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也有我吧。齊方岑忍不住在想。
伊華然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醒來時發現齊方岑不再,不禁松了口氣,坐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維持一個姿勢實在太累。想到這兒,齊方岑的臉出現在腦海,他忍不住嘀咕: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一裝病就是好幾年的。
口有些渴,他起身下床,打算給自己倒杯水,剛來到桌前,就聽到一陣開門聲,他心下一驚,猛地轉身,隨即腰部傳來劇痛,疼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齊方岑見狀急忙上前,想要去攙扶,卻被伊華然制止,道:“別碰我!”
他弓著腰,扶著桌子,試圖站起來,可劇烈的疼痛讓他站起的身子,又迅速佝僂了下去。他轉頭抬眸看向齊方岑,惱道:“你的教養呢?進門之前不知道敲門嗎?”
見他疼得額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齊方岑跟他壓根生不起氣,輕聲哄道:“我的錯,下次進門前,一定敲門。我扶你去床上躺著。”
伊華然聽他這么說,心里的火氣一滯,這原本就是自己理虧,如今卻讓他道歉,確實有些過分,也就沒有拒絕他的攙扶,主要他實在疼得厲害,自己壓根動不了,只能靠在他身上,被他半拖半拽地扶到床前,趴了上去。
“嘶!”伊華然倒抽著冷氣,這回不是裝的,他是真的疼。
“你怎么自己下床了?”齊方岑語氣中有著責怪。
“我口渴,想喝水。”伊華然的語氣中則下意識帶了些委屈。
齊方岑無奈地嘆了口氣,“門外有人侍候,怎么不叫人?”
“你現在的身份是梟。門外有人侍候,就不怕被人發現破綻嗎?”
“這院子四周都在影衛的監控中,沒人能進來,也不會有人窺探。”齊方岑轉身來到桌前,給他倒了杯水。
伊華然想要接過水杯,結果一動又疼得齜牙咧嘴。齊方岑坐到床前,將水杯遞到他嘴邊,道:“就這么喝吧,別逞強了。”
伊華然悶悶地哼了一聲,將杯中的茶水喝了個干凈,“還是小心為上,把門口的人都撤了吧。”
他可不想被人監視。
齊方岑點點頭,打開門與門外的人說了幾句,便又重新回到房中。
“還得叫一下余明磊,讓他幫我揉一揉,實在疼得厲害。”
“不用,我來便可。”齊方岑說著便坐到床邊,開始脫鞋子。
“你?向來是別人侍候你,你何時侍候過別人,我這是受了傷……”
“我在軍營時,事事身先士卒,做的事比你想象的還多。”齊方岑打斷了伊華然的話,隨即跪坐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伊華然急忙按住他的手,“就是按一下腰,用不著脫衣服。”
齊方岑眼神微瞇,定定地看著伊華然,“那為何之前余明磊讓你脫,你便脫了?”
“他是大夫,你又不是。”最主要的是他這個姿勢實在是怪異,總會讓他想起之前齊方岑被凌/虐之后的模樣。
“松手。”齊方岑扯著他腰帶的手動了動。
伊華然非但沒有松開,反而越發用力按住,“不用了,其實也沒那么疼。”
齊方岑沉默片刻后開了口,“你在怕什么?”
怕你占我便宜,還能怕什么。伊華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嘴上卻說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松手。”
兩人僵持了許久,伊華然到底還是松了手,他現在動不了,萬一齊方岑用強,他壓根沒有反抗的余地,而且他的腰實在太疼了,不就是露露肉嘛,又不會少一塊。
齊方岑看著因為認慫而悶悶不樂的伊華然,眼中閃過笑意,伸手解開他的腰帶,熟練地掀起衣服,原本青紫的痕跡如今已經發黑,看上去十分駭人。他心疼地蹙眉,搓熱雙手按在了傷處,伊華然疼得‘嘶’的一聲,將腦袋埋進了枕頭里。
齊方岑見狀輕輕拽了拽他的頭發,道:“你想把自己憋死?”
“要你管。”伊華然悶悶地說了一句,“快點,疼。”
伊華然略帶撒嬌的語氣,取悅了齊方岑,他伸手覆在傷處,開始幫他推拿,道:“力道如何?”
“還好。”實在疼得厲害,這兩個字還是從伊華然的齒縫中擠出來的。
見他咬著唇強忍著,嘴唇都咬出了血,齊方岑忍不住開口說道:“若是疼,便叫出來。”
伊華然沒說話,他怕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叫出聲,這種曖昧的姿勢,再加上配音,難免讓人想入非非,他可不想抱著被子唱菊花殘。
齊方岑一刻不停地幫他揉著,即便是兩只手臂開始發酸發脹,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直到伊華然叫停,這才收回了手。
伊華然轉頭看他,見他額間盡是汗,手臂不自覺地抖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掏出帕子遞了過去,道:“擦擦汗吧。”
齊方岑接過帕子擦著額上的汗,一股熟悉的香味鉆進鼻子,是伊華然身上特有的味道,與以前他女裝時的香粉味不同,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