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離開,蘇宴又在阿牧發現機緣的地方走了幾圈,依舊沒什么奇遇后,終于死心回到玄云峰。
第二天,同樣時間,蘇宴拿著《灰小姐》上了后山,天氣晴朗,微風徐徐,他穩穩從劍上跳了下來,朝里面喊:“仙人,我來了!”
少年的喜悅從不掩藏,牧歌看到蹦蹦跳跳的身影,不知為何,竟生出一絲好奇。
蘇宴毫無所覺地盤腿坐到蒲團上,翻開書:“仙人,我們繼續昨天沒講完的故事吧。”
基本上,一個故事蘇宴會分兩天讀完,第一天拉期待,第二天給結局,然后討論一下各自對故事的見解。
當然,這個只限于牧歌。
所以,講完最后那句“太子繼承皇位,灰小姐是他唯一的皇后!”蘇宴合起書,問道:“講完了,仙人覺得怎么樣?”
牧歌沒有馬上回答,耳邊滴滴答答的水聲響了不知道多少下,變成清冷的嗓音:“凡界的皇帝現在只娶一位妻子嗎?”
蘇宴:“”
感情他口干舌燥講了半天,眼前這位就只聽出娶老婆?
蘇宴急了:“故事里的太子比較專情而已,除了這個,還有其他感悟嗎?”
“”
又是一陣沉默,好在牧歌沒讓人失望,淡淡說道:“用一支簪子就能找到參加選妃的人,是不是有點不合理?”
蘇宴等到想要的話,興奮地站起身,他就說把鞋改成朱釵更合適。
扭頭偷笑了幾聲,接著提高聲音:“太子根本就沒有多□□會中的那名女子,選擇灰小姐也只不過誤打誤撞而已。”
牧歌順著少年的話給與了肯定:“你說的對!”
他不想反駁,反駁也沒有意義。
少年心性單純,心底的小算盤一點都藏不住,那么多故事,只有一個宗旨,愛情不可靠。
比如牛郎織女,牛郎并不是多愛織女,只不過織女倒霉被他拿走了衣裳,牛郎愛他的妻子,這個妻子可以是任何人。
海的女兒也一樣,王子喜歡的是雀族公主,救命之恩涌泉相報,但不能用后半生交換。
牧歌不明白為什么年僅十八歲的少年會如此悲觀。
不等他想通,蘇宴又重新坐回蒲團上。
這倒是與平常不一樣了。
想著兩人那點交情,牧歌鮮有地主動開口:“小友還有何事?”
“也不算有事”蘇宴面露難色,扣著手指,猶猶豫豫不肯說。
牧歌知道少年又在做戲,本不想管,可今天這晚輩太奇怪,想了想,順著對方的話,問他:“你說,我聽!”
蘇宴眼底劃過得逞,臉上掛著為難與不解:“我有個師兄,他很喜歡大師姐,百年前大師姐隕落,師兄便一蹶不振,可前日,師兄突然領回個與師姐七分像的女子,對她噓寒問暖,什么好東西都給她,你說,他不愛師姐了嗎?”
牧歌深深吸了口氣,這段時間他神識一直跟著少年,更是對凌風宗了如指掌。
宗門弟子一心撲在劍道上,哪里有什么師兄師姐,還與大師姐七分像的女子,簡直胡扯!
洞中一陣冷風吹過,蘇宴打了個哆嗦,不明所以地望向洞口:“怎么突然有點涼,真奇怪!”
怪風吹過就消失,他也沒在意,繼續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仙人,你說人為什么會找替身呢,明明就是移情別戀,還不承認!”
第149章
蘇宴原本打算讓牧歌看清周知儒的真面孔,可聯想到自己那個傻逼竹馬,忍不住同仇敵愾:“他們就是一邊濫情一邊還要維持自己深情人設,魚與熊掌都想要,怎么不美死他們,一群垃圾!”
說完,還不解氣地握拳在空中揮了兩下。
牧歌冷眼瞧著,疑惑越來越深。
見到蘇宴第一面,他就知道這少年有大秘密,沒有戳穿一是因為天地間只有這一個人給自己講故事。
二來,確實想看看少年有什么目的。
可長時間相處下來,蘇宴好像除了知道他與周知儒、阿牧之間的糾葛外,并沒有什么壞心。
雖不知道少年為什么會知道,卻能看出對方處處為自己著想。
不想把周知儒與故事里的人相提并論,牧歌清冷的聲音遍布山洞:“人的情感很復雜,不能一概而論。”
師父臨終前說過,他性子冷淡,不討人歡喜,周師兄為人正直,兩人攜手為伴也不寂寞。
周知儒好與壞他都要親眼看到,才能不讓師父失望。
只是內心深處隱隱有種感覺,也許,周師兄對阿牧,并不是簡單的情感寄托。
不過那都是以后需要驗證的事,目前還得再看看少年知道多少東西。
沉默片刻,牧歌替周知儒說話:“睹物思人也是常事。”
阿牧沒有靈魂,不能修煉,性子與小孩兒無異,周師兄正人君子,不會越界。
“呵,人都有劣根性,”蘇宴不屑地仰起頭,“反正那種男人我不要,我要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