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珊坐在一旁,晃著腦袋昏昏欲睡:“那又能說明什么呢,只能說明黑貓是在無差別殺人。”
繆小斯笑了笑,“沒這么簡單,你仔細想想,如果那只黑貓真是仁英的貓,那它醒來第一件事會做什么。”
美拉抿唇想了一下,心中猛地一跳,“它會替仁英報仇?”
“沒錯。”繆小斯點點頭:“也就是說,當年仁英的死,全村人都有份,所以黑貓的目的,就是想殺掉所有人。”
“陳大河三個屬于例外,至于為什么沒有殺他們三個,可能是因為他們是個契機,讓黑貓重新現世了。”
“對了,那只黑貓呢?百利甜呢?”說到這,繆小斯忽然反應過來,百利甜去追那只貓,去了好久,現在天都快亮了。
“不會出事吧?”美拉緊張道。
繆小斯:“不會。”
那只黑貓說是貓妖,但也要看跟誰相比。
在開了基因鎖的玩家面前,它就跟只大老虎差不多,除了有點兇以外,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脅。
這時,日出的紅光灑遍了大地。
溫暖的光線撫平了昨夜的寒冷。
繆小斯幾人走出祠堂,遠遠就看到百利甜,抱著一只黑貓從山路那頭走了出來。
“你這是……”
眾人一愣。
她們能猜到百利甜把黑貓抓了,但沒想到人家能相處的這么融洽。
百利甜指了指黑貓,道:“它有話說。”
百利甜話音剛落,只見小黑貓‘嘔’的一聲,竟從嘴巴里,吐出了幾團綠光。
瑩瑩的光芒里,有幾根長得像羽毛的不知名草藥。
“這……”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懂什么意思,沒想到黑貓口吐人言:“吃。”
“吃?”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百利甜道:“它的意思,草藥嚼了吃,或者敷在瘡口上,人臉瘡就會好,這只貓就是吃了這種草藥,才有了妖力,活到現在。”
“居然是蘭絮草?”
這時,死水微瀾似乎認出了這東西,沉吟片刻后,他兩指捏起一根草,不知道從哪變出個容器,洗涮兩下,隨后才將其囫圇吃了下去。
待他吃完后,果不其然,他右手一翻,手心上的人臉瘡,突然表情痛苦的掙扎起來,然后就消失了,仿佛沒存在過一樣。
“蘭因絮果草嗎?這東西我也認識。”一旁的喬珊也不困了,拿起一根草放在黑罐子里搗了幾下,隨后將其敷在了胳膊上。
“傳聞這種草,只在天空下暖雪的時候,才會生長,極其珍貴,屬于買都買不到的東西。”
喬珊解釋完,她手腕上的白色人臉,竟也跟著消失了。
“暖雪?那是什么雪?”繆小斯問。
喬珊又把剩下的草藥,幫她們搗碎,旋即拿出鐵勺子,一人挖出來一塊分給大家,才道:“暖雪就是落在身上,會發燙的雪,按老話說,就是人間的冤屈,天上的雪神也看不下去了,才會降下這種不寒且溫的雪。”
“當然了,這只是傳說而已,我研究草藥那么多年,也沒有真的見過蘭絮草,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此時,所有人身上的人臉瘡,已經全都祛除了。
繆小斯沒想到她們領的,居然還是黑貓大boss的人情。
“所以,這只貓,是什么意思。”她看向百利甜。
百利甜把她在仁英墳前看到的幻象,簡單說了一遍,隨后道:“這只貓妖,就是被陳大河他們驚醒,然后殺性大發了而已,妥妥的幕后大boss。”
“可惜啊,它還是太菜雞了,遇上咱們幾個,如果不給點好處的話,怕咱們會阻止它復仇。”
“這樣啊。”繆小斯心神電轉間,也明白了。
百利甜看到的幻象內容,和她們推斷的差不多,只不過細節更豐富了點。
“你們想怎么做。”死水微瀾問道,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現在人臉瘡已解,他已經沒有插手的必要了,至于黑貓想干嘛,他可懶得管。
繆小斯想了想,最終道:“去找陳大河,重新給仁英立一塊碑吧,宗祠擺上牌位,以將軍之禮厚葬。”
繆小斯知道,仁英已經死去多年,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虛名,她這些話是說給黑貓聽的,事也是做給黑貓看的。
不過她這樣做,并不是為了讓黑貓化解心中的怨念,既然黃山村沒有強制性的任務要求,那boss想殺,就讓其痛痛快快的殺一場吧。
她只是不想白吃黑貓這幾根草,尤其在知道這些草的珍貴性后。
對于繆小斯的決定,眾人都沒有意見,因為在她們聽完百利甜說的故事后,內心的天平早就傾向了黑貓。
再說了,這只是個試煉場而已,又不是現實世界,她們沒必要在這充當什么救世主,也沒這個資格。
……
……
中午時分。
還不知道即將要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