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只見球穩穩停在了海蔚突起的腹部。
寧時:腹部停球啊!
停了球不說,她還用肚子顛球,一連顛了四十個,全場球員人都麻了,觀者席的妃子們遠遠看到,驚得站都站不穩。
直到裹腹的棉布稍有松脫,海蔚才停下來,將球顛至半空,抬起一腳射入門內。
攻勢太猛,守門員都下意識躲開球,坐在地上雙眼發直。
海蔚:“姐姐,我們走吧,姐姐,你們怎么哭了?”
兩位妃子互相攙扶著爬起來,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制感。
她們不知道,五根無形的觸手正在她們周身蠕動,就像即將進食的蟒蛇。
幾人正要走,忽然有人喊道:“有刺客!皇帝被偷襲了!”
眾人一驚,淑貴妃和允妃心急如焚,“在哪?帶我去瞧瞧!”
只見場外數十米遠的地方,一片人仰馬翻,侍衛倒了一地,轎攆翻在一旁,皇帝倒在地上,鼻青臉腫,不省人事。
周圍散落著十幾個蹴鞠用的球,即便沒有人相信,侍衛和太監都堅稱,這些真的是作案工具。
寧時:我說球被瞬移到哪了……
孫太醫急急地趕來,朝人群喊道:“都散開些,先將皇上抬到寢殿。”
淑貴妃頭一次見皇帝這樣,給嚇壞了,哪聽得了這些?她一頭撲到皇帝身上哭喊,其他妃嬪見狀也紛紛圍了上去,太監宮女們也不敢用蠻力去拉,場面一時之間混亂無比。
就在這時,眾妃嬪忽然感到一股涼意,尤其是淑貴妃和允妃,剛才那股壓迫感又來了。
而同一時刻,淑貴妃手下忽然一顫,她摸到皇帝的肚子……
然而還沒來得及再看一眼,就聽到頭頂傳來海蔚的聲音:“沒聽到孫太醫說的嗎?都讓開罷,耽誤了診治,哪一個擔當得起?”
她的氣場可不似剛才在球場上說笑那般溫柔可掬,而是射門時那股凌厲兇狠。
就連淑貴妃也只是怔了片刻,便退到了一旁,其他妃嬪便也跟著退了。
孫太醫上前一番把脈,之后對海蔚說:“沒有大事,我們回宮說。”
海蔚又看了伺候皇帝的太監總管余公公一眼,公公立刻心領神會,幫皇帝整了整宮服,并找了幾個近身的太監將皇帝抬上步輿。
一旁的淑貴妃一直瞧著皇帝的肚子,此刻又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手,咕嘟道:“難道圣上跟我父親一樣……”
一抬眼,剛好對到海蔚的眼睛,那雙眼睛明亮非常,帶著深深的威脅感,仿佛是來自某種獸類的凝視。
皇帝被抬走,海蔚也跟著走了,寧時看著她在深紅色宮墻上投下來的影子,巨大的觸手變成了六根,占據了一整面墻還不止。
那觸手似乎無止境地伸長,顯得奴才妃嬪一干眾人無比渺小。
系統:【白蓮花翻車值50】
一旁的允妃奇怪地問道:“什么一樣?姐姐,我們不跟上嗎?”
“沒,沒什么。”淑貴妃偏過頭去,拉了拉允妃,“我們還是各自回宮吧,今日的事,莫要再提了。”
海蔚一行人來到皇帝的寢宮,孫太醫又細細檢查了一番,道:“圣上胎兒并無大礙,看來那些暗器都打在了臉上,如今昏迷未醒,可能是頭部受到撞擊所致,臣開些藥讓御藥房熬了送來。”
“勞煩孫太醫了。”海蔚將人送走,又趁沒人看見,給皇帝吃了粒保胎丸才安心。
腦震蕩是小,胎兒有恙是大。
一切操持完畢,她才泄了氣。
“剛才本宮一心著急圣上安危,言行是否太過粗魯了?我見淑姐姐都躲著我了。”
六根觸角一起攤手做無辜狀,如今最先前那兩根粉絲已經漸漸變成了深藍色,和其他觸角無異。
寧時歪了歪嘴唇道:“務必請您再接再厲。”
皇帝昏迷到后半夜,終于醒了。
一醒來就查看自己的肚子,得知沒事后,松了一大口氣,捂著青紫的腮幫子憤憤道:“朕一定要查出,是誰用這么惡毒手法行刺朕!”
海蔚一直陪在床前,此刻按孫太醫的囑咐,又喂了一副藥,說道:“蹴鞠場內外一干有機會碰到球的人都被關押了,由慎刑司審問。另外,應該沒有人發現您身體的異樣,這一點請放心。”
“你安排地很好。”皇帝抓起海蔚的手,對她的信任又多了幾分,“往后肚子越來越大,恐怕遇到的麻煩也會更多,朕在想,是否要提前去行宮,靜待孩子出生,海妃你覺得呢?”
“我?”海蔚一愣,心想現在去的話,她必定也得跟著,兩個人要一起待三個多月呢。
莫名生出一股無趣。
“朝政一荒廢就是三個月,不怕別人議論您貪圖享樂,不務正業嗎?”
“這該如何是好,朕有六個月身孕,本就該好生養著的!”皇帝有些委屈,我可是為大緒開枝散葉的人,還要被冤枉成荒廢朝政的昏君不成?
“妾身有一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