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霓裳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昨日宋伯懷也這么說,我黑的很多嗎?”他拿出懷里隨身帶著的小鏡子,仔細照了照。
沈星河:“黑了也是最好看的。”
“我最近忙著盯工蓋私塾的事呢。”
“蓋私塾?”
葉霓裳點頭,他也坐在沈星河旁邊了:“
我攢的錢這輩子也花不完,所以我蓋了個私塾,不過說是私塾,卻也不是,有教書識字兒滴,但也有別滴。”
“啥別滴?”
葉霓裳:“那別滴地方專門容納小孩,不收錢滴。
因為總有賣閨女兒子的去我青樓,都是窮苦人家的娃娃,我不留他們,這些孩子也得送去別的青樓。
我一尋思,還不如讓他們學學手藝,學女紅,學做絨花,學梳妝,這些學的快,可以住私塾里,我管他們吃住。
真是那種活不下去的賣孩子等著買糧或是買藥的,我給他們家里些小錢,這些孩子有個半年就差不多能出去賺錢了。
他們家里瞧他能賺錢,或許也就不賣了。畢竟父母但凡有個活路,誰也不愿意把孩子賣妓院里去,不是心疼孩子,是這事會被左鄰右舍嘲笑。”
沈星河捂嘴面目扭曲的望著葉霓裳:“跟你一比,我該天打雷劈,那日我見一小娃,我猶豫半晌要不要施舍他錢。”
沈星河把那小破孩的事與葉霓裳說了。
“我給的也不是大錢吶,將將夠他們家里人活,你干的一點錯都沒有,升米恩,斗米仇。”
沈星河抬眼無力地望著他,他們還是像從前一樣,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
也不知以后當他知道了裴景馳的事情,他還愿意和他做朋友嗎。
在原文中那是葉霓裳的光啊。
或許,不做朋友也沒關系的,只要你能過得好。
沈星河輕聲道:“漂亮哥哥。”
“嗯?”
沈星河:“你特別好,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你好看,又熱情,還喜歡幫助人,人美,心也美,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你一定會好人好報的。”
葉霓裳:“你不覺得我很怪異嗎?身為男子,卻整日涂脂抹粉。”
沈星河搖搖頭:“你就做你自己,挺好的,我還挺羨慕的。”
葉霓裳疑惑的望著沈星河:“跟我說這個干啥?咋覺得你不對勁,跟我說實話,你家老頭是不是欺負你了。”
馬車搖搖晃晃,兩個人聊了很久,葉霓裳左右是要帶著沈星河去見見宋伯懷的。
那么大的一號人物,人家既已答應了,沈星河也要去將誤會解釋清楚。
左右沈星河也想正式見見這個宋伯懷。
這是個嫖客,是個遲早要奪走他最好兄弟身體的嫖客。
待得日后有機會,定要拿了此嫖客當五血!!!
馬車行駛至福滿城已是夜深。
葉霓裳帶著沈星河來在一間幽僻的宅邸前。
二人進了宅子,走進去,里面沒有沈星河想象中的亭臺樓閣花園水榭。
普通的三進院落,甚至連花壇都不見,入院兩塊菜圃,種著綠油油的青菜,中間擺一石桌。
葉霓裳帶著沈星河來在桌前坐下,侍從端上茶水,說了聲,“宋伯懷正有訪客,請您稍等。”便退下。
沈星河滿眼提防,低聲對葉霓裳道:“這人怎住這么個破地方?”
葉霓裳捂著嘴哼哼:“他是個大官,見我一小館,這不是啥出風頭的事兒,當然得低調點。”
“我不許你這么說自己!”沈星河憤怒的望著葉霓裳:“是他個老不休,見你個如花似玉的美男子!這才對!”
葉霓裳嗤笑著推了沈星河一把。
沈星河沉聲道:“聽聞此人朝中官員?”
葉霓裳:“從前他是吏部尚書,后來是工部尚書了。”他左右瞧瞧,捂著嘴哼哼:“他與我說,這好像屬于明著平調,實則暗貶。吏部尚書職權大,工部尚書,沒啥職權了。”
吏部尚書,民間稱此職位為天官老爺,此乃六部尚書最高長官,負責掌管官員的任免、封賞、考核等。
如今淪為工部尚書,跟沈星河算半個同行。
不過人家還是掌管著一個王朝的土木興建。
葉霓裳輕聲哼哼:“他一年到頭到處去,修水利,勘探地勢,建土木,督查建筑啥的。”
沈星河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把這個工部大嫖客引他上山。
上莫家村的山。
上了山之后,就給他埋了,永絕葉霓裳失貞后患,事后便說此人去山中勘探地形,遇到猛獸,犧牲了。
他正好專業也對口。
沈星河暗搓搓的計劃著。
沈星河輕聲問葉霓裳:“他被貶了,肯定是不受重用的吧?”
姐妹之間的快樂之一就是講八卦。
提起這個,葉霓裳來精神了,他用手遮著嘴巴說話:“對,皇上似乎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