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倩帶著四個姐妹去而復返,每一個看上去都不是善茬。
溫卿剛好不在,她們更加有恃無恐了,有的支開保安,有的去遮攝像頭,各司其職。
溫倩則徑直走向展廳c位,掏出口紅,直奔那幅《y precio》而去。
溫倩的姐妹們看上去非富則貴,說不定是哪位大人物的情人,又或是總裁千金,工作人員一個也惹不起,只得慌忙跑去后臺去溫卿。
穿保潔制服的寧時抱著拖把在一旁嘖嘖搖頭,這群女人,可真會玩火呀!一會兒引火自焚,可別哭出來。
溫卿匆匆趕到時,人已經(jīng)散了,鮮紅的口紅印在黑白灰的簡約構(gòu)圖上,異常奪目。
“畫上有保護膜,可以修復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安撫。
溫卿聽不進任何話,目光在空曠的展廳內(nèi)竣巡:“她人呢?”
“往洗手間去了?!北е习训谋嵃⒁烫种噶艘粋€方向。
洗手間都是極具藝術(shù)感的現(xiàn)代簡約風格,供女士們補妝,聊天的的休息區(qū)有一整墻鑲嵌內(nèi)置燈的鏡子,將整個空間映得慘白。
溫倩干完壞事后,并不急著走,她好整以暇地一邊洗手補妝,一邊向同伴炫耀溫卿以前在家里是如何的好欺負。
一行人七嘴八舌,說說笑笑,整理好妝容,正準備離開,溫卿忽然出現(xiàn)在面前,緊接著,休息間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掉了。
“誒,你這個保潔,關(guān)什么門吶,小姐一個人進去了!出了閃失你負責??!”保安隊長急著對寧時說。
寧時還沒來得及接話,門里就傳來了接二連三的驚呼和尖叫。
有高跟鞋的聲音毫無章法地逃竄至門口,接著是女人急迫的“救命”聲。
“來了來了。”保潔大姨笨拙地走向大門,雙手握著門把,隨門里一起晃動,“馬上就打開了,馬上哈?!?
門外的保安和工作人員都驚呆了。
保安:求求別開門,這動靜,讓我進去可是額外的價錢!
工作人員:奇怪了,里面真的只有六個女人嗎?怎么感覺還有一只斗牛梗混在里面呢?
大門晃動的動靜漸漸弱了下去,門里歸于平靜。
幾個保安,工作人員和寧時對了一下眼神,寧時宛如拆炸藥包一樣推開了門。
只見幾個女人滿臉血色,蓬頭垢面地趴在地上,只有溫卿端坐在最里邊寬大的真皮沙發(fā)上,純白的套裝不染塵埃。
幾個女人逐一被扶起來,臉上的血色只是口紅而已,但是精神狀況已經(jīng)崩潰。
“你不是說她好欺負嗎?”溫倩的閨蜜眼神渙散,“剛才,我好像看到一條狼狗朝我撲過來……”
“我要告你!傷人!”溫倩哭著叫喊個不停。
“去告吧。”溫卿穿著高跟鞋,信步從她們中間走過,“不過洗手間是沒裝監(jiān)控的,展廳就到處都是,畫的損失,我會追償?!?
溫倩走后,溫卿當即找來修復團隊,將畫恢復成原樣后,才放心離開。
費謹銘正在國外談聲音,過幾天才回家。
他打來電話,幾句關(guān)心后,卻是勸溫卿不要再追究了。
“溫倩那邊也不會追究你打人的事,我們各退一步,”他禁不住笑道,“不過,你怎么會打人呢?”
那笑聲,好像是在想象嬌妻花拳繡腿扯別人頭發(fā)的樣子。
溫卿既沒有害臊也笑不出來,她想起李譽說的話,看來費謹銘真的有事在求李家。
可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隨口應付了兩句,她就掛了電話。
不久,畫展順利結(jié)束,法國那邊結(jié)束圣誕假期,也要開學了。
溫卿命人將畫打包好,送回費謹銘的房子,自己也要收拾收拾,準備動身回學校。
臨行的最后一天,費謹銘剛好回國。
溫卿想了想,還是沒告訴他自己去游學的事,讓寧媽繼續(xù)幫她打掩護。
“沒問題?!睂帟r姨母笑著幫她收拾行李,不忘見縫插針,陰陽怪氣道,“要我說啊,小姐這樣的女朋友上哪里找噢!溫倩帶人把你的寶貝畫作弄成那樣,費先生一個電話,你就息事寧人,這胸懷,這大度!”
溫卿搖了搖頭:“不是我息事寧人,是在所有人看來,這根本就不是我和溫倩的矛盾,而是費謹銘跟李譽的矛盾,我做什么好像都代表著他,沒勁?!?
第56章 費先生的掌中寵妻(十)
明天就要上飛機,溫卿還想著和費謹銘吃最后一頓燭光晚餐。
沒想到剛下飛機的費謹銘就拉著溫卿去一個朋友新開的酒吧,那位朋友有意買她的畫掛在酒吧里,邀請溫卿一定要來。
溫卿只好陪費謹銘最后應酬這一次。
因為費謹銘貴人事忙,下飛機后還有別的應酬,便叫司機先接溫卿去酒吧,自己忙完就來。
溫卿到了酒吧,正好是霓虹初上,燈紅酒綠剛剛開演,微醺的男女成群結(jié)隊。
看到溫卿進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