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遙:“可以。等你到了軍營附近,你便在附近等我一兩日,我快馬追上你與你同去軍營?!?
小石頭一愣:“謝大哥你也要走了嗎?”
“嗯。”
小石頭恍然,他終于明白謝清遙的用心,他鄭重的望著謝清遙:
“謝大哥,你放心,你走了以后,我會記住給沈大哥買不帶棗泥餡兒的點心,給他買好看的黑衣裳,也會幫他做輪椅。我一定會照顧好沈大哥?!?
謝清遙手里的動作停頓住,看了一眼小石頭,眼中難得流露了一抹贊揚的神情。
繼而看向滿臉呆滯正在翻書的方文道,滿眼嫌棄。
他沒回應,只收回目光,繼續編藤,時不時與方文道漫不經心的講兵法。
小石頭一開始在聽兵法,聽著聽著,又沉浸的望著謝清遙嫻熟的編織竹藤。
小石頭驚嘆:“謝大哥好厲害啊,連這個都會?!?
謝清遙:“這有什么厲害的?!?
小石頭看著滿身矜貴的謝清遙,也不知在想什么,看了一陣,好奇的問:
“我以為你不會做這些事,你那夜打仗的時候好威風,今天講兵法看上去更威風,你居然還會做這個?”
他真的太好奇了,忍不住的問:“你做這個不煩嗎?”
謝清遙垂著眼編竹藤:
“做多了也煩,以前腿疾還未治好,不能行走時,看著這輪椅更煩。
但我只要稍稍一想,做好了兩把,便能給你沈大哥買一支簪子。
做出來五把,能買把玩的東西。
做出來十把,能給他買一身好看的衣裳。
如此想想,我便有了動力,便覺得我所做的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小石頭直直望著謝清遙。
外面忽而傳來了沈星河輕快的聲音:“小瘋子!我掙錢了掙錢了!我發財了!”
木匠鋪子里擠滿了人,起先大家是為了照顧沈星河的生意,后來由于人越發的多了,許多來采買的外村人也以為有什么便宜可撈。
漸漸地,人開始越來越多了。
刀疤本是閑來無事路過,忽見鋪子門口擠了這么多的人,還以為里面出事了,他擠進人群,看見了老莫,由于太過喧鬧,他只能扯著嗓子喊:“老九呢?老九呢?”
“在庫房!”老莫大喊。
刀疤鞋子都被人踩掉了一只。
他費了番力氣在人潮里搶回鞋子,鉆去了庫房,站在沈星河身后穿鞋:“太他娘太嚇人了這陣仗,我他娘離著老遠瞧,還以為是仇家的幫會來尋仇了?!?
他不經意一瞧,見得沈星河正站在庫房里埋頭點票子。
他兩只眼睛冒出詭異的光。
方文道,謝清遙,小石頭坐在庫房的小胡床上,逆光望著沈星河。
庫房很寂靜,唯有數票子的刷刷聲。
一張張票子數下來,沈星河漸漸開始激動了。
他攥著手中的票子于庫房踱步:“輪椅還剩幾把?”
刀疤一愣,樂了:“老九,說多少次,說幾不說把?!?
“這不是玩笑的時候!”沈星河陡然看向刀疤,嚇得刀疤一激靈。
謝清遙:“剩五把。”
沈星河面色焦慮:“人手不夠了。”
刀疤:“咱們銅錘幫別的沒有,人,管夠。”
沈星河仍在踱步:“剩下的那些大多都是兇神惡煞的,我瞧著不是善茬,且素質太差,難以管理,還沒來及培訓?!?
沈星河越走越快:“老七在哪?”
刀疤:“睡覺呢,他們干盜竊的,白天睡大覺,夜里精神兒足?!?
沈星河腳不沾地:“別讓他睡了,給他薅過來先,他輕功好,跑得快,讓他把暗室做完的貨運回庫房清點?!?
刀疤看他有點眼暈。
庫房的氣氛莫名緊張,眾人一言不發的看著左右踱步的沈星河。
他兀自叨叨:“你一會回我家,把霍齊薅過來。
還有!把辛苑也給朕薅來!他白吃了朕這么久的閑飯,讓他干點正事!
他倆會做輪椅。
我娘也會,若我娘也愿意來,你給他也薅,呃不是,請過來,把我娘也請過來。”
刀疤看他有點瘆得慌:“嗯?!?
外面傳來了老莫的聲音:“東家!不好了!快看看去吧!有人排隊打起來了!”
沈星河陡然看向方文道,嚇得方文道人往后仰。
沈星河:“你,速去前線維持秩序!”
“哦哦,好好好?!狈轿牡榔鹕沓饷媾?,邊跑邊喊:“本官在此!誰在打架?!讓本官看看是誰在打架!”
小石頭咽了口唾沫,輕聲問:“我舅舅的手下們也一直閑著,先前還聽他們幾個說想找活計,但是快過年了一直沒地方要他們,你需要他們嗎?”
沈星河慎重的想了一下:“與你舅舅的那幾個手下說清楚需要做什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