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進去吧。”安彥眼神躲閃地挪開視線,拉著戈登快步跟上了引路蟲的腳步。
這次一共來了三十多只雌蟲,當卜羅伊恩和利瓦伊帶著安彥走進包間時,原本黑暗的玻璃房瞬間亮起了氛圍感極強的燈光。一時間包間里充滿了雌蟲們的嚎叫,空中彩條和氣球亂飛。
piapia的聲音有點違和地夾雜在其中,安彥順著聲音看去剛好看到有只綠發雌蟲將他代言的小皮鞭背到身后,朝他擠了擠眼睛。
“來來來,快都坐下,都是自己蟲不要拘謹,隨便玩。”
安彥稍稍有點拘謹,但好在大家都很熱情也很健談。而且比起在網絡上,他們好像變得更加……保守?
網上他們總是聊產品聊體驗,聊戈登寫的使用者和受用者一百條權利與義務,五百蟲的小群里大多數消息都是聊各種產品。
專業術語太多了,他看都看不懂。
現在的大家平易近蟲。
之后他們愉快地聊起天來,飄香的菜肴一一呈上,還有各種顏色的飲品,大家稱呼為酒。
雌蟲們爭先恐后要和他碰杯!
他喝了很多。
幾杯下肚他稍稍有點暈,但他頭腦是清醒的,他撐著下巴笑著看著站在臺子上高歌的雌蟲,和大家一起吹口哨,說吹捧的話。
他學會了吹口哨。
他還看到很多蟲跟利瓦伊使眼色,指向性很明顯——戈登。
利瓦伊笑了笑,他坐在了戈登旁邊,兩只蟲交頭接耳不知在密謀什么。
不過很快他們的小群里就有了戈登,蟲數還是五百……踢了誰呢?
這個疑問只在安彥腦海里存在了短暫的幾秒。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卜羅伊恩提出玩個小游戲。
很快就有服務員端來了道具,一個小鼓和一堆卡片,還有一只蟲蟲布偶。
“當鼓點停止,布偶到誰手里,誰就要拿張懲罰牌,然后按照懲罰牌上的做。大家先在懲罰牌上寫上字,一蟲寫一張,”卜羅伊恩微笑著看過在坐每一只雌蟲,笑意漸深,“不要寫得太露骨。”
“那必須,大家都是有分寸的蟲。”
“嗯嗯,不會太超過的,放心。”
雌蟲們因為卜羅伊恩的提示,或多或少都對安彥投來了慈善的目光。
在那雙天真不喑世事的碧眸前,他們實在做不到像網上那樣放肆……在場的好幾只蟲都一百多歲了。
這個游戲對安彥來說太新鮮了,他從來沒玩過,所以格外新奇。
他拿到牌后立刻寫上了懲罰內容——自罰三杯綠色的酒。
這些酒里他覺得這種最辣。
寫完后,他問戈登寫了什么,戈登只搖了搖頭,他看到對方手里的牌什么字也沒寫。
接著戈登就站起身來離開了位置。
“我不參與游戲,我來為大家發牌。”
一共有三十四張牌,用掉的牌不放回牌堆里,直到牌堆抽完游戲結束。
安彥前十二局都沒有輸,他興奮地和一眾雌蟲傳遞著小布偶,看每一只被選中的蟲去戈登那里抽牌。
“你需要脫下上衣跳段時下最火的熱舞。”
“嬌喘十秒。”
“跳段鋼管舞。”
“大聲朗讀受用者和使用者一百條里的第七十二條。”
……
戈登神情淡淡,直到看到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這張懲罰牌上的項目與前面的格格不入。
“喝三杯綠色的酒,是指苦艾酒嗎?”戈登勾起唇角,目光落到安彥身上。
小亞雌因為自己寫的牌被抽中而面露喜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的方向,金色的睫毛像兩把小扇,白皙的皮膚像晚櫻的花瓣。
好看極了。
利瓦伊猛炫三杯苦艾酒,坐下后已經暈乎了,眼神迷離。
很快進入到下一局的游戲中。
安彥這次差一點就將小布偶傳遞過去了。
懷著一種忐忑又興奮的心情,他站起身去領懲罰牌啦!
終于輪到他抽牌了。
“想要哪一張?”
戈登的聲音帶著笑意,但極盡的溫柔。
“這個。”安彥指向其中一張。
“好的。”
仿佛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一般,他在手里轉了個牌花。
“好酷。”
安彥的視線果然被高速旋轉的紙牌所吸引。
他還沒學會戈登就停下了。
紙牌被戈登夾在食指與拇指之間,之后有字的那一面朝向了他。
“你的懲罰是,親吻你的好朋友。”
包間內安靜了一瞬,接著爆發出了各種起哄的聲音,有的吹口哨,有的哇哇叫。
“詭計多端的雌蟲!賤雌!!”系統在腦海里爆發出憤怒的吼聲。
安彥看向戈登,又看向圍著圓桌正起哄的雌蟲們,發現這一刻所有蟲都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