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快點見到牧歌與老祖,他才沒有選擇進階。
“所以啊,你該突破金丹了,”牧歌調笑著,伸手在牧歌鼻子上點了一下。
蘇宴仿佛被電擊了似的,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仙人,他見過牧歌冷淡笑,輕笑,禮貌客氣笑,可還沒見過眼前如此生動的笑。
心臟怦怦跳,這段時間他也發現了,牧歌根本沒把他之前說的“喜歡”當一回事。
也許在對方心里,十八歲還是個小娃娃呢,
蘇宴握住牧歌的手,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牧歌,要是我進階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這么說雖然有點不對,但他喜歡牧歌寵著他,依著他。
果然,牧歌像是沒發現他的強盜邏輯,理所當然地應道:“可以!”
牧歌眼中帶著溫柔,蘇宴對于他來說,已經不是一個只會預知的小弟子。
而是能與他站在一起的人,是煉丹高手,是讓他能見識到另一種人生,另一類人的人。
別說一件事,哪怕百件千件,只要不危害三界,無數件都可以。
“太好了!”蘇宴立馬站起身,拉著牧歌就往回走,“我們去找老祖,然后去閉關!”
他都等不及了!
牧歌也由著他,沒有御風飛行,只被少年拉著,跌跌撞撞往前跑。
好在靈泉離前山玄空尊者的洞府也不算遠,兩人踏進傳送陣,卻見玄空尊者獨自坐在涼亭的石凳上,對著裝有萬修丹的瓷瓶發呆?
修仙者,別人進了洞府都沒注意?
真是奇怪!
詫異地與牧歌對視一眼,蘇宴壞笑了下,食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放輕腳步走到玄空尊者身后,輕輕在他肩上拍了拍,轉而大聲道:“嘿,干嘛呢,小偷來了!”
“哎呦!”玄空尊者事情想得正入神,當即被嚇了一跳。
下意識想動手,下一秒,神識便識得了蘇宴的同源氣息。
玄空尊者瞬間收回靈氣,接著,一把將人從后面拽過來,直接在蘇宴腦門兒上敲了一下,怒罵道:“你這泥猴兒,從背后偷襲,也不怕老祖傷了你!”
“我不怕,”蘇宴毫不在意地嘿嘿一笑,“老祖傷不了我。”
他身負蘇家血脈,從老祖的老祖那一代開始,就定下了同源同根之人不可互相傷害的神識契約。
所以老祖再厲害也不能傷他分毫。
蘇宴瞧了眼桌上的瓷瓶,故意壓低聲音詢問:“老祖剛才在想什么呢?”
玄空尊者沒有回答,又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語氣無奈道:“我們蘇家到底做了什么壞事,怎么就生了你這個不務正業的泥猴子。”
明明有著極品火靈根,在煉丹上更是天賦異稟,可就是不努力。
不催促就絕不主動煉丹。
最難受的是打又舍不得打,罵又舍不得罵,愁死個人。
玄空尊者斜了蘇宴一眼:“你來干什么?”
說到正事,蘇宴不再插科打諢,神色正然道:“老祖,我和牧歌要閉關,你呢?”
“牧歌尊者?”玄空尊者往后一瞧,才發現身后的牧歌。
剛才只顧著和蘇宴玩鬧,倒是忘了尊者,忙站起身行禮:“見過牧歌尊者”
牧歌淡淡抬手,坐到了蘇宴旁邊。
修仙界尊師重道,牧歌身份比玄空尊者高,行禮也在情理之中,蘇宴不會矯情干預。
他繼續眨著大眼睛問玄空尊者:“老祖,你怎么想啊?”
玄空尊者重新坐到石凳上,想了想,越過蘇宴望向牧歌:“牧歌尊者,晚輩認為您是應該閉關,”
隱晦地掃過桌上的萬修丹,他眼里閃過復雜:“阿宴煉制的萬修丹乃難得一見的極品丹藥,就連陳長空都挑不出錯,咱們不能白白浪費。”
最關鍵牧歌尊者一旦閉關后恢復修為,有他護著,阿宴在修仙界橫著走也沒人敢有意見。
到時候就算自己出了意外,對祖宗也有所交代。
玄空尊者眼神迷離,望向蘇宴的眼中滿是對晚輩的期待與憂慮。
生怕他在未來的道路上遇見什么坎坷。
蘇宴壓根兒想不到自家老祖的打算,依舊沒心沒肺:“老祖,閉關就是牧歌提出來的,我是想問你,你要不要閉關?”
玄空尊者想了想:“我倒是之前就打算閉關的。”
后面牧歌尊者現世,阿宴又煉制出萬修丹,打亂了他的節奏。
不過之前他想著為阿宴在別處找個大能師父,現在有了陳長空的那些書籍和牧歌尊者,倒也不用太著急。
只是
玄空尊者思索片刻:“牧歌尊者,您閉關的事可否要向掌門說一下?”
他們凌風宗幾千號弟子,修為到需要閉關程度的也就三四十人。
閉關充滿風險,一旦突破失敗,便將永遠失去性命。
所以大多數人在閉關之前都會把具體位置告訴自己師父或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