坐不住了。
王秋紅這無中生有的污蔑外加侮辱,讓她氣得很!
她脾氣是好,但受到了這種侮辱,如果再不罵回去,這還像話嗎?
“你這老蒯!說我水性楊花,你有證據嗎?你要不要先問問你兒子?他那天在床上可爽的很呢!”
葉鶯想了想,似乎覺得還不痛快,又繼續懟道:“還有,什么配不配的,難道你兒子是動物嗎?還需要配?”
她真的巨巨巨厭惡這個貫穿了古今的所謂“配不配”的說法。
前世在二十一世紀,那渣男前男友說她配不上他,把她甩了。
重生來到八十年代,她的惡婆婆說她配不上她兒子,讓她離婚。
這一天天都啥事啊?
葉鶯這虎狼之詞一出口,屋里的幾人面色皆變!
而外面看熱鬧的人還沒完全散去,聽見她這一逆天發言,發出了陣陣哄笑聲。
八十年代相對還是比較保守內斂的,這種事幾乎沒有人拿來明面上說。
但葉鶯之所以敢這么剛,完全是因為那天她無意間看到了床單上的那抹血跡!
原主喜歡亂勾搭漢子是一回事,但第一次還在也是事實。
她不相信紀連齊對此事不知情!
她這一番口無遮攔,讓紀連齊冷硬的臉龐頓時紅得像猴子屁股。
王秋紅也不傻,知道自己兒子臉紅意味著什么,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一邊拍著大腿,撒起了潑:
“哎喲!領導們,我就說吧,這哪像是個好人家的姑娘會說的話啊?我就說她不是啥好玩意兒!”
“這娘們兒是一點也不知道害臊那!說話口無遮攔的,誰要娶了她得倒霉一輩子!”
葉鶯嘴唇動了動,還想繼續懟,被葉寧出口打斷了。
“葉鶯,你跟我出來!”
見葉鶯不動,葉寧急忙進屋連拉帶扯的,把200多斤的葉鶯給強行帶離了風暴中心。
去了葉寧屋里,葉鶯無外乎又是被一頓臭罵。
訓話直到傍晚,她才被放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人已經都散了,屋里只有紀連齊一個人。
葉鶯明顯感覺到了屋里的低氣壓。
新買的被子,已不知何時被放到了他的行軍床上,而她的床上則是躺著那團臟兮兮的被褥。
被今天這一鬧,紀連齊的臉色很難看,見到葉鶯回來,冷冷地抬起眸子。
葉鶯以為他要訓人了,畢竟自己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懟了他媽。
但入耳的卻是:“今天的事,我想先跟你道個歉。”
葉鶯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
這男人居然在跟自己道歉?
“…我不知道我媽突然會到部隊來,我替她的錯誤言論向你道歉,我晚上會去和她好好地說說,做一做思想工作。”
“還有冉冉說的事,我沒有和她串通過,是她自己胡說的。”
其實從當時紀連齊肯出面幫自己說話,葉鶯就已經知道了。
她本想裝逼假裝大度地說“沒事”,趁機賣他一個面子。
但她沒想到接下來,紀連齊把話鋒一轉,擰著眉頭責備起她來。
“但你也不該把那種事掛在嘴邊!還這么多人聽著呢。”
葉鶯眨了眨眼:“哪件事?”
紀連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看著葉鶯的眼神也變得不自然:“就,那件事。”
葉鶯看著神態扭捏的紀連齊,終于明白了。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180+的肌肉猛男,竟然會這么純情。
真是看不出來,明明事發那天他還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
葉鶯一時玩心大起,姑且把不愉快的事拋到腦后,決定逗逗這個純情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