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轉頭看過去,將她嘴里的抹布,問道:“你想說什么?”
婦人虛弱地說道:“我說,我說,快給我解藥!”
伊華然沒著急問,轉頭看向其他人,“還有要說的嗎?”
其他四人見婦人松了口,也急忙蠕動著身子,就好似腐肉上蠕動的蛆。
伊華然伸手取出少女口中的布,道:“流云在哪兒?”
少女大口喘了兩口氣,“解藥,快給我解藥。”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流云在哪兒?”
少女看著面前的青年,怎么也想不通,他明明生得這般好,為何會用這種狠毒的手段。
“不說?那你沒機會了。”伊華然將取出的布又塞了回去。
“我說……唔唔……”少女兩眼含淚,眼中盡是乞求。
奈何伊華然鐵石心腸,壓根不吃這一套,將視線轉移到婦人身上,道:“流云在哪兒?”
“我說,我說!”
方才的一幕就在眼前發生,婦人唯恐與那少女一般沒了機會,急忙大聲說道。
“流云在哪兒?”伊華然重復了一遍。
婦人害怕地瞧了伊華然一眼,答道:“在……在地窖里。”
“地窖在何處?”伊華然粗魯地拎起婦人,拖著便往外走,“鶯,剩下的人交給你。”
黃鶯應聲,“放心,我會好好對待他們。”
“公……咳咳……公子……”衣領卡著脖子,婦人蒼白的臉漲得通紅,忍不住伸手去抓,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勒死時,身子猛地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地上,身子摔在地上雖然痛,卻不及毒藥發作時的十分之一。
“地窖在哪兒?”伊華然冷眼看著婦人,“我只給你十息的時間,若你爬不起來,解藥我就給別人。十、九、八……”
婦人聞言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努力撐起身子,終于在十息之前站了起來,佝僂著身子,指了指西墻的方向,道:“公子,地窖在那邊。”
“帶路。”身為特工,伊華然沒有輕信任何人的習慣。
婦人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不過幾米的距離,卻走了足有一盞茶的工夫,伊華然耐不住性子,直接將她拎起,大步走了出去。余明磊跟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個燭臺,小心地護著燭火,來到伊華然身邊,照亮了漆黑的墻根,這里亂七八糟地堆著些干柴和茅草。
“地窖的入、咳咳、口在、咳咳、茅草堆下面。”
伊華然將婦人扔在地上,彎腰將茅草抱到一邊,隨即便看到一個正方形的木板,上面有個銅制的拉環,應該就是地窖的入口。伊華然彎腰將木板拉了起來,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老余,你看著她,若有任何異動,直接宰了。”伊華然將身上的匕首抽出來遞給余明磊,將他手上的燭臺接了過去,“我下去瞧瞧。”
“公子,你小心點。”余明磊不放心地叮囑道。
“放心,我身上到處是毒,誰敢碰我,誰死。”伊華然拿著燭臺,往地窖里照了照,墻邊上立著個梯子,只要順著便能下去。
伊華然一手拿著燭臺,一手扶著梯子,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很快就到了底。一股臭味撲面而來,伊華然借著燭光打量著周圍,這里堆放著一些蔬菜,還有幾個大缸,卻并未看到人的影子。
“晴云。”伊華然出聲叫道:“我和老余回來了,你在不在?”
‘啪嗒’一聲輕響傳來,伊華然警惕地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人影從一個大缸的后面爬了起來,爛糟糟的頭發擋住了臉,看不清模樣,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看不清顏色。她拖動著雙腿,努力地朝伊華然的方向爬著,卻在距離他兩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并不是她不想再往前,而是她的腿上綁著的鎖鏈已經到了極限。
“公子……”聲音嘶啞難聽,聽上去十分陌生。
伊華然走了過去,將燭臺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道:“你是晴云?”
她用手胡亂地攏了攏頭發,露出一張慘白的臉,雖然比印象中的人瘦了許多,伊華然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憤怒油然而生,伊華然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柔聲說道:“晴云,你等等,我這就救你出去。”
晴云看著伊華然,那雙因為太瘦而略顯突出的眼睛紅了,雖然這張臉很是陌生,可伊華然的聲音她記得,這就是將她救出地獄的公子,他又來救她了。
伊華然蹲下身看向晴云的雙腿,發現她的腿扭曲著,不禁驚駭地問道:“晴云,你的腿怎么了?”
晴云下意識地想要收回雙腿,啞著嗓子說道:“他們擔心我逃跑,把我的腿打斷了。”
“畜生!”伊華然掏出帕子給她,道:“你放心,老余一定能給你治好。”
“余大哥也回來了?”晴云的眼睛亮了亮,卻又黯淡了下去。
伊華然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我們都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謝公子。”晴云勉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