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懂了。”皇帝突然發話,嚇了兩人一跳。
“兩位愛卿主張不同,但都是為腹中孩兒好,勤練身體和詩書禮教本就無分對錯,缺一不可。”
“讓皇上見笑了。”丞相低頭一鞠。
“朝堂動粗,實屬不妥。”大將軍也收回了挺肚子的架勢。
兩人正想走,皇帝又發話了:“不如愛卿一人舞劍,一人讀經典論著,一定別有一番風味,你們腹中的孩子還可以同時接受一文一武兩份熏陶,豈不妙哉?”
“這,在朝堂上?不合適吧?”大將軍鮮有地害羞起來。
丞相更是后悔得不得了,這讀書早教的法子自己藏著偷偷搞多好,現在還要幫別人家的孩子做胎教,老夫累不累呀?
況且皇帝是不是太閑了,為何要看我們做胎教呀?
“少廢話,那就去紫光殿后面的那片草場,空氣極好,就是地方空曠,丞相恐怕要讀大點聲,否則朕聽不清。”
皇帝一揮手,“備攆。”
丞相內心發出土撥鼠尖叫。
午后微風習習,柳綠花紅,正是胎教的好時候。
大將軍舞劍剛柔并濟,極具欣賞性。
丞相那邊書聲朗朗,正好助眠。
皇帝覺得像這樣不用出力,就能同時擁有兩份胎教的方法非常可行,于是將此事定為每日例行。
兩人走后,他拿出花繃子和繡線,開始了自己的胎教。
大將軍和丞相都不懂,一國儲君最重要是修身凝性,淡泊致遠,繡花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孩兒啊,莫要嫌累,作為將來的儲君,接受三份熏陶是你應盡之事。”
這天夜里,海蔚拿著皇帝送她的繡品輾轉難眠,將寧時喚了進來訴說憂心之事。
“你看,皇帝果真是一心想要男孩,若是生下女孩,會不會很失望啊?”
寧時接過繡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是想要男孩想瘋了呀,繡都繡個雞雞!”
海蔚:“那是寶劍……”
“哦,那沒事,可能是看大將軍練劍產生的靈感,娘娘不必憂心。”
月份到了六個月,大將軍和丞相肚子漸漸大了起來。
皇帝身懷三胎,根本無法裹腹,全憑寬大的龍袍遮掩,好在他全身上下一起發胖,發起來就像一座山,只引得群臣擔憂他健康問題,沒有人敢往那個方向想。
與此同時,海蔚的肚子也要同頻“長大”。
后宮時隔半年,再次出現了一個大肚子,還是同一個人,引得嬪妃妒紅了眼。
而皇帝兩個多月沒有寵幸過后妃,深宮寂寞,氣急了的妃子再次把心思用到海蔚身上,妄圖讓她折了這一胎。
這天,大緒國舉行蹴鞠比賽,后宮妃嬪也可觀賽。
這項運動在大緒國非常風靡,許多女子也樂在集中。
蕭貴妃經熬鷹一事之后,精神便開始萎靡不振,她在頤香宮搞的那些香非但沒熏壞海蔚,還把自己熏得神志恍惚,一身是病。因此如今后宮為淑貴妃馬首是瞻。
淑貴妃邀請各位妃子早些去,可吃著茶點,說些體己話,等開賽了,氣氛更好些。
話說淑貴妃從前被皇帝禁足抄佛經,出來后就主動去哄海蔚,后者是什么心腸?兩句話就哄好了。
所以海蔚也聽她的話,乖乖早去了。
剛進場,就被淑貴妃和允妃迎了上來。
此時球員已到,正在場上做最后的練習,兩位妃子并未入席吃茶,只是攜著海蔚在場邊觀看,說要各自選一對來對賭。
海蔚也很感興趣,就跟她們一起看。
“再走近點,看仔細些。”兩位妃子一味拉著海蔚往近處走,海蔚全然沒有在意。
忽然間,一個球朝這邊射了過來。
海蔚依然沉浸在聊天之中,五根觸手在空中鼓掌,很是雀躍。
寧時卻是看到了,搞化學攻擊失敗了,改用物理攻擊了是吧?
他心中一個瞬移,那球在半空中直接消失了。
淑貴妃和允妃余光看到有球射來,可久久也沒有等到,也不敢多看,只當是射偏了。
射球的人都是他們安排的,腳法又猛又準,親眼看到球憑空消失,驚訝地到處尋找,也沒找到,卻又不敢聲張,只好悄悄去找另一個球。
寧時也不知道自己瞬移的球去了哪里,不管,只要不砸到娘娘就行了。
說時遲那時快,瞬間的功夫,又有兩名球員同時往這邊射球。
寧時用同樣的辦法幫海蔚躲開了。
緊接著又是第三波,第四波,海蔚還茫然未知,笑瞇瞇地同姐妹們閑聊。
兩位妃子已經麻了,這球呢!
轉頭四顧的功夫,卻看見小寧子在后頭怒目圓瞪,滿頭大汗,不停喘氣,不知為何。
寧時:沒完沒了了是嗎?把我們娘娘當球門了是吧!
他一個人真的很難讓四面八方的球瞬間消失,于是在他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