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急忙給他倒了杯熱茶,又將手爐遞了過去,關(guān)切道:“趕緊喝點(diǎn)熱茶暖暖身子。”
余明磊端著茶杯喝了幾口,道:“公子,我打聽清楚了,確實(shí)有賜婚這件事,皇上要給世子和謝大將軍的妹妹賜婚。”
“謝婉兒?”伊華然聞言一怔,隨即蹙起眉頭,道:“皇上素來忌憚阿岑,幾乎成了心病,為何還要將他和謝集捆綁?這與阿岑來說,可是如虎添翼啊。”
“正是如此,他才同意賜婚。”黃鶯接話道:“說到底權(quán)勢(shì)在他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伊華然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余明磊,道:“阿岑可曾答應(yīng)賜婚?”
余明磊如實(shí)說道:“世子未答應(yīng),也未拒絕。”
“謝集素來疼愛妹妹,若非對(duì)她未來的夫婿十分挑剔,也不至于她十九歲還不成婚,可如今卻甘愿送妹妹進(jìn)平陽王府,嫁給一個(gè)不良于行又已大婚的有婦之夫。我想不明白這是為何。”
余明磊猶豫片刻,道:“皇上賜婚,許以謝小姐平妻之位。”
“平妻?”伊華然的心驟然緊縮,疼得厲害,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他還敢娶平妻!”黃鶯被氣得臉色鐵青,轉(zhuǎn)頭看向伊華然,“哥,沒什么好說的,你跟他和離,咱們這就收拾東西回山莊。”
伊華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道:“我想聽他親口說。”
“哥,他這人素來詭計(jì)多端,你……”
“黃鶯。”伊華然打斷她的話,道:“就算要走,總要問清楚再走,我不想留下遺憾。”
黃鶯沉默片刻,忍不住嘆了口氣,道:“行,你問可以,千萬別犯戀愛腦,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
“嗯,你們別擔(dān)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當(dāng)晚齊方岑很晚才回來,以為他睡了,輕手輕腳地上了床,一如既往地鉆進(jìn)他懷里。伊華然張了張嘴,卻沒有問出口。
第二天齊方岑很早便起了身,還說中午不回來用飯,伊華然想要說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伊華然心中滿是苦澀,原來他也是膽小鬼,一個(gè)問題而已,竟問不出口,唯恐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心里有些悶,也不知怎么想的,伊華然主動(dòng)喝了些酒,只是他并未如以往那般失去意識(shí),心里有些奇怪,還有些忐忑,迫切地想見齊方岑,便借著酒勁回了平陽王府。伊華然來到書房門前,攔住了想要通報(bào)的侍從,徑直推門走了進(jìn)去。
齊方岑正低頭寫著什么,聽到門口有動(dòng)靜,下意識(shí)地抬頭,只見伊華然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他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即說道:“華然,你怎么來了?”
伊華然沒說話,徑直走到桌前,坐到了他輪椅上,將他困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隨著他的靠近,齊方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身體本能地一僵,問道:“怎么是你,華然呢?”
伊華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慢慢靠近,道:“聽聞皇上要給世子賜婚?世子還答應(yīng)了。”
齊方岑聞言一怔,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伊華然那般反常,原來是他聽說了賜婚的事,他以為自己要背棄,所以才喝了酒。
“華然誤會(huì)了,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皇上賜婚也只是試探,他不可能真的將謝集的妹妹賜給我。”酒香一陣陣鉆進(jìn)鼻子,那三個(gè)月的記憶死灰復(fù)燃,齊方岑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身體竟羞恥地起了反應(yīng)。
“是我沒有喂飽你?嗯?”
伊華然的尾音上揚(yáng),帶著十足危險(xiǎn)的意味,齊方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的身子,道:“這是在書房,還是白日……”
話還未說完,雙手便被扣住,帶著酒香的唇便吻了上來,本就有了反應(yīng)的齊方岑頓時(shí)一敗涂地,理智就好似飛到高空卻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不知飛到了何處,身體本能地迎合著。
齊方岑被拉了起來,身子靠在書桌上,好似不滿意這樣的位置,伊華然微微蹙眉,又讓他背過身去,從身后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阿岑,把腿打開。”
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語調(diào),神志不清的齊方岑下意識(shí)地配合著,腦海中有浮現(xiàn)一絲疑惑,卻在突如其來的快感淹沒。他忍不住叫出聲,卻被伊華然捂住嘴巴,“忍著,不許叫,這是懲罰。”
第147章 喪禮
從書房到臥房, 伊華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無視齊方岑的求饒,生生折騰到他昏過去才停下來。明明他有著意識(shí), 卻控制不住身體,讓他心里有些恐慌, 不過疲憊并未讓他恐慌多久,給齊方岑清理完后,躺上床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齊方岑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恢復(fù)意識(shí)時(shí),只覺得渾身酸痛難忍,尤其是雙腿, 后面還火辣辣地疼,隨后又感覺到有視線投注在身上, 便睜開眼睛看過去。
伊華然靠在床頭,垂眸看著齊方岑, “醒了?”
齊方岑想要轉(zhuǎn)身, 卻疼得皺緊了眉頭, 抬眸看去, 試探地喚道:“華然?”
瞧著他蒼白的臉色,伊華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