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玩味地勾了勾笑,眉眼里多出了幾分柔軟繾綣,“你說呢?小精怪。”
池漁歪著頭,揚起一抹輕淺的笑,“學(xué)長,我知道啦。那我進去了咯,再見。”
梁家別墅門前,凌淵停下腳步,點頭,“進去吧。”
等她進了門,凌淵才轉(zhuǎn)身往自己家方向走,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走了幾步,他突然轉(zhuǎn)身回頭看。
然后錯愕地發(fā)現(xiàn),小姑娘也站在那兒等著他回頭。
仿佛篤定他會回頭一般,小姑娘露出一個極為明媚燦爛的笑容,向他揮了揮手,才利落地轉(zhuǎn)身進了家門。
凌淵抑制不住地勾起了笑容,嘴角的弧度半天都沒有壓下去,一直到去到醫(yī)院見到凌霄那一刻,心情依舊很好。
凌霄在凌淵推門進來的那一刻,看到他滿臉笑容,有些愣住,以為自己眼花,閉上再睜眼,確實是在笑。
胸口升騰起一股酸澀,仿佛是久旱中遇上一陣淋漓盡致的雨,枯木又逢春。
他已經(jīng)記不清到底有多久沒有見過凌淵這種喜怒形于色的表情了,年少的皮囊里住著一顆老成的靈魂,不知幸還是不幸,但在凌霄看來,他寧愿兒子和別家的孩子那般,不那么懂事,十七八歲就該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青春洋溢又有朝氣。
“在笑什么?”他的喉結(jié)滾動兩下,微笑著發(fā)問。
凌淵輕咳了下,“沒什么。爸,醫(yī)生說您今日可以出院了,是吧?”
“嗯,秘書已經(jīng)去辦出院手續(xù)了,收拾好東西就回家。”但凌霄還是好奇,追著他問,“剛和喜歡的姑娘分開?”
想當(dāng)年,他暗戀徐筱筱時,也是這樣的表情,只要徐筱筱一個無意識的眼神,他就能高興半天,然后掏心掏肺地對她好。
情竇初開的少年哪,那份真摯的感情無論何時都那么得打動人心……
凌霄想著,神色有些黯然,只一瞬又恢復(fù)正常,快得連凌淵都沒有注意到。
不得不說,知子莫若父。
凌淵動作一頓,隨即嗯了一聲。
凌霄正等著他回話呢,結(jié)果等半天沒聽到下文,朗聲一笑,“別緊張,爸很開明的,就算你高中談戀愛也不會反對,不過,爸得提醒你,要尊重人家女孩子,不該你這個年紀(jì)做的事千萬不能做,知道嗎?”
凌淵嘴角抽動了幾下,“……爸,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難得看到兒子窘迫的表情,凌霄樂呵地笑著,“行,爸就不多嘴了,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那個女孩子啊。”
“急什么?您兒媳婦總歸不會跑,準(zhǔn)備好紅包錢吧。”
這次換凌霄無語了,笑罵道,“你不是說八字還沒一撇?看把你能的。”
凌淵語氣篤定,“遲早的事。”
父子倆正說著,秘書敲門進來,“凌總,手續(xù)辦好了,可以走了。”
“行,走吧。在醫(yī)院待得我都要發(fā)霉了。”
……
第90章 整個人都是你的
池漁心情很好地進了門,低頭給凌淵發(fā)信息,【學(xué)長,剛才東西多少錢?我給回錢你。】
發(fā)完信息,抬頭看到梁子萱正坐在客廳玩,看到她走進來,瞥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低頭繼續(xù)玩自己的。
池漁不知她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她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見識,徑直上樓。
走了一半,聽到白楊在身后喊她,“小漁,下周六萱萱生日,你梁叔叔在酒店訂了幾張臺子,到時你也一起去。”
梁子萱道,“姐姐,爸爸還說給我辦個生日會哦。”
池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梁子萱一眼,見她一副得意的表情,才知道她剛剛哼哼是什么意思,這是跟她炫耀呢。
收回目光,她平靜地應(yīng)道:“好的,媽媽。”
梁子萱生日啊,雖然這個妹妹和她不親,但她的生日總不能兩手空空,她周一到周五要上課沒空,決定這兩天去商場看看有什么買的,正在這時收到凌淵的回復(fù):
凌:【先存你那。】
池漁勾起嘴角,【學(xué)長,我這兒存錢是要收利息的哦。】
凌:【銀行存錢還給利息呢,存你那還得我給利息呀?】
池魚養(yǎng)漁:【當(dāng)然,我這是人形提款機,能一樣嗎?要是付不起利息的話,將你人抵押在我這兒也行。】
池漁發(fā)了這句話,突然覺得這樣說話有些不妥,趕緊撤回。
凌淵發(fā)了一個“你又撤回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信息?”的表情包過來。
池漁呆在原地,正在猜測他到底有沒有看到信息,結(jié)果,下一秒,她就看到他的回復(fù):
凌:【行啊,整個人都是你的。】
啊啊啊~
他在說什么呀?
池漁的臉爆紅,捂著臉好一會沒敢回復(fù)。
正好言柒舞發(fā)信息來約她下午去逛街,池漁放下書包背著個小挎包便出了門。
然后……
就自覺不自覺地就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