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裝傻:“到底哪件事啊?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紀連齊以為她真的忘了,醞釀許久,艱難地從嘴里吐出一個字:“爽。”
“噗嗤!”葉鶯再也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這漢子未免也太可愛了點。
眼看紀連齊的臉色越發難看,她一邊捂著笑痛了的大肥肚,勾起嘴角打趣道:“上床這兩個字很燙嘴嗎?”
“葉鶯!”紀連齊抿了抿唇,眼底寫著警告。
那一天是他的恥辱,是他的噩夢,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起來。
“往后這件事不許再提。”
氣氛到這時候已經冷了下來,葉鶯斂住笑意,撇了撇嘴,不服。
第8章 真的能聽見別人的心聲
“大哥,是你媽和那女的要提的。”
說完,葉鶯便走到自己的床邊自顧自地整理床鋪,準備把那團臟兮兮的被褥拿去洗一洗。
下一刻,嶄新的被子放到了她的跟前。
“被子給你。”
葉鶯頓了頓,又把被子放回了紀連齊的行軍床上。
“這被子你拿去招待所給你媽和你陳阿姨吧,我湊合下得了。”
她聽葉寧說,那招待所除了床,可是連張薄毯子也沒有的!
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晚上多少也都習慣會扯點被來蓋蓋肚子啊,手腳啥的,以免肚子進風著涼。
她生氣歸生氣,但她可不希望再因為這件小事,又被人嚼舌根!
紀連齊詫異地看向葉鶯,眉眼之間寫著不可置信。
這時,一道低沉卻模糊的嗓音傳入葉鶯腦海中。
【我媽白天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她罵得這么難聽,她竟然還肯把新買的被子讓出來?】
葉鶯這下確定,自己真的能聽見別人的心聲。
迅速掩蓋眸中的驚訝,紀連齊抿索性又把被子放回葉鶯的床上。
“天氣熱,她們用不上。”
葉鶯又把被子像燙手山芋般扔回行軍床上:
“不要,你趕緊給你媽拿過去!不然明天我指不定又要背上什么罵名了。”
紀連齊平時雖然很少接觸女人,但多少還是能看出葉鶯這個舉動有置氣的意思。
“你在氣我媽把新被子給了我?”
葉鶯斬釘截鐵回答:“沒有。”
他黝黑的眸子注視著葉鶯許久。
“既然這樣,那明天你再去買一床新的,錢還放在老地方。這張被子我就先給她們送過去了。”
說完,便抱起那被子,開門出去了。
葉鶯洗完澡,躺在床上發呆。
她不久前又跟人罵了一架。
舊時代的筒子樓,衛生間和浴室都是公用的。
她剛開始還很排斥,幾天下來也漸漸適應了。
但就在剛剛她去洗澡的時候,碰到了和原主有過過節的軍嫂周玲玲。
今天在和紀連齊母親干架的時候就有人提起過這個人,沒想到晚上去洗個澡就碰到了。
周玲玲的丈夫王飛長得不錯,在對紀連齊下手之前,原主曾經背地里也勾搭過他,但是沒能得手。
從那以后,葉鶯的名聲在大院里就臭了。
軍嫂們都紛紛開始看嚴自己的男人,不是擔心自家男人看上又丑又胖的葉鶯,而是擔心自家男人被她染指。
事發的那天周玲玲將葉鶯的事跡寫成大字報貼在公示欄后,她們兩人的梁子就因此結下了。
而葉鶯今天很不幸地碰到了她,免不了被她又是一頓冷嘲熱諷。
這一出接一出的,把葉鶯整得都快自閉了。
難道她的功德在現代都給笑沒了嗎?竟讓她來替原主受白眼,挨刀子。
葉鶯越想越郁悶,無比地想念二十一世紀。
紀連齊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合上門的那一剎那,把葉鶯的瞌睡蟲給趕跑了。
“給你。”
一根沒有包裝的老冰棍忽然遞到眼前。
這男人居然會給自己買冰棍?
見葉鶯不動,紀連齊把冰棍放近了些:“快拿著,要化了。”
原主因為有一次吃了來路不明、不干凈的冰棍,拉了幾天幾夜的肚子,從此以后再也不吃冰棍。
所以,她該吃嗎?
葉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冰棍,瞟了一眼紀連齊:“上哪搞來的?”
“院兒里買的。”
葉鶯吃了一口,腦海里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這多少錢一根?”
紀連齊以為她在沒話找話,沒理她,她這么大個人,不可能沒吃過冰棍。
“快告訴我啊,冰棍外面都咋賣的啊?”葉鶯是真誠的在發問。
她一個純純的95后,真的不太了解這個年代的物價。
“三分錢。”
“臥槽,三分錢,才賣這么便宜啊?那別的口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