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莫所在的店鋪,老莫見到沈星河格外熱情,拉著他的手道:“咱們接了一個大活,我這次外出定制了十副輪椅,這是預付的一半定金,做好之后給他們送過去,再付另外一半。沈老弟,定金給你吧,知道你家里有人行動不便,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
沈星河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老莫,好人吶!
“這銀子,我就不和莫大哥客氣了,確實急用。”家里快揭不開鍋了。
“不滿沈老弟,還有一事相求。那日,你去農戶家中給豬看病,人人稱贊,現(xiàn)下村中無獸醫(yī)已多日,家畜生病無人看治,老弟可否去暫代?”老莫誠懇地請求道。
“莫大哥,如此關照,我真是感激不盡,此事我定當全力以赴,日后家畜的問題就包在我身上。”沈星河眼神堅定,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和老莫約定明日就去接手老獸醫(yī)的醫(yī)館。
莫家村地處大梁最北的邊塞,當?shù)厝艘诤瑏砼R前將吃食儲存好,并且保證食物充足足以到春季。沈星河用五百兩銀子在鎮(zhèn)子上買了藥材及補品,在小黑驢可以承受重物的的范圍內,用剩下的銀子添置了一些過冬必備的物品。
辦好這些,沈星河心滿意足的趕著回了半山腰的小院。
第十二章 舔狗來了
初一是個好日子,是辛苑上山為謝清遙診治的日子。
只是今日,辛苑頭疼在家中臥炕休息,身體一動不想動,嘴巴卻不停地,和好友吐槽著謝清遙家的事情。
“他當真這樣羞辱你!”守在一旁的青衫男子憤憤不平:“讓你向他的假娘子道歉?枉你平日為他施針診治腿疾!又是送吃的又是送溫暖的,真替你不值!”
“阿淵,你想多了,我為謝清遙看病僅僅出于大夫的職責,并非有其它想法。”辛苑恐怕身邊人誤會了什么,他急于做解釋,一時竟忘了身體不適,匆忙坐起。
“你就太心善,才會被那個潑皮欺負。”白靈淵輕輕地按著辛苑躺下,并指了指腦袋。
辛苑一聽到關于沈星河的事,頭痛的更加劇烈,抱頭蜷縮在炕上。
“如今我這個樣子,怕是見不了清遙兄了,但我實在不愿他因我而耽誤病情。”辛苑聲音微微顫抖,泛紅的眼圈里閃著淚花,他咬牙強忍著淚水不滑落。
白靈淵見好友這般受罪,心疼不已又替他不平,忍不住要替他出頭。
“你我?guī)煶鐾T,今日就由我去為他扎針。”
辛苑聽白靈淵的語氣帶著些許怒意,提醒道:“阿淵,你見了沈公子,千萬小心,我瞧著他不太正常,別叫欺了你。”
“放心,自有辦法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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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趕著驢車回到小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名身材圓潤的青衫男子提著藥箱子,站在院中探頭探腦,鬼鬼祟祟。
這個地方極為隱蔽,鮮有人知道,此人出現(xiàn)在這里,顯然圖謀不軌,估摸著是想來拿謝清遙的人頭換黃金的。
沈星河輕輕撫摸小黑驢的腦袋,悄悄說道:“黑丫,想撒歡嗎朝著他的腦袋,釋放你的蹄子,沖啊!”
黑丫聽懂了一樣,立即沖進院子里,揚起蹄子蹬向那人,恰巧白靈淵轉頭躲過,蹄子擦過他的額頭。
白靈淵驚魂未定時,沈星河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臉上。
白靈淵想了一肚子詞罵沈星河,捂著臉怒道:“粗鄙不堪,毫無道德底線,沒教養(yǎng),你一定就是那個姓沈的吧?”
沈星河步步逼近,斜睨著他:“你在我家門口偷偷摸摸和賊一樣,打你都是輕的?”說著,他抬起手又是一鞭子。這鞭子是買黑丫時贈與的,還不曾用過,今日算是“開了刃”。
白靈淵氣得跺腳:“我家阿苑心善,讓我來給謝清遙看病,你還敢打人?”
“哼,哼,他腦袋疼的起不來炕,你這會是替你的寶貝報仇來了吧。”沈星河上下打量此人,瞧著他的穿著,與書中辛苑的舔狗之一對上了號:“既然辛苑有人了,為什么還纏著我家二爺呢?知三當三,也不怕步子劈大了扯到蛋,臭不要臉。”
白靈淵被氣得滿臉通紅,手指顫抖指向沈星河:“你,你,怪不得呢!”
沈星河環(huán)抱雙臂,挑眉問道:“怪不得什么?”
白靈淵大聲吼道:“怪不得,謝清遙不喜歡你!你同我家阿苑比,差遠了。”話鋒一轉,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聽說你原先是個只配吃垃圾的雜碎乞丐,真是毫無教養(yǎng)!”
想起沈星河不會武功,白靈淵的膽子大了起來,破口大罵。以前在別人面前裝的太久,這會感覺還挺爽快。他大步走向沈星河,想趁其不備出手教訓一番。
“公子真是有趣的很,我喜不喜歡我娘子,你卻比我還清楚?”
一道清冷的聲音,自院門外傳來。
沈星河一愣,轉頭望去,陽余暉中,謝虎推著輪椅,上面坐著的正是面色冷峻的謝清遙,狹長的眼眸中透出攝人的寒光。
第十三章 三血
白靈淵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