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霓裳冷哼:“可不么,不知道犯啥病,前幾天夜里不知干啥去了,回他房間就摔盆砸碗,青樓不夠他撲騰的,真服了。”
他蹙眉:“也不知道他啥時候滾蛋。”
沈星河看著葉霓裳鼻子里撲出的白煙,努力把話往回拽:“你這身輕裘真漂亮啊!這是柳氏鋪子做的?瞧這精良的手藝,不像啊?!啊?”
“啥啊!老宋給的,他說別人送的,還有呢,一件紅的一件黑的,過幾天我把紅的給你整來,正改尺呢,妹完工。”
“他給你的,你給我合適嗎?”
葉霓裳渾不在意:“都說了那是別人送他的。”
哎,看來白月光也沒嘴,真要命!
沈星河嘆聲氣:“先進屋吧,外面冷。”
一進屋內,地上鋪了一層瓜子皮,也沒人掃,說是今晚不動掃帚。
桌上的竹篦子整齊的碼放著生餃子,花嬤嬤包餃子,老馬搟皮,花嬤嬤指指屋里:“漂亮丫頭快進屋上炕暖暖,炕上暖和。”
“大娘!我幫您包餃子!”葉霓裳走過來熱情的將自己的狐裘解下,隨手掛在了一邊。
宋伯懷在里屋,抬手一巴掌落在了謝老三的肩膀上:“喲?小老三不啃粽子了,嗑瓜子了?”
謝老三瞪他一眼,站起身挑簾出去幫手包餃子去了。
謝清遙正和辛老坐在炕上擇菜,一個嘔他那句多管閑事的氣,另一個是嘔他那年長跪一夜閉門不見的氣,二人一個拿正眼瞧他的也沒有。
宋伯懷搓搓手,左右環繞屋子,大概是沒話找話,看向謝清遙:“你們就住這地方?這未免也太差了些吧。”
謝清遙看向宋伯懷,接了話:“怎么?你有地方?”
辛老看宋伯懷實在礙眼得很,索性端著菜,挑簾出去了。
宋伯懷走過來了,坐在謝清遙對面,回頭看了一眼晃動的門簾:“怎么你沒幫我解釋一下嗎?朱川洛看見我還是這么冷漠。”
謝清遙將話往回拽:“你有地方?”
宋伯懷這摸摸那看看:“是啊,當初買宅子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我把隔壁兩邊的宅子也買下來了,都是三進院的,廂房不少。”
好,很好,隔壁兩邊都是三進院。
那么花嬤嬤和老馬以出入方便為由,讓老兩口住在前院。
把謝老三也順道丟去前院里,小石頭與謝老三近來熱絡得很,同吃同睡,也可以一起往前院丟。
第三進院沒有意外會是個大大的后罩房,把謝虎塞進那里頭去。平日把通向二進院的院門用泥磚封死。
謝虎永遠別想再來攪和。
至于謝阿生呢,如果他耳朵不靈光了,也可以考慮給他們塞進后罩房去。
隔壁的院子辛老一家住,他們一家子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這下徹底清靜了。
謝清遙等著宋伯懷往下說。
不出意外,宋伯懷會提出讓他們搬遷過去,實現真正意義上的通家之好。
但宋伯懷不說了,他正狐疑的望著謝清遙:“怎么你很缺錢嗎?”
謝清遙:“”
宋伯懷更加狐疑:“不該啊,方文道是個會做事的。他戍邊臨行前,去青樓找我辭行,單是送我那一套琉璃月光盞,已價值不菲。他怎么沒給你安置處宅子?”
謝清遙:“大宅子必是好地段,也是熱鬧繁華之地,一來惹人注目。二來么”謝清遙清清喉嚨,目光游移至墻角,聲音漸低:
“那些宅子都太大,山石喬木買入的挑費不小,維護起來麻煩,得花錢請工匠,請花匠,請丫鬟婆子,都是挑費。”
“怎么你現在這么知曉勤儉持家了?我沒記錯的話,我聽說,你小時候好像賭博輸了”
“對了。”謝清遙打斷宋伯懷,再次把話往回拽:“你那個宅子離我們家的木匠鋪子近嗎?”
他也得考慮一下沈星河往來是否方便。
“不遠,雖屬于福滿城,但我為隱蔽,故擇了城郊之地,比這山上到木匠鋪的腳程可近多了。”
謝清遙盯著宋伯懷,心里在狂吼:往下說啊!說啊!快說啊你!
宋伯懷目光一轉,忽而笑了:“所以,謝家的錢財方面,是尊夫人在管?”
謝清遙突然之間有點思念方文道了。
宋伯懷探頭,聲音壓低:“看來二郎懼內,這可不行啊,夫為妻綱,你該一振夫綱”
謝清遙一把過去將宋伯懷遮臉的簾子扯下來了。
他惱羞成怒了。
宋伯懷的下巴長著一絲清茬兒,迅速捂住嘴巴。他像是褲子被人扒了一般的驚慌:“你干什么?”
謝清遙瞇眼看著宋伯懷:“你戴著這個,我聽不清楚你在說什么,大點聲,你在說什么?”
宋伯懷另一只手攤在炕桌上,掌心朝上:
“那宅子兩邊庭院地磚花草喬木都是有的。
你們隨時去住,隔壁兩邊都打通了門的。
咱們謝宋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