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臉上火辣辣的,輕咳了一聲,道:“聽話。”
“華然,那東西很腥,我不想沾染那種味道。”
伊華然試了試水溫,道:“到床邊來,我幫你清理。”
齊方岑乖乖聽話,配合著他清理,待結束后,清明的鳳眼又蒙上了水霧,軟軟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給他清理本就是考驗,他這一聲酥酥麻麻的輕喚,更是考驗定力。伊華然喉頭一緊,急忙撇開視線,道:“我去把水倒了,你趕緊進被窩。”
齊方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歡喜,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刺骨的冷風吹過,將伊華然升起的欲/念吹散,趕忙將水倒了,又回到了屋里。
齊方岑探出頭來,招呼道:“華然,快進來,被窩可暖了。”
伊華然迅速脫掉身上的衣服,鉆進了第一層被子。
打算纏上來的齊方岑皺緊了眉,道:“你怎么不進來?”
“我身上寒氣重,等會再進去。”
齊方岑聞言感動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華然,你待我真好!”
“好是相互的。”伊華然笑笑,給他理了理弄亂的頭發,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寅時末再走。”齊方岑握住他凍得冰涼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暖著,“華然,為何我還沒走,便開始想你了?”
“油嘴滑舌。”話雖這么說,伊華然卻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我說的話皆是發自肺腑,不信你摸。”齊方岑攥著他的手,貼在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伊華然有些好笑地抽回手,掀開被子鉆了進去。齊方岑即刻纏了上來,窩進他的懷疑,抬眸看過去,“華然不信我?”
“我信了。”伊華然掖了掖被子,隨后將他抱緊,道:“時辰不早了,趕緊睡吧,寅時末你還得回去。”
齊方岑應了一聲,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便睡了過去。
伊華然睡得正香,感覺懷里的人坐了起來,便迷迷糊糊地問道:“時辰到了?”
“嗯,你好好睡,我先走了。”
雖然很困,伊華然還是出聲叮囑道:“小心點,莫被人發現。”
齊方岑起身下床,利落地穿好衣服,又在伊華然唇邊落下一吻,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伊華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這才悠悠轉醒,在夏巧和春巧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又用了些早膳,便問起摘星園的動靜。
“昨日公主是幾時回來的?”
夏巧搖搖頭,“奴婢不知,不過聽聞公主現在還未起身。”
“現在還未起身?”伊華然有些訝異,想著等會兒過去瞧瞧,問問昨日的接風宴上都發生了何事。
不等他過去,紅纓便來了,“姑娘,公主召見。”
“好。”
兩人也沒多話,一前一后前往摘星園,紅纓瞧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伊華然便也沒多問,就這么默不作聲地進了摘星園。
門口的侍女見兩人過來,出聲說道:“姑娘直接進去便可,公主正在房里等著。”
伊華然應聲,打起簾子走了進去,紅纓并未跟進來,房間里只有黃鶯,正坐在桌前用膳。
伊華然走到近前,行禮道:“黃鶯見過公主。”
“起吧。”黃鶯抬眸看他,道:“可用過早膳?”
“回公主,我已經用過了。”
“那就再吃點。”黃鶯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坐。”
“是。”伊華然走過去坐下,靠近黃鶯小聲問道:“昨日接風宴可還順利?”
黃鶯并未回答,目光落在伊華然的衣領處,眼睛閃爍著八卦之火,反問道:“然哥,你這脖子上的草莓印是怎么回事?”
伊華然尷尬地往上拉了拉衣領,道:“上火,捏了捏。”
黃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然哥,我雖然沒吃過豬肉,卻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小白花,你這么說是當我傻?”
伊華然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小聲說道:“昨日他來過。”
“所以你們在我府上偷情?”
“什么叫偷情?”伊華然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好笑道:“我們大婚過兩次,行房是理所當然的事。”
“大婚過兩次?這是怎么回事?”黃鶯又嗅到了八卦。
“那次是在清風寨,我偽裝成清風寨的寨主火鳳凰,他是被擄上山的壓寨夫人。”回想往事,伊華然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不就相當于spy嘛,你們小情侶可真會玩。”黃鶯邊說,邊調侃地眨眨眼。
“清風寨作惡多端,為禍當地百姓,我們上山是為了正事,哪像你說的那般不正經。”
“是是是,你們是正經人,就我不正經。”黃鶯小聲問道:“那你們在清風寨有沒有干不正經的事?”
“沒有!”伊華然沒好氣地推開黃鶯,轉移話題道:“你昨日何時回來的?接風宴可順利?”
“亥時末出的皇宮,到家都已經子時了。”黃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