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呵呵笑出了聲,拿著竹簽又走到了柜子前,抬手放在了頂上,嘴里還念叨著:“青鸞,小閨女跟你一樣,好福氣。”
白霜要與池鴦結(jié)伴侶這件事,白霜根本就沒有做隱瞞,反而還刻意大張旗鼓的將消息放了出去。
沒過多久,雪地的各個部落也都知道了,他們的白先生要結(jié)伴侶了,對象并不是那天浴火的鳳凰。
又過了幾天后,其他種族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一時間這件事幾乎是成了每個獸人都會談?wù)摰脑掝}。
自然會有人說白霜與鳳凰以外的人結(jié)伴侶不好,但也會有人站在白霜這邊,覺得他沒錯。
鹿笙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她知道這個消息后,興奮的摟著落落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在聽族人里有人竊竊私語的說著白霜的壞話,鹿笙像個沖動的火車頭直接跑到了那個族人面前,叉著腰嚴厲的說道:“白霜有問題?有什么問題!鳳凰失蹤了這么久,就因為掛了個候選人的名頭,他都不能追尋自已喜歡的雌性了?”
“且不說只是個候選人,萬一鳳凰沒看上白霜,那到時候白霜還不是要跟其他雌性結(jié)伴侶,他有什么問題!他只是愛了他想愛的人!”
“更何況,白霜這么多年為了雪地付出了那么多,就算他錯了又怎么樣!白霜很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他的壞話!不然我會揍你哦!”
黑熊族也收到了消息,維絡(luò)笑呵呵的和維紀討論著這個事。
“白霜還是厲害,頂著所有壓力這么張揚啊。”
“切,那家伙不是一直都這么出風頭嗎。”維紀翻了個白眼,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倒是挺佩服他,哥你去不,我想去雪狐族看看。”
維紀沒說話,手上握著根圓潤的木塊盤著,過了一會兒說道:“反正也沒什么事,那就去吧。”
白霜的母親大概是最早收到的消息,她嘴角含著笑,聽著信鴿族獸人送來的訊息。
“請原諒兒子的任性,實在舍不得她受委屈。鴦鴦容易多想,若是母親有時間,辛苦母親前來雪狐族一趟。”
信鴿族獸人嘰里咕嚕的復述著白霜說的話。
送完消息的信鴿族獸人揮動翅膀離開了,白霜母親的笑容一直沒有褪去。可是笑著笑著,她的眼圈紅了,抬手去擦拭時,濕潤的觸感在指腹蔓延開。
“是好事,母親別哭。”白霏替他母親將滴落的淚珠拭去。
邊上的白霖也湊過來,蹲在母親身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對呀,是好事!母親,帶上我呀,我們一起去,我想大哥和小嫂嫂了。”
被兩個兒子哄著,白霜的母親哭的反而更兇了一些,她模糊著視線用力點著頭。
她很清楚她的大兒子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和流言蜚語做出的這個決定。所以自然要去的,不單單是因為白霜說的害怕池鴦多想,還因為要去給白霜撐場子。
若是連身為母親的她都不去,那白霜將面臨的,是更為洶涌的閑言碎語。
“嘿嘿,白霏,大哥真的私奔咯~”
“挺好的,從明天開始,你跟著我學習,咱兩一起努力。”
“啊?啊!!我不要!!!”
最早到雪狐族的是清逸,他趁著白霜要與池鴦結(jié)伴侶這個機會,從海洋跑了出來。
他明擺著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和白霜說了幾句話話后就沖去找初夕了。
不過清逸這次是帶來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阿肆死了,而莫慎也不知了蹤跡。
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清逸也不知道,他是偷聽到的,那天去找他父親的時候,偷偷聽到他父親說阿肆死在了圣墟塔內(nèi)。
這個事情白霜沒有做隱瞞,在和池鴦銀宵三人一起的時候說了這個事。
聽完的池鴦身后一陣陣的冒冷汗,臉色也白上了幾分,銀宵在身后抱住她才站穩(wěn)了身子。
“現(xiàn)在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藏在暗處的是誰,阿肆這一死,如果他們得到了想要的倒還好,但若是沒有,那就說明他們制造出來的鳳凰沒有用,那鴦鴦就更危險一些。”白霜皺著眉,擔憂的神情盡顯。
銀宵握緊池鴦的手,安撫著小鵪鶉的情緒,他一如往常那般,勾著尾音與池鴦?wù)f話,仿佛并不是大事。
“沒事,小池鴦有我們呢,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你的身份絕對不會暴露的。”
三人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與荀老,還有其他人知道池鴦就是鳳凰。
遠在沙漠的池淵聽到白霜要與池鴦結(jié)伴侶的這個消息時,表情狠戾陰鷙,目光中泛出嗜血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當初在寺廟收養(yǎng)了池鴦,池鴦那異于常人的治愈能力本就不是普通人身上該有的,再加寺廟的住持說的話,一開始池淵就懷疑池鴦的身份不簡單。
種種一切在他到了獸界后,就像稀碎的線索一一連在了一起,他可以很肯定,池鴦就是失蹤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