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個兒子,比我小幾歲,好像十七八歲吧,成親了,他兒子去年都有孩子了。不過就算宋伯懷有重孫子也白搭,因為他兒子就不是他自己滴骨肉。”
沈星河驚訝:“啊?”
沈星河也很激動:“快說快說,咋回事。”
葉霓裳很興奮:“這事兒他不讓我跟別銀說,我也沒跟別銀說過,但你不是別銀。
他有一個少年時就結實的摯友。
摯友醉酒和一個女人發生了些故事。
摯友事后萬般后悔,因為摯友與家里的妻子感情甚篤,摯友越尋思越不對,派人去查,果然審出來當時酒中下了迷藥,且這個女人是敵人派來的。
美人計。
可是這個時候,這女人已經身懷六甲了。
他摯友當時仕途在關鍵時刻,而且還可能會搞得后院起火,起大火。
這時候,宋伯懷提出來,把這個女人和孩子交給他照顧。
那時宋伯懷還沒有官拜吏部尚書呢,就是個小職位,也不引人矚目。
后來,那個敵營的女人生下了孩子之后,還一直給敵人送消息,他們順藤摸瓜,揪出敵人所在,而那個女人呢,只能被秘密處死了。
但這孩子不知情,只以為他娘親是病故。
這么多年,宋伯懷總說孩子是無辜的,對這兒子視如己出。
這不,他不想干了,他兒子勸他再干幾年,他就聽了。”
葉霓裳越說越激動,一拍大腿,看向沈星河:“你可知他摯友干啥滴?”
沈星河咧嘴傻樂:“快說快說,干啥滴。”
“兵部尚書。”
謝老將軍啊!
沈星河吃瓜吃到了自己腦袋上。
事發突然,毫無防備。
沈星河笑不出來了,定在當場。
可以啊,我那未曾謀面的老公公。
玩兒的夠大的。
這里頭怎么這么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星河甚至沒想好先解決哪一波。
葉霓裳:“很多年后,那兵部尚書后來被皇上忌憚了,又被小人構陷,落了個滿門抄斬,挺冤的好像。
聽說很多同黨都被鏟除殆盡。
宋伯懷得以保全,一是因為皇帝拿不準他和那兵部尚書是否為黨羽,因為往日他們走得并不近,更無利益往來。
但皇帝既存了疑,所以肯定無法重用他了。皇上于是給這宋伯懷委派了這工部的職。”
葉霓裳嫌棄的撇撇嘴:“就叫他宋嫖客好了,反正他以前總去煙花柳巷,聲名狼藉。”
這位宋嫖客,是沈星河老公公的摯友,若得知小瘋子還活著,或許會在仕途上關照小瘋子。
那還要不要拿五血?
拿,因為宋嫖客有可能會奪漂亮姐姐的貞潔。
他非拿不可!
沈星河瞇起眼,拿起茶杯,目光流露一抹奸詐,待會兒宋嫖客來了,好好與他聊聊莫家村后山的地勢問題,得好好想個理由,怎么能讓他自己上后山去送五血。
“小葉,久等了。”
一道溫厚的聲音自月洞門傳來。
一白衣男子自月洞門緩步走來。
第八十九章
這男人正值盛年,面容英俊,身姿高挑。兩只深邃的眸子明亮而有神,滿身溫厚儒雅的氣質。
沈星河愕然。
這是第一次見正式見到他。
雖不似之前那般發瘋的模樣。
但,這位不像嫖客啊。
毫無猥瑣之感。
他甚至看上去比同齡人還年輕許多,這也不太像體力不濟而導致不能繼續嫖的樣子啊。
他以前總去青樓?后來為什么不去?
沈星河瞇眼看著宋嫖客。
宋嫖客一舉一動透著文人風骨,儒雅隨性,滿身恬淡灑脫氣質。
僅從外表看上去,他好像是沈星河所認識的人之中,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宋伯懷行于葉霓裳面前,露出和煦的笑容:“被幾個地方官員纏著,實走不開,久等了吧。”
宋伯懷移目看向沈星河:“又見面了?”
宋嫖客的語調和緩也很慢,沈星河到此人嘴里,可能與好人毫不沾邊。
沈星河第一次見這么大的官員,也不知道該如何請安:“那我是跪下給您磕個頭是吧?”
宋伯懷一愣,葉霓裳也一愣。
宋伯懷反應得稍稍快些:“既是小葉的朋友,不必拘禮,快快請坐。”
葉霓裳也說:“這沒外人,不用整這個死出。”
葉霓裳率先給宋伯懷解釋原來是一場誤會的事情。
宋伯懷話說得不多,右手隨意的搭在桌上,側耳靜聽,唇角含著一抹笑意,時不時點點頭。
要知道,這可是當朝二品大員。
此刻聽葉霓裳講述沈星河和癱瘓丈夫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