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雌蟲笑道:“那你未來拍戲還要和艾爾曼接吻呢。我可記得撿雌小說里好多親熱的片段,就算改改改改成撿雄,那也是個愛情片兒不是?”
“鄙蟲為大家謀福利了。”卜羅伊恩嘆息著揉了揉太陽穴。
“到時候會貼膠帶,我和導演說好了,演的戲都是假的,不會真親的。”安彥解釋。
他和雌蟲們嘮了幾句,接著轉頭再次面向戈登,他們之間隔著一張桌子,倒是有點不方便。
“你靠過來些,我夠不到你,我也湊近些。”安彥彎了彎眉眼,他雙臂撐著桌子,身子自然像前傾,他仰起頭笑著望向眼前的亞雌好朋友。
在泛著昏暗藍光的包間里,他沒有看清戈登微紅的眼眶。
“嗯,好?!备甑堑穆曇魩Я艘荒ū且?,他深吸一口氣。配合著往前傾了傾身子,但他沒有偏過頭去。
他垂下眼睫不再看對方,什么也不說了,只安靜地等待。
直到對方湊了過來。
吻在了他的臉頰處。
很軟的唇,帶著涼意的吻。他的眼瞳早已獸化,他要用盡全部意志,才能讓屬于蜓族的蟲紋不亮起來,
他只敢微微側臉,去深嗅安彥身上,混雜在深處,淡淡的苦艾酒的氣息。
苦艾酒的酒精含量極高,在場安彥喝的其實是最多的,但卻最清醒。
而他卻在想象:
也許安彥的信息素是苦艾酒。
“好啦,繼續游戲吧?!卑矎┗氐轿恢蒙蠈⒉寂寄昧似饋恚?
“我要傳咯?!?
接下來安彥開始接連輸,他仿佛過了新手保護期,懲罰總是落到他手里。
“朗讀《撿雌》小說中最澀情的部分?!?
“模仿一段男團舞蹈的頂胯動作。”
“做一個你看到雄蟲時的癡漢臉。”
“說一件你做/愛時的xp?!?
安彥看著這一條犯了難,撓頭道:“可是我沒有那啥過呀,我還沒有談過戀愛。”
他的話讓在座的雌蟲們又互相擠眉弄眼了起來,利瓦伊忍不住笑出聲來,接著一拍桌子故作生氣地道:“誰寫的?怎么一點分寸也沒有,這不是強蟲所難嗎?”
雌蟲們互相推卸責任,嬉皮笑臉,最終把寫這張牌的雌揪了出來,讓他趕快換一個。
“那那那,安彥你講講你偏向當上面那只還是下面那只?”
說完立刻被周圍的蟲拍在了腦殼上。
“安彥才不像你一樣沒追求。”
“安彥這么漂亮以后肯定是要去浮空島享福的。我要是雄蟲我必娶他當雌君?!?
“快快快,換一個別的……”
雌蟲們吵得火熱,而這邊安彥已經給出了答案,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十分簡單。
“那我必須得是攻?!币驗槲沂切巯x。
雌蟲們又安靜了一瞬,接著爆發出更激烈的聲音表達震撼。
“你竟然是雌同!”
“你喜歡雌蟲?”
“安彥你,你太反差啦。那你豈不是可以一直當藝蟲。”
“我放心了,下一個廣告有著落了,有生之年能看到?!?
“那,那我是不是可以追求您,雌主~”剛剛那只提問的雌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十分生動并飛了個吻。
然后他又喜提一記談腦瓜。
“你要點臉吧加爾,你比他至少大五十歲!”
戈登靜靜地看著小亞雌腳步輕快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笑意盈盈地將布偶傳給下一只蟲。
他那么嬌小一只,細白修長的手指扒在圓桌的邊緣,和其他蟲一起唱著時下流行的金曲,聚精會神地等待小布偶再次經過他。
安彥那么小一只雌,他的雌蟲伴侶不讓著他,他可能沒法當攻。
原來……
“原來是撞號了。”
他們在包間玩到十二點多,接著有蟲覺得室內悶熱,就提議去室外游泳。
安彥不會游泳,他玩得好累也好困,站起來頭暈的腳都站不穩,就趴在桌上想睡會兒。
“你們去玩吧,我想趴一會,好困。”
“那我們去游泳了奧,安彥你太困要不去樓上找個房間睡覺?六層的房間都是免費的?!?
“沒事,我趴一會就好?!边€能繼續和大家玩……
然后他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不是所有的蟲都去外面玩水。有幾只雌蟲不勝酒力,暈乎乎地趴在桌上,或者幾只橫七豎八地靠在一起,說著含糊的話。
卜羅伊恩既不困也不醉,他坐在安彥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排五顏六色的酒。
利瓦伊從后面抱住他,紅色的短發蹭在他的頸側,落下一枚清晰的吻痕。
他看著圓桌對面,戈登將睡熟的安彥擁到了懷里說了些什么,安彥迷迷糊糊地點頭,然后就被攬著往外走。
“完全沒有戒備心呢,小蟲子?!?
水藍色的眼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