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表情“慈祥”的小娃娃,盤腿坐在椅子里,兩腳都夠不著地,而在椅子下面,幾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匍匐在她腳下,撒嬌道,“老祖,小丫頭來看你了。”
聽到頭發花白的奶奶們自稱小丫頭,繆小斯別提多震驚。
隨后,脆生生的娃娃音響起,高臺上的老祖感嘆的說:“阿橋乖,你都長這么大了,頭發都白了,日子過得真快,記得幾十年前,你才桌腿那么高。”
“是啊,老祖,幾十年了,我都老了,您還是老樣子,您再睡幾年就見不到我咯。”老奶奶牽著老祖嬌嫩的小手撒嬌。
待她們嘮了會家常,輪到繆小斯時,一上午都快過去了,老祖突然點名要跟她說話,讓嚴家眾人大感意外。
要知道老祖很久才醒一次,就連嚴家的內部子孫還沒見完呢,大家都急著巴結老祖,想趁著她清醒時候,多討要點好處,結果老祖堅持要驅散眾人,讓繆小斯到她跟前去。
老宅內,眾人不情不愿地散去,一臉古怪地看著繆小斯,到處打聽她的身份。
繆小斯則被留下,獨自一人面對老祖,有些不安,內心同樣疑惑。
“09號圣遺物竟然在你身上,小丫頭,你是繆禧什么人?還是隨春生的什么人?”老祖開口便問。
這位老祖知道我母親的名字?還直接喚圣所大長老的本名?
她怎么知道我身上的角色卡是09號圣遺物。
繆小斯一驚,不知對方是惡是善,只好如實答:“見過老祖,我叫繆小斯,是繆禧的女兒。”
老祖長長的哦了一聲,看著她半晌:“你來找我,是繆禧讓你來的?”
“不是……”繆小斯說,“我母親失蹤很久了,我來是因為我染上了您的萊茵之毒,想要解毒。”
“失蹤?”
老祖直接略過繆小斯后半句話,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什么:“傅星寒是你什么人?他現在在哪兒?”
還能是什么人,繆禧是我媽,傅星寒當然是我舅,繆小斯不卑不亢道:“額……傅星寒是我舅舅,也失蹤很久了。”
老祖又長長的哦了一聲,說了句難怪,然后就不吭聲了,如果她是個滿臉皺紋的老人,繆小斯或許會認為她老年癡呆了,但老祖現在是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女娃娃,她怎么看怎么覺得對方有點憨憨的。
“你過來。”
老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朝她一招,繆小斯只好慢慢挪過去,以為她終于要為自己解毒了。
“把你身上的追蹤器扔了。”老祖淡淡道。
“啊?追蹤器?”繆小斯一愣,心想這莫不是栽贓吧,她哪有帶追蹤器。
老祖:“圣所的令牌,隨春生的慣用手段,拿出來吧。”
繆小斯眉頭一皺,半信半疑地把特招生的令牌遞過去,卻見老祖軟乎乎的小手將令牌捏在手里,啪的一下,將其碎成了粉末。
“這個不能捏,老祖,這是大長老給我防身用的,只要捏了她就能現身幫我一次。”
“呵,幫你?殺你還差不多。”老祖不以為然地將小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嗤之以鼻。
繆小斯不解:“這話怎么說,大長老想殺我,就像捏死螞蟻那樣簡單,何必給我這個?”
老祖淡淡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繆小斯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站著,和小孩一樣高的老祖平視,不太禮貌,于是趕緊找了個臺階坐下了。
這時老祖才道:“你身上的角色卡,常人不能吸收,顯然你是個例外,如果超過半年你沒有遭到反噬,隨春生八成會想辦法跟你換魂,她早就覬覦這張卡片了。”
繆小斯悚然一驚:“換魂?”
“是啊,就算沒聽說過,還沒看過小說嗎,換魂,就跟奪舍差不多嘛。”老祖說,“只有九級玩家才可以做到,當然了,我是不會搶這件圣遺物的,我這次醒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您要做什么?”
老祖嘿嘿一笑,口水差點流出來:“丫頭,你還真敢問啊,不過告訴你也無妨。”
“我閉關的時候,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死期,掐指一算,這死期快到了,無論如何推演,我也不能改變結局,所以我醒了。”
繆小斯心想這位老祖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么說她是必死無疑了,可為什么?有什么危險是九級玩家即便預料到也無法避免的,她實在是好奇,“那您醒來,是想趁著……之前,振興家族?”
“家族這玩意有什么好振興的。”老祖又說,“我都快死了,還管家族?不過我剛才掐指一算,丫頭,你的機緣很不錯啊,今日我幫你解毒,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未來嚴家若是有難,你得出手幫嚴家一次。”
繆小斯聽得一頭霧水,但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好,我答應您,如果能幫我一定幫。”
“好孩子。”老祖拍了拍她的手背,老神在在地嘆了口氣,“嚴家的子孫,好多我都不認識,不過無所謂了,大部分都活不長,能熬過八級的少之又少,還喜歡互相殘殺,大浪淘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