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暖氣溫度適宜。
周懿的臉變得滾燙,特別是,當徐之廷盯著她不說話的時候。
她微微仰起臉,迎上他俯視的目光。
他仿佛一只優雅的野獸,終于將覬覦已久的獵物困在了自己的領地之中。
“熱?”
徐之廷的嗓音低啞,指尖從她的下巴一路滑下至胸口敞露的大片雪白。
周懿的肌膚泛起微微的戰栗。
“廷哥哥,我…”
周懿突然覺得周圍很空很空,內心也同樣寂寥。
可是和他好久沒見,一種莫名其妙的尷尬,
陌生,熟悉,種種道不明的復雜涌上心頭。
徐之廷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似乎是對她突然軟下的態度感到好笑,又好像是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
“求饒。”
兩個字輕描淡寫,卻讓周懿的心猛地一縮。
她眼神閃爍了一瞬。
求饒?
他竟然這樣說。
可他明明還什么都沒做,就像是故意先把規則擺在她面前,讓她自己往里跳。
不過,他向來這樣。
他的雙手從她胸前一路游走至大腿,并不急著下一步。
不得不說,她喜歡看他這種強勢冷靜到極致的表情,帶著某種隱忍的危險,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撕碎所有的溫和假象,把她碾得粉碎。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和他熟悉,語氣還帶著點故意的慫恿:“你是不是……”
憋太久了?
可話還沒說完,徐之廷就俯下身,靠近她的耳邊,聲音低啞得像是某種致命的蠱惑。
“你要說什么?”
他輕笑了一聲,帶著一點散漫的愉悅,似乎對她的自欺欺人感到有趣。
“你和盛喻… ”
他輕輕地按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抬起頭看向他。
力道不輕不重,像是在給她時間適應,又像是故意折磨。
“什么時候開始的。”
她的呼吸滯住了。
她不是沒想過他會介意,可她以為他不會親口問出來。
可是現在,他卻擺明了要跟她算這筆賬。
她咽了咽口水,偏開臉,避開他的目光:
“……你管這個干什么?”
“你還是那么喜歡騙人。”他輕笑著。
“但是你的演技很拙劣。”
周懿沒有見過這樣的徐之廷,他甚至舍不得和她說一句重話。
他從來都是那么冷靜,看不到一絲情緒,也無從判斷他對她的底線。
而此刻,他的嘴角有些譏諷地上揚,語氣卻憐憫而慈悲,一如既往的對她感到包容。
周懿睫毛顫了顫,嘴唇張了張,卻沒有立刻回答。
她知道,徐之廷早就看穿了一切——她的猶豫,她的不堅定,甚至是她對他的沉淪。
可他還是要她親口承認,她所有的弱點。
他就是要她親自毀掉這場假象。
周懿對這樣大腦一片空白的自己深惡痛絕,卻也深感無力:“……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只是本能地躲避痛苦,尋找所謂的安全感,可到頭來,她發現她誰都沒有騙過,反而把自己逼到了最狼狽的境地。
徐之廷嘆了口氣。
他不催她,不逼她,只是慢條斯理地觀察她被困在情緒漩渦里的模樣,讓她自己一點點滑落,直至失去所有的退路。
徐之廷輕柔地摸著她的面龐。
像是安撫一只即將炸毛的小動物。
周懿的心跳越來越快,理智在最后一點拉扯里土崩瓦解。
徐之廷感受到她的變化,唇角微微彎了一下。
他俯下身,在她耳側低聲道——
“現在,求饒。”
夜色沉沉,深淵無盡,她終于墜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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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只亮了一盞壁燈,光線曖昧,落在床沿,暈開一片暖色的陰影。
周懿眼神還有些渙散,半跪在地上,身上的禮服早已不見蹤影,眼前便是坐在沙發上打量她的徐之廷。
這就是他要的求饒嗎?
讓她脫光了跪在這里?
她垂眸盯著自己陷進地毯里的膝蓋發呆,卻忍不住不看徐之廷。
她禁不住他熾熱的眼神,也實在受不了什么都不做地跪在地上。
于是她忽然起身拿了一瓶剛開的紅酒,“咕咚咕咚”地就往嗓子灌,像是在發泄不滿。
她沒注意到徐之廷逐漸變深的眼眸,她每走一步奶子便上下甩出漂亮又浪蕩的弧度,紅色液體從她的嘴角溢出,流淌至乳溝,小腹,幽深的毛發,最后隱入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