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胡亂地躲來躲去,腰上被蹭得有些癢,忍不住笑道:“你這人,怎么還耍流氓呢。”
“耍流氓?”駱文驕將身子抬起來,兩手環住時卻的腰,猛地翻了個身,并沒理會他的反抗,而是將手順勢從時卻身后滑了進去里,“你再說一遍。”
轉眼時卻的短褲就被褪下了一半,駱文驕比正常體溫高了兩度的右手毫不留情地往下游走著,手上的薄繭層次分明。
時卻連忙按住他,顫抖著聲音求繞道:“好……好了,你別鬧我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駱文驕似乎聽見了滿意的答案,冷哼了聲,立馬收了手,將時卻好好地放在一邊。
不知怎的,他心里始終懸著一種憐憫。只要時卻一服軟,一用那種無辜青澀的眼神看向他,他就會無條件地聽從他的指示,不忍心繼續欺負下去。
“……混蛋。”時卻癟著嘴,將衣服整理好,抱腿坐起身來,一邊小聲地道。
駱文驕看著他受驚嚇的樣子,不忍嗤笑了聲,隨后拿起床邊的玻璃碗,開始吃著剩下的西瓜。
雖然和駱文驕打架一向不曾贏過,但被這樣狠狠戲弄了一番,時卻難免覺得有些難堪。只是現在駱文驕還在發著燒,他也不忍心再罵他一頓,只能默默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時卻翻身下床,將地上駱文驕脫下來的衣服扔進臟衣簍里,又從衣柜里拿了件干凈的,扔了過去,“別光膀子,一會兒又著涼了。”
駱文驕冷靜下來,覺得頭腦有些昏沉,便也不再和他斗嘴,只知趣地接過衣服來聽話穿好。
“吃完睡覺。”時卻坐在剛才的椅子上,雙臂交疊在胸前,像是個兇巴巴的監工。
動作放緩,可心里遠遠沒有安定的時候。
身上的某處地方脹得發痛,剛剛的近距離接觸顯然點著了情欲的導火索,如果時間持續得再久一點的話,時卻覺得自己可能會支撐不住。
幸好,他似乎沒有發現。
駱文驕慢吞吞地在床上躺好,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沒過多久,呼吸就變得均勻又安穩。
時卻靜靜注視著房間里的某處地方,眼神是少有的茫然。
原來,暗自喜歡上一個親密的朋友,是這樣苦澀的感覺。
往后,駱文驕會受到更多人的矚目,會娶美麗的妻子,會有一片坦途的人生。時卻只想著,能被慢一點發現就好。
哪怕多做他一天的好朋友都好。
“駱文驕?”時卻悄聲道。
床上的人已然熟睡,半點反應也沒有。
“駱文驕,駱文驕。”時卻知曉他聽不見,開始用小到聽不見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
窗外風雨交集,駱文驕安然睡著,面容平靜。
“我給你唱首搖籃曲吧?”時卻出神看著,忽然道,鼻子里哼出動聽的曲調來。
……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 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 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第25章 頌城
頌城離北原并不遠,火車大概要一個小時的路程。
每次回到這里,駱文驕總覺得有種難言的陰郁。
走出站臺,外面正下著零星的小雨。有個留著長卷發的中年女人,拿了兩把印著藥廠廣告的傘,早早地等在了出站大廳里。
“媽。”駱文驕一眼瞥見了女人,握著行李箱把手快步走了過去。
女人名叫姚珺,瘦高個,頭發有些自來卷。雖然駱文驕只提前一天告訴了她要回來的消息,告訴她不用來火車站接,她還是特意請了半天的假,上午去藥廠上班,連午飯也沒吃,便趕了過來。
“小虎子回來了。”姚珺笑得眉眼彎彎,兩道法令紋又加重了些,但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好看。
駱文驕撇了撇嘴,他在外冷淡慣了,險些忘了在家還有個這樣降智的小名。
“嗯,不是說了不用來。”駱文驕無奈道。
姚珺不客氣地拍了下兒子的后背,用她天生的大嗓門道:“你說不來就不來?你老媽特意請了個假來接你,你個臭小子還不領情,快點回家吃飯,餓都餓死了吧?”
駱文驕連連稱是。
如果說這世上能治住駱文驕的人少之又少,那么姚珺絕對是這少數人中的領軍人物。雖說駱文驕平日里不常見到她,但每次回到家,她都會對他這樣親切地“問候”一番,讓他覺得既頭疼又無奈。
駱文驕本來沒想著要回來。
從外地結束比賽回到學校后,他連著發了兩天的燒,現在嗓子還有些癢。
但一想到今年元旦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