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丹修,丹修都是戰(zhàn)五渣!
牧歌心中一緊,暗道不好,周知儒明顯產(chǎn)生了心魔。
只是周師兄一向沉穩(wěn),對下面的弟子也很友好,為何一直追問萬修丹是否為阿宴煉制?
牧歌反手牽住蘇宴,又用法器護住他。
之后,清冷干凈的聲音傳進在場三個人耳中:“周師兄,阿宴還是小孩子,這丹藥是玄空尊者找文草尊者煉制而成的!”
牧歌身為劍修,又是極品冰靈根,很快,靈氣幻化的冰凌砸入周知儒神識,周知儒呆滯片刻,垂下眼簾,自顧自地喃喃道:“文草尊者?”
阿牧見此情景,也顧不上萬修丹,焦急地呼喚著他的名字,“阿儒,你怎么了?阿儒,你別嚇我!”
他知道這陣子阿儒要突破大乘期,所以心緒不寧,可沒想到如此嚴重。
尤其還在別人地盤上。
牧歌也看出來了,眼中不帶一絲情緒地繼續(xù)砸入冰凌:“周師兄,你拿到萬修丹,也要和阿牧好好修煉。”
“修煉?”隨著周知儒的喃喃自語,那股邪風竟消失了。
周知儒也變成了正常的周知儒。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呃”蘇宴咽了下唾沫,小聲道,“什么情況,不解釋一下嗎?”
牧歌沒再說話,只死死盯著對面。
恢復清明的周知儒只怔了一瞬,冷汗從額間滑下,忍住頭疼行了個禮:“牧歌,抱歉,是為兄心性不夠”
“很正常,”牧歌淡淡點頭,“修仙者切勿有多余雜念,周師兄還是趕緊回去閉關吧?!?
心魔產(chǎn)生,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消除。
牧歌不再管他,轉身卸下蘇宴身上的防護,又抬手幫他捋了捋被邪風吹亂的發(fā)絲,神情柔和:“我們也該回去了?!?
剛才周師兄那一出倒是提醒了,一定要盡快恢復修為,否則,他根本沒有能力再次與黑赤炎一戰(zhàn)。
同時,護不住凌風宗,也護不住事事為他著想的蘇宴。
想到這里,牧歌難得生出了些急迫,拉著少年隨風而起。
身后,周知儒望著兩人翩然而去,眼中的不甘忽明忽暗。
阿牧平時開朗活潑,對周知儒也很了解,傷心了一瞬,輕輕拽拽他的袖子,可憐巴巴道:“阿儒,你嚇到我了”
周知儒掩住情緒,回身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阿牧,我沒事兒,”
他晃晃手里的瓷瓶:“有了萬修丹,你的神魂一定能修補完全?!?
阿牧也跟著笑,只是笑容中帶著擔憂。
他是一顆樹,就算修補了神魂,沒有金丹,修為依舊上不去。
不過事情得一步一步來,能修復神魂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阿牧接過瓷瓶,笑盈盈地挽上周知儒的手臂:“謝謝阿儒!”
另一邊,牧歌帶著蘇宴來到玄空峰的靈泉處,靈泉靈氣充沛,他吐出一口濁氣,總算舒服了些。
蘇宴還記掛著周知儒的事,坐到靈泉邊仰著頭,心有余悸地問道:“牧歌,剛才周知儒要成魔了?”
劇情中那人可一直好好的。
牧歌坐到蘇宴身邊,看了眼少年晃來晃去的雙腿,輕聲解釋:“千年前,周師兄是煉虛后期,經(jīng)過千年修煉,已到了合體期,估計最近更是要突破大乘期,”
他頓了頓,才繼續(xù)道:“修仙界,修為越高越容易產(chǎn)生心魔,剛才他那樣,我猜測應該是不相信你年紀輕輕就能煉制出極品丹藥吧”
牧歌有些遲疑,不敢相信周師兄會因此事產(chǎn)生心魔。
太讓人失望。
蘇宴聽著牧歌的解釋,眼睛一亮:“你說他嫉妒我?”
牧歌點點頭,可以這么解釋,他將萬修丹的功勞歸咎于鼎鼎大名的丹修文草尊者,周師兄明顯有所好轉。
蘇宴再也控制不住臉上的笑意,哈哈大笑地手舞足蹈起來:“他嫉妒我,他嫉妒我,我就知道我是最好的!”
他拉住牧歌的手,眼中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頑皮與熱烈:“不過應該不是萬修丹,他肯定是覺得你跟我關系好才嫉妒的!”
萬修丹只要勤奮努力一點,運氣好一點,材料多一點,遲早能煉制出來。
可牧歌不同,天上地下獨一無二,這獨一無二的人跟自己好,怎么會不讓別人嫉妒。
第170章
蘇宴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快活的都想唱歌。
牧歌無語極了,不過見少年如此看重自己,心里也高興,只淡淡搖頭:“你別笑,他這次閉關,也許就到了大乘期,很強的。”
到時候,周師兄便是這修仙界難得一見的高修為者。
蘇宴聽出牧歌話中意思,興奮變成擔憂,不過與牧歌不同的是,擔憂周知儒反悔。
人都賤,你圍著他轉的時候他不搭理你,你不圍著他轉了,他反而放不下。
蘇宴覺得周知儒就有這種趨勢。
不行,得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