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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離開了男人,一切都會好起來。
就是一巴掌拍暈歹徒這個有點夸張了。
寧時想起她身后那只體型巨大,就是溫順過頭,喜歡讓人順毛撓肚子的背后靈,好奇現在它長成什么樣子了。
不知不覺過去四個月,溫卿翻車值已經達到60。
費謹銘在療養院也呆了兩個多月,在無數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的幫助下,他已經徹底克服了心里障礙。
即便曾經對禁忌之戀有某種不自查的迷戀,現在也已經干干凈凈了。
就在他回來的同一天,溫卿也歸國了。
正值圣誕節,法國要放兩周假,溫卿思念費謹銘,就買了機票,打算回國住兩周。
費謹銘回到家沒看見溫卿,還以為她對自己這么久不聯系她,心生不滿。
正內疚著,耳邊傳來熟悉的開門聲,溫卿放下行李就朝他奔來,摟著脖子將他撲倒在沙發上,一臉甜蜜地問:“這么久沒見,想不想我?”
費謹銘怔怔地望著她,果然,這次很久都沒有變成寧媽,一切都恢復如初了。
她還是那么美麗,可能是趁自己不在,出外旅了個游,風吹日曬,皮膚難免暗淡了一些,不像以前白嫩得能掐出水來。
沒有了往常愛用的粉色系的腮紅和眼妝,淡妝之下,本就很大的眼睛黑地發亮,反而多了幾分生動。
正當他想回應時,忽見寧媽的頭從溫卿身后湊了過來,帶著那熟悉的鄉音問:“溫小姐,行李給您放進去?”
費謹銘渾身一僵,本能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你怎么了?”溫卿不解地問。
寧時放好行李,出來解釋:“俺老家的事辦完了,回來正好碰到小姐,可不趕巧了嘛!”
這套說辭是跟溫卿對好的,只是溫卿沒想到,費謹銘看到寧媽比看到自己反應還大。
費謹銘來回研究著兩人的臉,沒問題,各是各的,怎么從前會看錯呢?
只是寧媽這張臉看久了,還是會給他帶來輕微的恐懼。
“寧媽,你去準備飯菜。”他找了個借口把人支走。
寧媽從視野里完全消失后,費謹銘的心率才恢復正常。
他寵溺地向溫卿伸出手,想一解闊別許久的苦悶。
溫卿的身子才靠近,那恐怖的回憶再次攏上心頭,他拉著對方的手一轉身,跳探戈一樣將她送了出去。
溫卿踉蹌了兩步,疑惑地看著他。
“手,手滑了。”費謹銘心下內疚,又去抱她。
“人家都說out of sight, out of d,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溫卿面有慍色。
“別瞎說。”費謹銘帶著歉疚,溫柔地說。
溫卿看他深邃優雅的眼眸,比外國人還高挺的鼻子,終是慢慢淪陷,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閉起眼睛,仰臉去討吻。
沒想到久久沒有動靜。
她納悶地睜開眼睛,只見這個英俊的男人正慢慢蹲下身,企圖從她圈住的空間里逃出去。
已經完全蹲下身去的費謹銘抬頭對上了溫卿目露兇光的眼睛,兩人動作靜止,一人蹲在地上,一條大長腿已經往探了出去,腳還沒有落地,一人環臂抱了個空氣。
良久,溫卿生氣地拂袖而去。
“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不是的,寶貝,你聽我說!”
費謹銘剛起身,被沙發旁的一個東西絆住了,看外觀是幅畫,長寬都超過一米,及其厚重。
“這是什么?你帶回來的?”費謹銘問。
很久才響起回答:“沒什么,送你的。”
費謹銘好奇地撕開外包裝,果然是幅油畫,落款除了畫者名,還寫著“to y r fei”。
雖然只用簡單的黑白灰勾勒出了一個抽象的側臉輪廓,但是意境無窮,一眼看出在溫卿眼里,畫中人是一個成熟有魅力的男士。
這是溫卿送給費謹銘的第一份禮物。
她大學畢業就沒有工作,所以不管買什么,都是費謹銘的錢。
而這份禮物,是她自己花了好幾個夜晚不眠不休,在初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吃穿住行和交流上都出現了無數的問題時,在狹小的公寓里,用全副的熱情完成的。
里面寄托著她第一次離開愛人的深深思念。
費謹銘立刻感覺出埋于畫中的愛意。
只覺得鼻頭一陣酸澀,渾身血液沸騰,燥熱難耐……
完咯完咯,愛火又要重燃咯。
一直暗暗觀察兩人動向的寧時,腦海中條件反射地響起無數類似的原文片段——
【費謹銘一個滑鏟追上溫卿,在她身后將她擁到床上,一排牙印落在她側頸上……】
寂靜的豪宅里,費洛蒙涌動交纏,他放佛已經聽到了費總起跑的擦地聲。
然而下一秒,傳來的卻是溫卿的尖叫。
原來滑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