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沒有胃口吃晚飯,躺在床上給男友何之遠發了一條消息,遲遲得不到回復。她雙腿搭到墻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聽著歌。
“向晚!你在嗎?”隔壁寢室郝檬推門而入,她坐起。
“我在呢,有什么事嗎?”她拉開床簾。
“明天國展中心大廈六層有個信息展會,需要一個禮儀接待,一天500你去不去?”
“這么多?有什么要求嗎?”2012年普通兼職每天最多也就300,林向晚不禁有些狐疑。
“這是魏晉,我男朋友他朋友的場子,所以傭金稍微高一點,到時候我會陪你去。”郝檬的男友,林向晚這兩天跟她聊天時聽她說過,是個30多歲的男人,做的是包工的活,有點錢和人脈。
“那我去吧”林向晚應道。
翌日,林向晚早早起來,化了化妝,往國展中心趕去,到了地方,郝檬和她男友早就在此等候,遠遠的招呼她過去。
“親愛的,這就是我的同學,林向晚,她很美吧。”郝檬向身邊的男人介紹著林向晚,她抬頭看向這個男人,他身著筆挺的暗灰色西裝,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的個頭,皮膚很白,帶著金絲邊眼鏡,正是上次在工地上遇見的那個男人,他垂眸望向她,眉眼間有著說不盡的機深詭譎。
林向晚微笑著伸出手“魏總,你好。”她沒有過多渲染自己與他的那次際遇,避免郝檬不必要的猜疑。
“叫我魏晉就好。”他修長的手回握住她的指尖,是一種溫潤的觸感,從她的指尖緩緩漫入她的心上。
林向晚調整了一下呼吸。沒有多余的交談,而是開始了她的工作。
一上午過去,這接待的工作除了有些冷,倒也不是很繁重,郝檬和魏晉一直沒走,她將魏晉拉到隱蔽的角落,攬著他的脖子,索求著安慰,很多次說話間,林向晚都感覺魏晉不時地朝她這邊看,她沒有太在意。
而后不知道郝檬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工作場所,直到下班她領了日薪也沒見她的身影,她換好衣服正要離開,卻被魏晉叫住,“向晚,我送你回去。”他的稱呼有些親近曖昧,林向晚有些不適。
“郝檬呢?她去哪了?”林向晚問道。
“她身體不舒服,先走了,現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他態度很溫柔,卻不容反駁。
林向晚實在太累了,顧不上跟他客氣,便答應了,她識趣的坐進了后排。
“還記得我嗎?”魏晉透過后視鏡看向她,他的睫毛向下垂在他的瞳仁上,反射出細碎的微光,攝人心魄。
“嗯,”林向晚避開他的目光,“你頭上的傷好了嗎?”
“你看呢?”他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打轉方向感,她看到鏡中的他,嘴角狡黠地翹起,棱角分明的臉上,擠出一絲淺淡的酒窩。
林向晚臉有些紅,顧左右而言他“那天的事還是多謝你沒有計較。”
“以后不要這么冒失。”他道“有些事不是你隨便出手就能解決的。”
林向晚聽他滿口說教,有些不忿,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么說我就應該報警。”說完后又有些后悔,他本是好意,若非他不計較,恐怕這件事沒有那么好了結。
魏晉釋然一笑不再多言。
會展一共七天,某天收工后,魏晉出現在會場。“向晚,現在方便嗎?我帶你去個地方。”
“是要去哪?”林向晚有些遲疑。
“帶你去看看小楠。”小楠是學生會救助的那個白血病患兒,他這個理由,讓她無法回絕。
林向晚跟著魏晉為小楠買了些零食和玩具,便驅車來到市立醫院。
小楠的精神不錯,目前在等待手術。林向晚陪著小楠玩了一會,小楠的爺爺跟魏晉在病房的陽臺抽著煙聊著小楠的病情。
林向晚看到小楠爺爺抹著眼角對魏晉說“太感謝了,沒有您,小楠的手術都沒辦法做。”
魏晉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離開小楠的病房,他們并肩走著,
走到一處回廊,林向晚看到夕陽垂落天際,天地寬闊,她駐足嘆道“你看,好美!”
魏晉的目光卻停駐在她的臉上,她回望,與他眼神交匯。
她展顏一笑,轉頭向遠望去,問道“你資助了小楠的手術費是嗎?這不是筆小錢啊。”
“嗯,”他深吸一口氣,“我的兒子也跟他一樣大,看到他多少會有些不忍心。”
林向晚有些震驚“你有孩子?”她頓了頓“已婚嗎?”
魏晉看了她一眼,點了根煙,“離婚了,”他將手搭在欄桿上,神情悵惘“5年前我生意敗落,我的前妻跟我離婚后出國避風頭,走時孩子就1歲,自那以后就再也沒見過。”
眼前這個男人身形落寞,她背靠護欄看著他的側臉,凌厲而英挺“或許她帶孩子走也算是消除了你的后顧之憂,而且你有郝檬啊,她那么漂亮可愛,又能陪你從頭開始,很珍貴的。”
魏晉轉過臉看向她,“如果是你男朋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