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點點頭,轉(zhuǎn)頭看著癱在地上的婦人,朝著她的心窩踢了一腳,道:“鑰匙在哪兒?”
婦人悶哼一聲,張嘴便吐出一口血,虛弱地說道:“你給我解藥,我就給你鑰匙?!?
伊華然冷眼看著她,“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婦人眼中閃過不甘,在看到伊華然轉(zhuǎn)身時,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鑰匙在我身上!”
伊華然再次看過去,只見她伸手解下腰間的荷包,哆哆嗦嗦地從里面掏出一把鑰匙。伊華然奪過鑰匙,將一顆解藥扔在地上。
婦人見狀拼命朝著解藥的方向爬去,速度十分快,仿佛剛剛奄奄一息的是旁人,待找到解藥,也顧不上難受的泥土,送進嘴里便咽了下去。
“把她綁起來。晴云的情況很不好,需要你幫忙。”
余明磊點點頭,拿了繩子將婦人五花大綁,又用抹布塞住她的嘴巴,這才和伊華然一起下了地窖,將晴云救了出來。
余明磊抱著晴云進正房時,黃鶯也已經(jīng)問得差不多了,看著晴云的慘狀,不由怒火中燒,拎起桌旁的長凳,便朝四人的腿狂砸。雖然她與晴云是第一次見,可晴云是伊華然在乎的人,那就是她在乎的人,敢欺負她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盡管他們的嘴被堵著,可哀嚎聲依舊清晰可辨,直到將他們的腿全部打斷,黃鶯才停了手,氣喘吁吁地看向晴云,道:“你放心,你受了什么罪,我?guī)湍闱П栋俦兜赜懟貋怼!?
晴云看著黃鶯,出聲問道:“這位妹妹是誰?”
“你可以叫我鶯鶯?!?
“鶯鶯小姐好。”晴云在伊府做了那么多年的丫鬟,看人還是有幾分準的,一瞧黃鶯就不是普通人。
“老余,把晴云放到床上,讓鶯鶯照看,你去燒水,我來處理這幾個畜生?!?
“好。”余明磊將晴云抱到里屋,安置在床上,見黃鶯跟了進來,道:“小姐,晴云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
余明磊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房間里的四個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三個,伊華然從門外走了進來,“你去燒水,這些人交給我?!?
余明磊應聲,徑直走了出去。
伊華然拎起地上的人,就如拎一袋垃圾,徑直來到地窖入口,隨手將人扔了進去,地窖里的梯子已經(jīng)被拿走,他們被斷了雙腿,只要封住入口,壓根爬不上來。
余明磊燒了許多熱水,黃鶯幫著晴云清洗身子,又換了件干凈的衣服,余明磊這才進了臥房,替晴云醫(yī)治她的傷腿。
見余明磊收回手,伊華然關切地問道:“情況怎么樣?”
“斷骨已經(jīng)自主愈合,想要治好,必須打斷重接。”
“打斷重接?”伊華然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沉吟片刻道:“那必須先找個安全的落腳地?!?
余明磊提議道:“去廣平吧,那邊的宅子并未被發(fā)現(xiàn),距離這里還近,也方便公子處理這邊的事?!?
“那就去廣平。”伊華然隨即拿定了主意,出聲問道:“晴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這些人都是誰?”
“自公子和余大哥離開后,奴婢便一個人照看成衣鋪,平日里雖然很忙,倒也能打理得過來。半年前,也不知怎的,上門給奴婢說親的人漸漸多了?!鼻缭普f著抬頭看了余明磊一眼,隨即移開視線,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接著說道:“可奴婢沒打算成婚,便全部推據(jù)了??梢粊矶ィ阌辛餮詡鞒觯f奴婢其實是大戶人家包養(yǎng)的外室,還說奴婢只是表面規(guī)矩,暗地里沒少勾搭男子。奴婢知曉這是有心人的算計,可流言猛如虎,便想著求助胡家。胡老爺很是看中您,便出面替奴婢撐腰,這流言才算止住?!?
瞧晴云吞咽著口水,余明磊給她倒了杯溫水,又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給她,“這是潤嗓子的藥,你先服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晴云看著面前的茶杯和藥丸,不由紅了眼眶,伸手接了過來,道:“謝謝余大哥。”
余明磊沒有多說,轉(zhuǎn)身離開了臥房。
“后來呢?”待晴云吃完藥,伊華然接過水杯,接著問道。
“胡先生幫了奴婢,奴婢為了表示感謝,準備了禮物登門,在胡府遇到了李維生?!碧岬竭@個人,晴云的眼中迸發(fā)出強烈的恨意,“他是胡管家的遠房侄子,去年考中秀才,因著胡管家的情分,加之他頗有些才學,胡先生對他也算客氣。”
李維生見了晴云之后,便對其展開了追求,對她溫柔體貼,處處照顧。晴云到底是少女懷春的年紀,雖然心里記掛著余明磊,可余明磊心里沒有她,在幾經(jīng)思量之后,晴云便決定給他機會。
久而久之,兩人的事便傳了出去。李維生便趁機登門求親,搞得人盡皆知,晴云對他也很滿意,便答應了這門親事,不過只說先定親,成婚的事等稟明了伊華然再做打算。李維生滿口答應,兩人便很快便定了親,自此后李維生便經(jīng)常出入晴云所住的宅子,周圍的鄰居也都默認了兩人的關系。
再后來,李維生以幫她為由,漸漸接觸成衣鋪的管理。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