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親王萬事不上臉,鮮少將真情實感流露在外,此時卻難得把離愁別緒揉進了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里。直到他聽到按時吃藥四個字之后,終于又無可救藥地破了功,頓時換回耍無賴的模樣道:沒你監督,概不保證!
南星:
都多大人了,吃藥還不如人家三歲的坨坨利索,羞不羞!
南星徹底沒了脾氣,可念在時間所剩無幾,便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哄道:藥不苦的,我加了蜂蜜,你
話未說完,他只覺得眼前一陣眼花繚亂,下一刻,自己的嘴竟被瞬間翻身下馬的周祺煜封了個嚴嚴實實。
南星:???
這突入其來的一個吻,驚得他渾身一軟,胸腔內的一顆心,活生生跳漏了半拍。
大庭廣眾之下,他甚至來不及去操心一眾侍衛的目瞪口呆,就這么身不由己地被吻化了,直至他面紅耳熱地癱軟在對方懷里,周祺煜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口,附在他耳邊低聲道:你配的藥,再苦我也喝的下。
作者有話說:
羞死了。。。。
第五十八章 值夜
周祺煜前腳剛走,排山倒海的思念后腳便洶涌襲來,南星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跟著飛了出去,與王爺一起去了雍州。
只身一人回到空空落落的房間,隨處可見周祺煜留下的痕跡,不經意地看上一眼,都能觸景生情勾起一連串沒完沒了的回憶。
南星被折磨地坐臥不安這還只是小別,若是將來他簡直連想都不敢想,便逃也似地出了門,一頭扎進了王府的小藥房,與其無事可做地胡思亂想,還不如讓自己被忙碌淹沒。
第二天,雞還沒叫,他便穿戴整齊,早早來到太醫院開工點卯。
呦呵!一臉睡不醒的林謹如哈切連天地踏入值房,抬眼看到南星,不由叫出了聲,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南星知他何意,頓時紅了臉。
這些天來,因著王爺要出門,為了順他的意,南星事事都讓著他,就連房事也破天荒地松了口,只要對方想要,幾乎予取予求,除此之外,還要兼顧著為王爺配藥,收拾行裝,一時間分身乏術,對于太醫院的差事,要么遲到早退,要么就干脆請假,確實怠慢了些。
如今,周祺煜一走,大把的時間被空了出來,南星急需讓自己忙碌起來,干脆主動提議,之前總是勞林兄替我值夜,以后換我替你如何?
林謹如怔了一瞬,隨即心花怒放地睜大了眼:真的假的?張管事剛給我排了一個月班,正愁得想去撞樹呢!
自然是真的,騙你做甚。
賢弟忽然這么好心,是不是有何企圖?林謹如大尾巴狼似地湊了過來。
南星簡直哭笑不得,好心幫你而已,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林太醫慌忙找補道:不過你家王爺可愿意?
這倒是問到了關鍵。
自從南星入職太醫院以來,他被安排入宮值夜的次數,簡直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原因無他,自然是慶親王專門打過招呼的這么個說一不二的主,誰敢駁了他的面子。
對于此事,南星一直心存愧疚,感覺就像自己占著茅坑不干正事似的,還得勞煩同僚們給他擦屁股。既然現下周祺煜不在京城,他又不想回去獨守空房,不如趁著機會彌補一二,多少也能讓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值個夜而已,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南星不以為意道:況且,王爺出遠門了,鞭長莫及管不著。
我說呢,怪不得!
林謹如的眼睛細長,瞇起來的時候,顯得特別聚光,時常會給人一種洞穿一切的錯覺。
南星本就心虛,此時被這樣的眼睛盯著,仿佛被他看穿心事一般,臉紅心跳地別過了視線,沒好氣道:你到底換還是不換?
換啊!林謹如大呼小叫道:不過我這不是怕東窗事發,被你家王爺知道了,再把我抽筋剝皮,得不償失嘛?
又不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至于嗎?南星斬釘截鐵道:就這么定了,我這就去找張管事,從明天起替你值夜!
太醫院宮中值夜,需要安排大小方脈各一人,守在宮內值房聽候差遣,在此期間,若是有哪位娘娘或者皇子生了病,可以就近趕去治療,以防貽誤病情。不過這也意味著,值夜的御醫將整宿與美夢無緣。
因此,在大多數同僚眼中,宮中值夜是個實打實的苦差事,眾人避之唯恐不及。可眼下對于南星而言,卻正好可以借此排解相思,打發漫漫長夜。
與他一同值夜的,是太醫院小方脈劉敏忠,正處于老婆孩子熱炕口的年紀,可謂是宮中值夜精準打擊的對象。
按理說,大燕皇帝多年來為了修仙不理后宮,未成年的小皇子堪稱稀有,偏偏還一年到頭壯實的很,幾乎就沒個毛病,安排小方脈進宮值夜,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不過病來如山倒,向來沒個征兆,未雨綢繆,倒也理所應當。好在劉太醫為人心大,不太計較這些,反正閑著無事可做,干脆在值房中一宿一宿地打坐,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