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寧抱著少女坐在了絲絨沙發(fā)上,深覺自己得了一件寶貝,也無比確信周懿就是老姑子口中的白玉淫娃。
點了一只日本七星藍(lán)莓爆,燃在指尖。深深吸了一口,又低下頭歡喜地去吻她。
周懿有些發(fā)懵,不知道剛剛那算是什么回事,自己的孟浪,和他之間的那種契合,什么爸爸,什么媽媽,清醒過后,她直覺得大腦像燒著一般。
喉嚨里還有一股腥稠,是他的味道…她咽了咽口水,轉(zhuǎn)頭看他。
“你說好了,不動我小舅。” 周懿說。
周宴寧親昵地蹭蹭她的鼻尖,卻被她躲開,他危險地瞇起眼睛。
“我什么時候說好了?”
周懿心里一沉,奪過他的煙,自己抽了一口,“你信不信我去報警?”
“呵…”他看著裸著身體躺在自己懷里的少女,“報警?…你知道我是誰嗎…”
順手搶回自己的煙。
她遲疑地看著他,
“我叫周宴寧。” 他又開始一手重重的揉著她的胸。“不知道帝都的周家嗎?”
周懿躲開,“剛剛一臉淫蕩…”他輕笑,一手探向她泥濘的下體,“這么快翻臉不認(rèn)人。”
這下真的不好辦了,周懿又急急地掙脫他,去拿自己的衣服褲子穿。
邊穿邊說道,“你到底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小舅。”
周宴寧整理好褲子,把煙掐了。一步步走向她,攔腰抱住她,自己怎么那么喜歡她的身子,
“你天天來陪我。我可以考慮。”
“好。”周懿答應(yīng)的很干脆,“你知道附近哪有賣蛋糕的嗎?”
16歲的周懿還是單純的少女,只當(dāng)事情已經(jīng)解決。現(xiàn)在滿心都是趕回去給小舅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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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坐在主駕駛座上的男人,周懿又陷入沉思,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周宴寧。”她說。
“嗯?”男人開著車駛向z市市中心。
“有煙嗎?”周懿問。
周宴寧丟給她煙和火機(jī),她搖下車窗看著穿梭間的城高樓。
已經(jīng)10點了。
周懿覺得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太魔幻了,她是個現(xiàn)實主義傾向很重的人,腦子根本沒法負(fù)荷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只是身邊的男人心情頗好地哼著歌,她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舒緩的夜風(fēng),他身上那種陰郁的氣息好像消散了一點。
買完蛋糕后,他把她送到熟悉的公交車站。
“記得明天下午來這個地址。”
“…”
“不來的話,你小舅會死。”
“明天見。”
她剛一腳踏入張家院子,一到瘦弱的人影沖了出來在她面前生生定住。
是她的窩囊小舅。
周懿晃了晃手里拎著的蛋糕,
“市中心的蛋糕店24小時營業(yè),就是有點遠(yuǎn)。”
張磊忽然輕微喘著氣,不停自言自語道,“幸好…幸好…”
“怎么不接電話。”小舅委屈巴巴。
“…手機(jī)沒電了…”
“買個蛋糕這么久,真有你的。”林月靠在大門前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回去睡覺了。
張磊拿到周懿畫的禮物和生日蛋糕,又是一陣沉默,盯著那幅畫看了好久。
自己躺在山坡上,夜空作伴,螢火相陪,無憂無慮,這不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夢想嗎。
他鼻子忽地酸了。
周懿懷疑他是不是覺得怕過了今晚,就沒這個機(jī)會再見到這幅畫了,看了這么久。
“怎么樣,我的大師之作,記得好好收藏。”周懿逗他。
小舅轉(zhuǎn)身去廚房端了兩碗長壽面出來,放到周懿和自己的面前,
“我平常其實是不過生日的。”他嗦了口面條,對周懿笑了笑,
“但偶爾過一過,感覺很不錯!”
周懿大口大口吃著面條,胃里暖暖的,剛剛消耗了一陣體力,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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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點鐘,周懿打開了和肖玫的對話框,
周懿:小美,問你個事
小美:咋了[疑問]
周懿:知道帝都周家嗎
小美:我有幾個帝都朋友,幫你問問?
周懿:好
小美:具體問啥?
周懿:隨便
她關(guān)了手機(jī),還在回味剛剛在那個綺麗的辦公室發(fā)生的一切,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那種感覺,實在太舒服,也太令人不安了。她覺得好像有人硬要把她拉拽到一個懸浮的空間里,她下意識排斥這種感覺給她帶來的異樣,好像自己建立的穩(wěn)固被打破了。
她窩在被子里,腦海里出現(xiàn)周宴寧那張詭譎的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