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只抓我,不抓他?”矮捕快還在掙扎,李大娃不予理睬,將他帶離春欲棠。
沈星河走上前,拍了拍書生的肩,安慰:“兄弟,我懂你,我們都是葉霓裳的迷弟?!狈劢z維護偶像嘛。
書生將沈星河的手甩開,不屑地說:“我與你們這些人不同,你們只知不擇手段為一睹他的真顏,而我……”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完,又像是有難言之隱。
沈星河無奈搖搖頭。
春欲棠閣樓,葉霓裳將這一切進掃眼底,他吩咐身邊的小廝,“去請小沈大夫上來坐坐。”
書生目送沈星河跟著小廝進入樓內,他仰頭癡癡地凝望閣樓方向。
沈星河從未覺得十幾階的樓梯如此漫長,心臟快跳出胸口了。
小廝引他來到一間房門前,輕輕扣門:“主子,小沈大夫已到?!?
房門剛打開一條縫隙,胖橘便搶先溜了進去,“喵~”
“損色,還知道回來?去哪兒嘚瑟了?!?
葉霓裳一張妖艷臉,居然開口跪,聽得沈星河一時震驚,難怪書里的他更善于作詞,不善唱曲??谝舨毁N臉啊。
葉霓裳見沈星河呆在門口不動,提醒道:“咋了?杵哪兒嘎哈,進屋嘮嗑兒。”
沈星河跟著他進入屋內,一時又不知道說什么,就只剩下激動之情。
葉霓裳見他有些拘束,倒了茶給他。
沈星河緩了緩,找了話題,“那是你的貓?”
“嗯,它叫阿馳,賊招銀稀罕。”胖橘似乎聽懂了,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手。
葉霓裳問:“你從哪兒撿到它?我以為丟了呢?”
“它在醫館前徘徊,瞧著可愛,我便將它帶回去了。”沈星河自然是不能說趕了幾次,它賴著不走。
葉霓裳:“小沈大夫幫了我一次,又救了它,恩情我記在心里,今晚就留下來。”
沈星河:“啊?”
葉霓裳:“留下來吃晚飯?!?
沈星河撓頭,“求之不得。”
原來是吃飯啊,完了想歪了,葉霓裳會把他當成輕浮之人吧。
沈星河緊緊地攥著袖口中的信,那是他早就寫好的,遲遲沒有機會送出去。
他猶豫著要不要直接給葉霓裳,或者吃飯的時候送給他。
樓下傳來一陣響動。
葉霓裳起身:“老弟,你先在這嘎達坐會,我去去就回。”
第三十九章 謝清遙的白月光
葉霓裳的房間房猶如一幅精雕細琢的畫卷,每一處都彌漫著雅致的芬芳,既獨特又不流于世俗。
沈星河因一想到晚上將與他一起吃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樓下傳來一陣陣摔砸物品的嘈雜聲響,震耳欲聾,因擔心葉霓裳,沈星河走出房間,趴在樓梯口悄然窺探。
是先前那個書生,此刻已然酩酊大醉,正在大堂內肆意搗亂,幸好此時不是春欲棠的營業時間。
伙計們手持棍棒,又遲疑不定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像是習以為常一樣,由著書生發瘋。
沈星河豎起耳朵聽,書生似乎與葉霓裳相識并有過一段深情糾葛。
葉霓裳嘶吼:“宋伯懷!你又發什么酒瘋,從京城跟到邊塞,我有什么好讓你惦記,我改還不行嗎?”
宋伯懷好耳熟的名字,沈星河想起來,他是禮部尚書,也是謝老將軍的舊友。
謝家遭難的前一夜,大雨傾盆之際,謝清洲曾苦苦哀求敲擊宋伯懷府邸的大門,尋求援助,然而卻被他冷漠地拒之門外,甚至未曾謀面。
這一拒絕之舉,間接引發了謝清遙與宋伯懷之后的對立局面。
然而,謝清遙并不知曉,在謝家人被斬首示眾,遺體曝曬在城門前的那個悲涼夜晚,正是宋伯懷暗中斡旋,趁夜將遺體秘密運出城外,并妥善安葬。
任何事不能輕易下結論,顯然,謝清遙與宋伯懷之間存在著誤會。
此刻,宋伯懷臉色陰沉可怖,拿起酒壇子朝著樓梯口這邊踉蹌走來,葉霓裳沖到他面前指著自己的頭,“來,朝這砸,砸死我算了,腦袋不開花我就跟你姓?!?
宋伯懷無奈,放下酒壇子,欲上前抱葉霓裳,但是被無情的推開。
葉霓裳慍怒:“當初謝家一事,我記恨你一輩子?!?
宋伯懷反問他:“只因為謝老二是你的恩客?”
此時,沈星河心頭一驚,聽得更加仔細,謝老二指的應是謝清遙無疑,葉霓裳該不會是他的白月光吧?
但是,并不記得書里有這么一段啊。
葉霓裳勾起眉眼:“不僅是恩客?!?
呵呵,果然關系匪淺,謝清遙你等著回去跪搓衣板吧。
宋伯懷發癲:“哈哈哈哈,你早就心悅他,不會連身子也給了他吧?”
葉霓裳冷哼,言語刺激:“沒錯,我就是和他睡過,比起你這個老男人,他在床笫之間的技術高超多了,你想聽細節嗎?”
宋伯懷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