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不出意料的回答,讓伊華然有些無奈,這人還真是對大婚十分執(zhí)著。
“我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人,你確定要與我大婚?”
聽伊華然這么說,齊方岑下意識地摟緊了他的身子,質問道:“你答應過不會再離開,你又想反悔?”
見他誤會,伊華然出聲解釋道:“他不是跟你說過嘛,我只是他的一縷意識,一旦他想收回,我便會消失。”
“不會的!只要你不喝酒,他便不會出來,你就能永遠跟我在一起。”
齊方岑的手臂又緊了幾分,勒得他的身子有些疼,不過他并未掙扎,他清楚齊方岑心里的不安,自己又何嘗不是。
“阿岑,即便如此,你依舊堅持大婚嗎?”
齊方岑重重地點頭,鄭重道:“我想與你大婚,想稟明天地,與你永結同心。”
“若你想大婚,也不是不可以。”伊華然的心為齊方岑的話而顫動,搖擺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道:“不過你得通過考察期。”
“考察期?”齊方岑疑惑地看著他,“是指什么?”
伊華然解釋道:“從現(xiàn)在到使團離開京都為考察期,你若表現(xiàn)好,我便同意與你大婚。若你沒通過考驗,那大婚的事以后都不許再提。”
“那如何才算表現(xiàn)好?若我沒能通過考驗,你是否又要離開?”關鍵時刻,齊方岑的腦子還是清明的。
伊華然挑了挑眉,道:“以后不許這般不分輕重地過來找我。”
“不成!”齊方岑略帶撒嬌地看著他,“看不到你,我心里發(fā)慌。況且,你跟齊方晴那么好,齊方晴明顯對你心懷不軌,我不放心。我保證只每日晚上來,白天我乖乖在平陽王府,可好?”
“這公主府不是平陽王府,哪能容你日日過來。”伊華然無奈地看著他,“今日你能進來,是因公主去皇宮參加晚宴,那些暗衛(wèi)跟著去了皇宮,以后你再來,能躲得過那些暗衛(wèi)嗎?”
“華然莫要小瞧我,若單打獨斗,這些暗衛(wèi)不是我的對手。”
“這不是能否打得贏的問題,這是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問題。”伊華然好笑地看著他,“齊方岑,你別跟我裝傻賣呆,我說不行就不行。”
“公主府這么大,暗衛(wèi)的人數(shù)有限,他們要監(jiān)視和保護的是齊方晴,而摘星園距離菊園隔著不近的距離,他們不會浪費人力守在這邊,華然根本無須擔心。”
齊方岑這話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伊華然行事向來謹慎,習慣將風險降到最低,“若是萬一遇上呢?”
“華然,難道你要因為這所謂的萬一,不讓我過來見你嗎?”齊方岑難過又懷疑地看著伊華然,“你就那么不想見我?”
書中的齊方岑素來以大事為重,而如今的齊方岑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個妥妥的戀愛腦,恨不能時時刻刻纏著他。伊華然分不清他這是演的,還是真的。不過過去的兩世記憶,已經在他的心里埋下了懷疑的種子,讓他不會再輕易去相信。
“使團不會待在齊國太久,待他們離開,我便回平陽王府,到時我們便可以朝夕相處。沒必要為了這一時的分別,讓我們有陷入危險的可能。”
“那就兩日來一次。”齊方岑見伊華然不吭聲,一咬牙又稍稍松了口,“最多三日!”
齊方岑見伊華然依舊不吭聲,又放軟了語氣,可憐巴巴地說道:“華然,你不在我身邊,我日日茶飯不思,夜夜無法安寢,之前又因為毒和那人的凌虐,身子損了又損,若長此以往下去,我定會病倒的。”
伊華然有了主人格的記憶,自然清楚齊方岑在之前的三個月里過得什么日子,心又軟了下來,道:“那就三日。不過你得答應我,好好調理身子,莫要逞能。”
“嗯嗯。”齊方岑見伊華然松了口,忙不迭地點頭,“我保證。”
伊華然在他唇邊吻了吻,不待他反應,便抽了身。齊方岑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吟,充實的感覺消失,心里頓時覺得空落落的。
“等著,我去燒水,給你清理身子。”
“那華然快些回來。”
伊華然穿好衣服,又披上了斗篷,這才出了房門。寒冬臘月,又逢夜晚,實在是冷得很。伊華然戴上兜帽,去了小廚房,忙活了半晌,才燒好了水,端著回了房間。
齊方岑見伊華然進來,急忙坐起了身子,心疼道:“華然,冷吧,快過來,我給你暖暖。”
“你別動。”伊華然制止他的動作,“我在爐子邊烤烤就成。”
“其實待我回王府后再清理也可。”
“不成,那東西在你身體里待久了,會生病。”伊華然想了想,道:“你下次再來時,買些魚鰾來。”
齊方岑愣了愣,隨即問道:“要那個作甚?”
“行房時用。”即便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在說起這事時,伊華然還是會有些不自在,“這樣能降低你生病的可能性。”
齊方岑很聰明,很快便明白了伊華然的意思,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