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huì)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吳徳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淚水都快溢出眼角。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亦是一片哄笑。
有人吹捧:“人家是這里的東家就是時(shí)運(yùn)旺,咱們不服氣真就不行!同是開青樓,人家就能養(yǎng)出個(gè)搖錢樹葉霓裳!同是玩骰子,人家就能一直贏!”
吳徳一邊擦拭眼角笑出的淚花,一邊對(duì)謝清遙說:“老丈啊!您老人家回家歇歇吧,啊?這手氣也太差了吧?這傳了出去,豈不成了欺負(fù)老人家了嗎?”
吳徳哈哈大笑。
他得意洋洋地舉起厚厚一疊銀票,對(duì)著外面的人甩甩,炫耀,“瞧瞧,一個(gè)時(shí)辰不到,兩萬兩雪花銀到手了,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
外面的人吹捧著他,“吳爺果然厲害!要么您能發(fā)財(cái)呢!都說您身旺財(cái)旺,今兒我們算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
吳徳得意忘形的對(duì)謝清遙嗤笑道:“老丈,早點(diǎn)回家歇著吧,別熬了,對(duì)身體不好啊。”
他說著話,伸手,自懷里摸出了一把碎銀子,朝著外面灑,“拿著!今兒個(gè)爺高興!賞你們的!”
碎銀子散落在地,圍觀人群蜂擁而上,爭相撿拾。
戴著草帽的方縣令呆立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讓開,你踩到我的銀子了。”一人推了推喬裝的方縣令。
吳徳揮舞著銀票,甩的啪啪作響,笑哈哈的站起身要離席。
謝清遙卻在此刻抬起頭,眼神堅(jiān)定地望著他:“這就走?”
吳徳看著,“怎么的了?還想繼續(xù)?”
吳徳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重新坐回椅子上,沖著外面大聲喊道:“張銘!買賣來了!有人想找你借印子錢了喲!”
謝清遙淡然回應(yīng):“借?我沒錢還。”
吳徳輕蔑地看著一身粗布麻衣的謝清遙:“沒錢?那你拿什么和我賭?你相好的?”
謝清遙目光陡然犀利:“拿我這條命!”
沈星河悄然看向謝清遙的側(cè)顏。
只見他眼神中燃燒著孤注一擲的決心,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閃爍著冷冽寒光,“我以這條命,與你一賭!”
見吳徳愣住,謝清遙微微昂起下巴,目光睥睨,“不敢?”
“我不敢?”吳徳顯然被謝清遙的目光激怒了,他挽起袖子,對(duì)張銘道:“讓他簽生死狀,他若輸了,就把命給我;我若輸了,給他一千兩。”
張銘?yīng)q豫,忙出來說和,“東家,咱們從前沒這么玩兒的,還是算……”
吳徳不僅缺德還缺心眼兒,若是對(duì)面輸?shù)粜悦@不是誠心給他哥府尹找麻煩么。
張銘是府尹安排到這里的,知道吳徳亂闖禍,找個(gè)機(jī)靈的看著他。
沈星河語氣決絕:“從前沒有,如今便有了!”
他望向張銘,“拿生死簽狀來,我們跟他簽,倘若輸了,我與夫君生死相隨,一起將命送給吳徳。”
謝清遙偏過頭來看,一雙深邃的眼眸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他。
謝清遙眼中凝著復(fù)雜的情緒,漆黑如夜的瞳孔仿佛具有某種魔力,將沈星河緊緊吸引。
“生死相隨?”謝清遙定定的問。
“生死相隨!”沈星河朝他重重點(diǎn)頭。
隨后,沈星河又將頭探過去,補(bǔ)充道:“但,最好還是能不死就別死。”
謝清遙心滿意足的勾起唇角,抬手揉了揉沈星河的腦袋瓜,微微探身,在他耳畔輕聲道:“黃泉路,閻羅殿,若有你作陪,地獄即為天堂。”
沈星河聞言,呼吸一滯,整個(gè)人愣在原地。
謝清遙壓低聲音又補(bǔ)充了句:“還沒看到我老了能不能立起來呢,不會(huì)輕易死的。”
張銘將擬好的生死狀拿了過來。
清遙毫不猶豫地簽下名字,畫了押。
沈星河凝望著他,目不轉(zhuǎn)睛,甚至都沒有注意吳徳那邊已經(jīng)搖好了骰子。
第六十二章 仙氣
謝清遙悠然執(zhí)起骰盅,并沒有著急搖動(dòng),而是將視線投向沈星河,輕佻一笑:“吹一口。”
“什么?”沈星河沒明白。
“幫我吹一口仙氣。”謝清遙玩世不恭的笑著說。
沈星河臉頰一熱,低著頭,輕輕吹了吹。
謝清遙搖起骰盅,伴著清脆的聲音,“啪”地一聲,指骨分明的手掀開了蓋子。
比吳徳只多了一點(diǎn)。
但贏了就是贏了。
沈星河并沒有顯露出激動(dòng),他知道,謝清遙此刻是要玩真的了。
吳徳僅差一點(diǎn)便勝出,怎甘心如此?
他一拳頭砸向桌面,“再來!”
謝清遙歪著頭,朝他揶揄的笑。
“吳掌柜,承讓了,瞧您先前那氣勢如虹的樣子,我還以為我這條老命,今日要交代在這里了。”
說完話,謝清遙鼻腔里噴出一絲輕笑,輕蔑的搖搖頭。
吳徳見謝清遙這般神情,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