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溫卿,他愧疚不已,馬上抱起她,查看她傷勢。
溫卿嬌嬌弱弱的,可經不起這一鏟。
但比起胯骨軸子的劇痛,更多的是震驚。
“你這是怎么了?”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至于……
費謹銘不住地道歉,“對不起,我最近,有點心不在焉,可能是缺鈣。”
不管怎么樣,絕對不能承認自己一再把溫卿看成寧媽這件事。
為了讓溫卿開心,他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之前打算開畫展的那個廳,我沒讓別人動過,現在還是你布置到一半的樣子,親愛的,想不想繼續開起來?這次我來說服我母親,保證她不找你麻煩。”
溫卿想起來這些時游學收獲不少,也算小有所成,有好幾張畫作被教授連連夸贊,她也忍不住想拿回國秀一下。
“嗯,那好吧。”她臉上總算有了笑容。
費謹銘這就重啟了畫展,并親自去找母親。
費母自然很生氣,但為了母子關系融洽,還是答應了。
溫卿請法國的同學將她在學校的幾幅作品寄過來,然后一頭扎進畫展忙碌了起來。
畫展為期三天,費謹銘請來了各界媒體和藝術界,商界的名人,頗為隆重。
溫卿作為女主人,親力親為打點好了一切。
這個曾經連穿什么樣式的禮服都要糾結半天的女人,僅用半個小時就拍板了展品布局,地毯顏色,燈光強弱,工作人員安排和來賓名單。
各部門人員在她的安排下配合地緊緊有條,后續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畫展開幕當天,大咖云集,聲勢浩大。
溫卿一早上都在應酬,費謹銘不在,她還是有點緊張,但最終也算應對得當。
下午,媒體和名流們都走了,展廳里恢復了藝術館應有的清凈,人流稀疏而緩慢,不再有那些虛張聲勢的謬贊和故弄玄虛的大家解讀,溫卿反而覺得怡然自得。
就在這時,李譽帶著溫倩姍姍來遲。
溫倩正為溫卿搞砸了生日宴而懷恨于心,看到溫卿,恨不得上去打她幾巴掌才好。
可是幾個月不見,溫卿的氣場似乎變了,她一身白色套裝,黑發如瀑,既優雅又從容,只是簡單地站在那里,卻讓人不敢陡然靠近。
一種危險感在她周身幽然彌散,讓溫倩想起某種安靜等待獵物的食人花。
因此,她沒有直接上前,而是先挽著李譽,在四周逛了逛。
溫卿見她不來招惹,便也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不遠不近地注意著。
兩人逛到展廳的c位,擺的正是溫卿送給費謹銘的那張畫,標題是《y precio》。
從落款認出,這是溫卿送給費謹銘的。
溫倩拉了拉李譽的胳膊,李譽唇角一揚,將溫卿叫了來她:“這幅畫多少錢?我買了。”
這是溫卿迄今為止最珍視的一幅畫,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如擺放在展廳的位置。
被觸了逆鱗,溫卿也無心隱藏了,利落地拒絕道:“這件是非賣品,只展出,不售賣。”
哼,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李譽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我就不信還有什么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兩百萬?三百萬?”
溫卿毫不心動。
李譽叫到了一千萬,溫卿的臉色越來越冷,直接打斷道:“如果不是誠心來觀展的,就不要浪費你我的時間了。”
溫倩氣到臉漲紅,尖聲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
溫卿沒說話,只是一眼掃過去,溫倩就感到一陣惡寒。
上次,李譽帶她去朋友家玩,那家養的獵狗跟在主人身后,叫也沒叫一聲地盯著她,她也是這種感覺。
李譽走近一步低聲說道:“你知道費謹銘現在正求我們家辦事嗎?那塊地皮可牽扯了上百億的資金。”
溫卿稍微怔了一怔,她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想起費母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過,費家的兒媳婦要幫夫家交際應酬,打點關系云云。
兩秒鐘的松懈后,溫卿的臉上再次結上一層寒霜。
“那又怎樣?”她聲音很輕,但帶著極強的不屑,擋走李譽的威脅,像輕輕撣掉肩上一粒微塵。
李譽沒料到她是這種態度,滿肚子的譏諷被噎地無處可說,丟下一句“你這女人,有你哭的時候”,帶著溫倩頭也不回地走了。
系統:【嬌妻在成為合格的費夫人和堅持自我之間,選擇了后者,翻車值70】
“只是優先選擇了后者而已,別高興地太早。”
寧時換了張臉,裝扮成保潔,躲在柱子后邊,看見溫卿身后那只品種不明的巨狗在地上蹭啊蹭,糾結地要死。
他忽然間心生一計,如果自己變成費謹銘,偷偷把這幅畫賣給李譽,一定能給兩人造成不小的誤會,弄到他們分手也不一定。
只不過,溫卿到時候,指不定到時候多傷心呢!
系統:【好主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