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媽一比,情緒簡直不要太穩定。
原來離開了嬌妻之后,癲公也可以變得正常嘛!寧時感到些許欣慰。
隨著費謹銘的到來,展廳變得熱鬧起來,不知從哪竄出來的吃瓜群眾越聚越多,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拿著攝像頭就懟過來,人多勢眾,保安攔都攔不住。
費母見這番情景,索性扮起可憐來,哭哭啼啼道:“溫小姐,你爸爸去世后家里窮,上學,辦畫展,都是費家資助的,謹銘為了你一心一意,從來沒找過其他女人,你出了名,說甩就甩了他,弄得他抑郁成疾,天天魂不守舍,你就真的這么狠心嗎?”
此話一出,圍觀群眾紛紛替費謹銘不值。
那場專訪已經將他的情圣形象定了型,再加上本人一現身,真的是一副受盡了情傷的憔悴模樣,一下子贏得所有人的同情。
“費總,純愛戰神!”
“喲,看來前陣子傳溫小姐出軌是真的。”
“藝術家嘛,懂的。”
“這位溫小姐一看就是情感操縱的高手,可憐了費總!好好的男人被她糟蹋了!”
眼見著溫卿寡不敵眾,深陷在非議之中,費謹銘激動地護起妻來。
“媽,你不要亂說了,沈助理,送我母親回去!找保鏢過來清場!”
“我哪里亂說?有一句假話,我老太婆不得好死!”費母變本加厲地抬高了音量,這下子,更加做實了溫卿pua,把費謹銘吃得死死的,弄得費家母子割裂的薄情形象。
“小仙女,嘭——”
人群中,不知哪位激動的男士吼了一聲,與此同時隨手拎起一個擺件砸向畫框,玻璃頓時飛濺,就在溫卿咫尺的位置,嚇得她連忙捂住腦袋蹲下。
“小心哦,別砸到溫小姐。”居然沒有人指責,起哄和看好戲的不在少數。
“保安,報警!杵那干什么!”費謹銘越是反應激動,越是引得人們憎惡溫卿。
一旁坐等翻車值的寧時終于看不下去了,三兩下擠進重圍,指著費母大聲喝道:“說話說全!別引導群眾!”
“寧媽!”費謹銘驚聲叫道,瞳孔驟然放大,看來還是沒放棄把自己抓進地下室的打算。
寧時不理他,這個時候只有自己替溫卿說話了,好在他這個青島大姨伶牙俐齒,就沒有吵不贏的架,想污蔑他家溫卿,不可能的事!
“費老夫人,你要說溫卿受你們家照顧,不能只說溫卿受你們家照顧,也要說畢業以來,她就像個金絲雀被養在你們家,差點失去自理能力,你沒把她當人看,不是要她討好繼母繼妹給費謹銘打點關系,就是挑剔她吃的穿的戴的,哪一樣太過張揚都要被你罵成狐貍精!還要說你沒事干就帶著一群閑到不行的太太到溫卿面前酸言酸語地打壓,一遍遍強調她只是個附庸,有一點自己的主張都不行。”
費謹銘:“寧媽!”
“閉嘴,”寧時轉向費謹銘,“還有你,天天裝深情!你真的愛她嗎?愛她就不會有意無意把自己喜惡強加在她身上,就不會把那幅畫賣給李譽,任由別人造謠都不出面澄清,你根本就沒想過了解她!她的畫你懂嗎?她喜歡什么顏色你知道嗎?你根本就不愛她!”
費謹銘的臉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雙手攥緊拳頭,脊背隱隱發抖。
“是的,我根本就不愛她,”他聲線顫抖,艱澀地開口,“因為我愛的是你,寧媽!”
寧時:“誒?誒!!!”
“我,我聽到了什么?寧媽,就是這個滿頭小卷,懟天懟地的大姨?欸!!!”
圍觀群眾捂著腦袋在風中凌亂,有種吃瓜吃到原子||彈的即視感,根本消化不了,只有活生生被創死的份。
剛才砸畫框的男人抱緊雙臂,活像只受驚的小鹿。
人群中,幾個費謹銘的迷妹抽抽嗒嗒跪倒在地:“真——純,愛,戰,神!”
費母倒抽一口涼氣,直挺挺載倒在地,厥了過去。
費謹銘額上的青筋分外明顯,漆黑的眼睛里好似住了一群魑魅魍魎,鬼知道他這些天受了多少煎熬!
“也許從第一次把溫卿看成你開始,我就應該正視自己隱而不發的禁忌情愫!在療養院接受了那么多次電擊,還是忘不了你!我終于想明白了,真正折磨我的人,是你!”
【是你這個風韻猶存的老來俏!】系統改寫得很嗨。
“已經夠癲了,就不要擅自加形容詞了呀!”寧時抓耳摸臉慌得一批,方才指著鼻子懟人勁蕩然無存。
怎么辦,現在怎么辦!溫卿,那1的翻車值倒是趕緊給我到帳啊!
回頭看溫卿,她兩只大眼睛已經呈蚊香狀,和厥過去相差無幾了。
背后的藏獒也已經石化,嘴巴張成長方形,身體硬邦邦的像一座山。
待蚊香終于轉地慢一點了,她顫聲問費謹銘:“你想清楚了?謹銘?”
“我想得再清楚不過!”費謹銘一把推開溫卿,“你有試過把全世界都看成一個女人嗎?白天,夜里,都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