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環顧醫館四周,只見角落里的幾只小家伙,恍然大悟。
“吵架了?動手打你了?他把你和小家伙都趕出來了?我早跟你說過,那家伙不是什么好鳥,就他那樣,也就你能要他,換了別人早就跑了。”
老馬起身從藥箱取出一顆藥丸,遞給沈星河。
“也好,趁著這個機會,要么休書一封與他斷絕關系,要么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性,往后咱們爺倆一起經營醫館,餓不到你。”
老馬對干兒子的事情是真放在心上。
沈星河感動之余,盯著手里這顆黑漆漆的大藥丸,恨不得渾身都抗拒。
可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老馬強行掰開他的嘴,硬生生將藥丸塞了進去。
“良藥苦口,吃了它。”
沈星河硬著頭皮,直到吃完整顆,才漸漸舒展開眉頭。
隨后,老馬扶著他去炕上躺下。
這一躺便是五天。
睡夢中,他仿佛聽到耳邊有人哭泣。
自己卻動彈不得,以為是夢魘。
可真煩,小爺還沒掛呢,哭什么哭。
夜半時分。
沈星河聞著菜香醒來,感覺渾身輕松了許多。
老馬的藥果然神神奇。
老馬見他醒來連忙問道:“現在感覺如何?”
先前喂他吃的藥丸,疏忽了他消瘦的身軀,因此劑量過大,老馬擔心他會有副作用。
沈星河回到,“感覺精神充沛。”
這就對了,還是啟了副作用,先是嗜睡,之后至少未來三天他都會精飽滿,無法安眠。
沈星河看著一桌子自己喜歡吃的菜,連連拍馬屁。
“干爹不僅醫術超群,廚藝也是出類拔萃。改日我給您引薦一位佳偶。”
“你平安健康就好。”
老馬此話發自肺腑。
在沈星河熟睡的的時候,他不知道發了什么瘋,居然上山去找了謝清遙。
到小院的時候,見謝清遙正撐著雙拐做康復。
老馬氣不打一處來。
“敢欺負我兒子!”
他上前就是一腳,謝清遙敏捷的躲開。
以至老馬跌坐在地。
謝清遙去扶他,他坐在地上不起。
“你打我也就算了,我兒子病的起不來炕,也是你干的好事。”
謝清遙聽聞此言,心頭一緊,“他病了?”
老馬坐在地上繼續發瘋,“他如今啥樣,你心里沒點畢數?”
話音未落,謝清遙瞬間消失在院中,老馬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他匆忙起身,返回醫館時,謝清遙已經坐在炕邊上,捧著著沈星河的手輕輕摩挲。
“你竟然強行運用內力駕馭輕功?”
老馬不敢相信,他清楚謝清遙的身體狀況,如果強行催動內力,病情只會加重,甚至雙腿恐會廢掉。
謝清遙焦急詢問,“他到底怎么樣了?”
老馬對于他關心干兒子心意,感動歸感動,“你這不是成心讓我兒為你擔心受怕嗎?”
生氣歸生氣,老馬還是取出了銀針,為謝清遙的腿針灸,試圖挽回。
誰讓兒子喜歡他呢。
“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
“他究竟怎么樣了!快告訴我啊!”謝清遙眼角泛紅,迫切追問,滿滿壓迫感。
老馬被他震懾到。
瑪德,脾氣真特么大。好歹也你也要叫我一聲干爹。
老馬縷了縷胡須,故意搖頭嘆息,就讓你干著急。
哄的一下,謝清遙感覺自己在掉進無底懸崖,一直在下沉。
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跪在老馬面前。
“求求您救救他。”
老馬又搖搖頭,決心替干兒子小小報復一下。
“那我還能做些什么?”謝清遙急切至極。
老馬再次嘆息搖頭。
謝清遙深知老馬的本事,見他一直搖頭嘆氣,那便是真的沒救了。
何況沈星河還是他干兒子。
謝清遙緊緊守在炕邊,握著沈星河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
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直在道歉。
我知道錯了。
不該辜負你的心意。
以后家里你做主,都聽你的。
我積極會配合治療,直到痊愈。
我們一起蓋房子,種田,種花,養雞鴨,養許多動物。
“嗚嗚……”
可是,還有以后嗎?
有的,只要你能醒來。
他好后悔,那晚沒有挽留他。
淚水鼻涕交織在一起,沾滿了兩人的手,黏糊糊的。
謝清遙絮絮叨叨、日夜不分地傾訴五天四夜,除了喝藥,米水未盡。
老馬提著藥箱從外面走進來,見到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