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定市十月的天氣依舊炎熱,林向晚結束了一上午的超市兼職,買了點零食就坐著公交車往裕華路趕去,學生會資助了一個叫小楠的6歲白血病患兒,這次是將校園內部募捐款送給小楠爺爺,林向晚在附近打工,順路便送來了。
小楠的爺爺在裕華路東段地鐵線路上做工,她沿著道路施工圍擋,找到工地入口,一進來就看到一個老人與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激烈的爭吵,周圍還有幾個工人調解,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西裝革履個頭很高的男人站在一旁,與工地的氛圍格格不入,在這個男人身邊站著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老人話說得激動拿起一塊磚頭就要砸過去,那個男人伸手攔下,老人一掙,磚頭鋒利的邊緣,刮破了他的額頭,血瞬間涌出,大肚子的男人馬上慌了,驚呼了一聲“魏總!老劉,你他媽瘋了。”那健碩的男人將老人推倒在地。
林向晚這才看清,那個倒地的老人就是她要找的那個爺爺,她顧不得思考馬上跑到前去,不知死活地擋在他面前,“有話好好說。”她自知這話說的理虧,畢竟這個爺爺先動的手。她的出現打破了僵局,現場的人都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是誰?”大肚子男人問她。
她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解釋,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誰不重要,你們一群人圍著爺爺,也太咄咄逼人了。”她抬眼看到這個被叫做魏總的男人頭上的血淌到臉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一邊扶起小楠爺爺一邊說“有沒有凳子,讓受傷的人先坐下。”
聽她這一說,大家才找來一個凳子,請魏總坐下,林向晚從包里找到濕巾,將這男人臉上的血擦去,額角上破了一個小口,不大,血已經止住。
她近距離看清他的臉,這男人未置一詞,目光灼熱落在她臉上,他看起來30歲左右,臉型瘦削鼻梁高挺,一雙長眼漆黑得深邃,掩縟在鏡片里,讓人難以琢磨。林向晚第一次離一個陌生男人這么近,長發散落,掃過他的臉,她嗅到這男人身上的沉木香氣,臉有些燙,翻出碘伏和棉簽給他消了消毒,貼了貼創可貼。
林向晚大約猜到了,這個男人應該是說話最算話的人,她退回到小楠爺爺旁邊,替他向這個男人道歉“魏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劉爺爺很不容易,他的孫子得了急性白血病,我也是受學生會所托把募捐款交給他,今天無意介入到你們的沖突中,希望您能見諒。”
這男人沒有回她的話,起身叫到“王工,你們之間的矛盾到此為止。”那大肚子男人馬上應和道“好好,魏總,我知道了,誰家都有點困難,說開了都能理解。”
林向晚對他們的緣由沒有多問,將募捐款和帶來的零食給了老劉,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她走出工地沒幾步,便被一個男人叫住“你等等。”,她回頭看到那個魏總站在一輛車旁,“去哪?我送你。”
她有些莫名的抗拒,后退一步禮貌笑道“不用了,我暈車,坐公交就好。對了,你的傷口還是要去醫院處理一下,不然感染了會留疤。今天的事,謝謝你。”話說完,她沒容對方回應轉身就向公交車站跑去,剛好有她那一路,她跑上去,透過車窗,遠遠看去那男人依舊沒有走,點了根煙看著她走的方向。她坐定,心通通跳著,難以平靜。
夜晚,盛世ktv人聲鼎沸,盛世的頂層截然不同的寂靜,漆黑中,魏晉坐在老板椅上沉默地抽著煙,反復回味著白天的女孩,她闖入的那一瞬間,他平靜的心像是一顆石子投進湖中,剎時間波瀾四起,為他上藥時那垂下的發絲掃到他臉上的那清幽的氣息久久不曾退去。敲門聲響起,“老大,趙廳在樓下豪2,請您過去喝兩杯。”他起身走出門去,復又回頭對身后的男人說“紀恒,想想辦法查查今天那個女孩。”
“老大,她應該是經貿的。”魏晉看向他,紀恒繼續道“我送郝檬的時候見到過她,郝檬好像是叫她向晚。”郝檬是魏晉近半年來的床伴,但也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她,紀恒上次送她回學校還是一個月前,一個月前偶然遇見的女孩還記得,這女孩的確美得讓人難忘。
魏晉回頭若有所思地挑眉看了看紀恒,隨即牽起嘴角笑著拍了拍他胸口,“記性不錯。”他捏著煙在唇間吸了一口,緩緩呼出煙霧“查清楚到底叫什么,明天去經貿把郝檬接過來。”
隔日,郝檬裝扮精致,被紀恒接到盛世,一進魏晉的辦公室就勾住他的脖頸,嬌艷的嗔怪“魏晉,你終于想起我了,你再不找我,我可就要移情別戀了。”
魏晉點燃一支煙,攬過她的腰,將她抱坐在紅木桌上,曖昧貼近她,笑道“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你要不要?事成之后給你五萬。”
“你給過我的還少嗎?”郝檬摩挲著他的喉結,“說來聽聽是什么機會。”
“林向晚,你認識嗎?”他撐住臺面,將郝檬環在里面。
“你想認識她?想睡她還是包她?”郝檬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學校里有幾個富二代追過她,都被拒絕了,她可是個情癡,只鐘情自己的男友。”
“不過她挺缺錢的,每天沒有課的時候就到處兼職,她的男友是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