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力極好的玄礫走過來拍了拍歌慕的肩膀,面無表情的指著混在人堆里挪動的黑蛇,他的手隨著黑蛇的走向也慢慢移動著。
隔得太遠(yuǎn),歌慕瞇著眼也只看清一團(tuán)黑,玄礫便開口道:“他抱著白霜的雌性。”
這時候清逸也靠了過來,他頭腦極其迅速的聽懂了玄礫的話,連忙說道:“那個人,是不是帶走了池鴦!”
這話一出,歌慕也反應(yīng)了過來,而黑蛇已經(jīng)抱著池鴦穿過了人群,到了對面,往沙漠的方向走去。
獅子回頭看了看荀老,小老頭大手一揮說道:“你快去跟白霜他們說,我沒事。”
清逸也表示會幫忙照顧荀老,歌慕便變回獸形,往白,銀兩人的方向跑去。
在歌慕帶路下,他們往黑蛇離開的方向追過去,按道理來說,一條蛇,他還抱著個池鴦,速度快不了。
而雪豹的奔跑速度又是佼佼者,可是他們已經(jīng)追了好一會兒了,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寬廣的沙漠一望無際,要在這里挖出人來,無疑是大海撈針。
分散開的三人找了許久,等再次碰面時,除了一身黃沙將自已弄得灰頭土面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收獲。
按理說這沙漠根本就藏不了人,怎么就會找不到呢。
好在這時玄礫撲騰著翅膀飛來了,在沙漠長大的他對地形的了解,很快就判斷出如果想要在沙漠里躲藏,要么就是那被風(fēng)卷起形成的風(fēng)蝕城,要么就是天然的綠洲。
可是這么大的沙漠,這兩樣地方都不少,又該如何找起呢。
白霜考慮了片刻問道:“你說的風(fēng)蝕城和綠洲,有沒有兩者靠的比較近的。”
風(fēng)蝕城方便藏人,而綠洲可以獲得水源。
掠走池鴦的總歸來說是池淵,是她的哥哥,怎么的也不會傷害她,而沙漠這樣的環(huán)境又容易脫水,為了防止池鴦出事,池淵肯定會選擇靠近綠洲地方。
白霜的想法并沒有問題,但他不知道的是,掠走池鴦的并不是池淵,而是好不容易奪回身體使用權(quán)的黑蛇沉夜。
在昏迷中醒來的池鴦艱難的睜開眼,她的身體仿佛被注射了麻藥,除了眼睛,其他地方根本無法動彈。
她打量著自已的處境,周圍是一座座巖石,呼嘯的風(fēng)穿過其中發(fā)出嗚嗚咽咽的怪聲,聽的有些駭人。
池鴦被人安置在一處巖石下,背靠著巖石坐著,除了脖子上的刺痛,她感受不到身體的其他感知。
別說動動嘴發(fā)出聲音了,就連吞口水這樣的動作她都無法做到。
隨著那如同鬼哭狼嚎的風(fēng)聲,斷斷續(xù)續(xù)的爭吵聲也傳進(jìn)了池鴦的耳里,她努力分辨出爭吵的話語和聲音,最終得出了讓她震驚的答案。
是同一個人的聲音,在跟自已吵架?
沉夜掠走池鴦,剛將她放在巖石下讓她靠好,心臟就一陣刺痛,這熟悉的感覺讓沉夜很清楚,是池淵的靈魂在爭奪身體。
“你想做什么!為什么咬她!”
沉夜捂著半邊臉,另一邊露出來的臉氣憤猙獰著的。
“你一直想要見的人不就是她嗎,所以我把她帶來了。”
“我在問你為什么咬她!你的毒素能致命,你心里沒有點(diǎn)數(shù)對嗎!你若是讓她出事了,咱倆誰都別想活!”
“放心,我不會讓她死掉,只要你安分點(diǎn),不要再搶奪身體,我自然會好吃好喝供著她。”l
突的,被池淵占有的那半邊發(fā)出譏諷的嘲笑聲。
“你別忘了,她身邊可是有厲害的角色,可不需要你來好吃好喝供著。”
“這事不用你管。。。”
再次將池淵的靈魂壓制住,使得他沉睡的沉夜這時松了一口氣,搶奪身體讓他的靈魂疲憊不堪,他撐起身子往池鴦的方向走去,轉(zhuǎn)過一個彎就正好與睜開眼的池鴦視線碰撞在了一起。
“你醒了。”沉夜毫不意外,他在咬池鴦的脖子時,控制了毒液的量,只用了一丁點(diǎn)讓她昏迷失去行動能力罷了,所以這會兒她醒來也是正常。
“得辛苦你跟我待一陣子了,池淵,也就是你的哥哥,霸占了我的身體,我只能挾持你來威脅他,畢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池鴦?wù)f不了話,也無法動彈,只能是睜著眼看著沉夜。剛剛的爭吵已經(jīng)讓池鴦有所懷疑了,現(xiàn)在沉夜親口說出來更是讓池鴦確認(rèn)了心里的想法。
面前站著的這個黑蛇身上,少了池淵的那股子偏執(zhí)和瘋狂,他確實(shí)不是池淵。
“你身上的毒不會傷害你的,不用擔(dān)心,你只需要陪我到我的部落,做完我要做的事,我就放你離開。”
說罷,沉夜走過去把無法動彈的池鴦抱了起來。
吹進(jìn)來的風(fēng)帶了異樣的聲音,沉夜懷疑是有人找來了這里。
于是他將池鴦藏在了一塊巖石的空洞內(nèi),再用黃沙與石塊作為偽裝堵在了洞口,他自已變回黑蛇,盤旋在巖石頂上,吐著蛇信子打量著走進(jìn)來的兩人。
雖說白霜并不知道是沉夜綁走了池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