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關切和愛意,到底是對誰!
懷疑是春天的小樹苗,一場雨,很快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牧歌原本打算下個月突破后就去天云宗,現在,決定再等等看。
蘇宴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會再次改變事件原本節奏,見牧歌久久不說話,以為對方什么都不知道。
一時不知道遺憾對方太遲鈍,還是該慶幸自己聰明。
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秉承著欲速則不達的理念,蘇宴干笑兩聲,擺擺手:“算了,不說那些了情情愛愛的事,給你看個東西,”
他抽出腰間的劍,對著玉像雙手舉過頭頂,臉上帶著隱晦的顯擺:“仙人您看,這是我筑基后老祖送的禮物,您覺得如何?”
“不錯!”牧歌淡聲道。
早上蘇宴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劍確實是好劍。
“你也覺得不錯就好,”蘇宴露出整齊又潔白的牙齒,“仙人,您給劍取個名字吧!”
“我?”
牧歌平淡的聲音終于有點上揚。
蘇宴更開心了,狠狠點了點頭:“我從小在凌風宗長大,老祖也沒怎么教我讀書寫字,所以想不出好名字”
他越說越心虛。
老祖可從來沒有耽誤過原主學習,至于他本人,更是受過良好教育,只不過對古人文縐縐的詩句確實不太感冒。
抬眸瞧了眼玉像,蘇宴嘿嘿笑了笑,雙手作揖:“拜托仙人了!”
他記得牧歌的本命青云劍就是他自己想的名字,青天白云,志向高遠,代表著他對正義的追求和堅守。
反正劇情里是那么說的,蘇宴只覺得聽著還行。
劍名嘛,不求多好聽,順口就行,沒人打架的時候除了報自己名號外,還要報劍的名字,多麻煩!
劍好用比什么都強。
牧歌仿佛看穿他的心思,語氣恢復冷淡:“一柄好劍,代表了持劍者的品格,生了劍靈,名字更是給他們一個目標,和主人一起奮力前行。”
“哦”
山洞再次陷入幽靜,只有水滴滴滴答答回蕩在耳邊。
蘇宴重新審視自己的劍,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只覺得修仙者的劍確實很重要,要不然怎么會讓不愛說話的人說了那么多。
牧歌活了上千年,自是不會跟一個小孩兒計較,更何況還是位心性不壞的孩子。
神識在劍上轉了一圈兒,這劍身為孔吉鳥內丹,有助飛行,劍鋒為炎地深淵的劍齒龍牙齒,鋒利,果斷,護主。
至于上面的紋路
牧歌一怔,仔細看去。
很快從復雜的條紋中探到一個父子陣。
擁有此陣的晚輩,不管遇到什么傷害,都會傳送到長輩身邊,就連疼痛都會轉移。
修仙界重師不重親,所以這種陣法很少見。
牧歌聲音中帶著動容:“你家那位老祖很愛惜你。”
想曾經,他師父也疼愛他,不管什么東西都會給他找來。
可惜師父修為不算高,只活了八百多年。
“你說得對!”
想到老祖,蘇宴笑瞇了眼睛:“我家老祖是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我唯一的親人,所以,我會好好對待這柄劍。”
炎地深淵,劍齒龍什么的,不用想就知道多危險。
老祖為他以身犯險,他更要珍惜這份心意。
蘇宴抿了抿唇,再次道:“仙人,麻煩您取個好名字。”
這次,他鄭重了許多。
牧歌思索片刻:“你這柄劍里藏著長輩對晚輩的寄托和保護,而你目前唯一能用上的就是御劍,要不就叫‘雛鳳’吧!”
“‘雛鳳’?什么意思?”
蘇宴茫然地眨眨眼睛,他雖然學編劇,但文學素養確實不太行。
牧歌淡淡道:“‘雛鳳清聲振林樾,羽豐翼滿欲凌霄’前路漫漫,希望你以后能飛得更高,走得更遠,”
十八歲在修仙界還是個小小小小孩兒,與雛鳳沒有差別。
“雛鳳,雛鳳”默念了幾遍,蘇宴有點明白了。
他眼帶感激站直身體,笑盈盈地行了個禮:“晚輩替‘雛鳳劍’謝謝仙人賜名!”
然后,輕撫劍身,按照記憶中名劍認主的樣子,用劍鋒在中指上劃了一下,下一秒,劍身突然發出橘黃色光芒,瞬間照亮整個山洞。
大概三分鐘,光亮慢慢消散,再看雛鳳劍,原本的青色已經邊變長了如烈日般的艷陽色。
蘇宴驚喜地挽了個劍花,劍氣頃刻而出,像一只金色鳳凰直沖云霄。
“我嘞個去!”蘇宴都快跪了,握著雛鳳的手微微顫抖,眼神仿佛餓狼盯著肉骨頭。
這要是出去,還不得被人羨慕死!
也不知道老祖在不在宗門,高地得給他老人家磕一個!
牧歌出聲打斷少年的幻想:“每一把劍在剛認主時都會與眾不同,第二次便會恢復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