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賢弟,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想死哥哥了!
第四十八章 八卦
林謹如話音剛落,這才發現,慶王殿下正好死不死地戳在一邊,算是將他不正經的開場白聽了個一溜夠。
林謹如:
他瞬間收斂了沒骨頭似的吊兒郎當,站成一根橫平豎直的棒槌,畢恭畢敬地行禮道:見過慶王殿下。
周祺煜破天荒地識了相,點頭回禮道:既是同僚來訪,本王就不打擾了,林太醫,請自便。
說完,他晦暗不明地看了南星一眼,便風度翩翩地離開了。
林謹如這才如釋重負地吁出了一口氣,埋怨道:王爺在這,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聲!
南星頓時沒了脾氣,你跟個炮仗似地沖過來,我來得及嗎?
好在林謹如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瞬就滿不在乎地拋之腦后,大大咧咧地坐下道:聽說你這幾天不舒服,沒事吧?
南星不甚自然地干咳了兩聲,沒事,可能是天太熱,中暑了。
哦。林謹如煞有介事地看了他片刻,心主血脈,其華在面,郁賢弟面色紅潤,唇紅齒白,精力充沛,神清氣爽看來恢復得不錯呀!
南星做賊心虛地頓時紅了臉該不會被他看出什么不成?
這破事牽扯太子,又有慶親王攪在其中,倘若真的傳了出去,簡直可以不用活了!
還沒等他回答,林謹如便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幸好你這幾天不在,你可不知道,太醫院都亂套了!
南星不解,出什么事了?
林謹如端起一張八卦臉,眉飛色舞道:就你出診那天晚上,東宮連夜把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都招了過去,說是要給太子會診舌頭,那慘狀,哎呦,就別提了!
南星不由一怔太子的舌頭,正是被自己所賜,如果當時下嘴再重些,興許能讓他一舉咬舌自盡。
林謹如見他直眉愣眼地不說話,詫異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太子的舌頭怎么了嗎?
南星連忙回過神,這不是等著你說呢么。
哦,我跟你說啊,太子的舌頭被人咬了,那叫一個血肉模糊,還好治療及時,否則命都難保,還多半成個啞巴。
南星聽了個五味雜陳,強裝鎮定道:你師父與李院判都是神醫圣手,對付這點小傷,自然不在話下。
小傷?林謹如大驚小怪道,太子爺都快撒手人寰了,這能是小傷?我只是好奇,聽說他是自己不小心咬的,可這也忒狠了吧,但凡自憐自愛點,誰能和自己的舌頭過不去?要我說,八成是被別人咬的,你瞧青河館時他那副德性,指不定又做了什么齷齪事,可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咬當朝太子,事后還風平浪靜地不追究,真是奇了怪了。
南星:
就憑林太醫這抽絲剝繭的水平,不追隨魏大人去大理寺斷案,簡直是暴殄天物!
不過周祺煜所言非虛,太子果真沒將他供出來,否則就算自己被千刀萬剮個百八十遍,也夠嗆能夠贖罪。
哎,對了!林謹如忽然想起了什么,你那天不是去給方將軍的千金看病去了么,后來怎樣了?
南星:
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也是當真了不得了。
南星硬著頭皮扯謊道:就是一般的頭疼腦熱而已,無大礙。
說來真是熱鬧, 林謹如道:太子這邊還沒整利索,聽說方老將軍又病了!
你說什么?!
林謹如道:是李院判與黃思謙出的診,據說方老將軍被方大小姐氣病了,約莫是因為她闖了什么禍,但具體原因不詳。
南星:
借著林太醫這張嘴,自打他來了之后,晴天霹靂一個接著一個,簡直連上趟了。
南星直覺方府的事,與自己脫不了干系難道方若琳惹出的麻煩,被方進中發現了不成?
可這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方若琳也不是傻子,絕無主動交代的可能。
如果不是她,又是誰捅出去的呢?難道是周祺煜?
這樣猜測,倒也說得通。
出事這幾天,周祺煜守著自己幾乎寸步不離,反倒對將軍府的事不聞不問,這確實不太尋常。
按理說,義父外加準丈人舊病未去新病又來,他這個做義子的,本不該如此無動于衷。
南星有種直覺,周祺煜是在未婚妻面前有意為自己出頭,這讓他無可救藥地生出幾分受寵若驚。
想到這里,他一時說不清心里是種什么滋味,可是理智提醒他,周祺煜能維護他一時,卻維護不了他一世。
無論如何,方若琳才是他日后明媒正娶的王妃,而自己不過是個匆匆過客罷了,像是一把還沒來得及綻放的曇花,只是匆匆現了個身,便迫不及待的凋零殆盡了。
東宮太子不幸掛彩,攪得整個皇宮大內不得安寧。
母儀天下的常皇后惡狠狠地發了話太醫院的眾御醫們,若是治不好太子殿下的舌頭,日后就別再指望著能有舌頭,全部割下來,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