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不用畫,掐一掐,再摸一摸,就有了。”
伊華然還想再上手,被齊方岑攔了下來,道:“我自己來。”
見他紅了耳根,伊華然微微一怔,隨即收回了手,道:“成,那你自己來吧。”
齊方岑見他盯著自己,頗為不自在,道:“非禮勿視。”
伊華然聽得一陣好笑,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背對著他,一邊喝茶,一邊等著。
“好了。”
伊華然抬頭看過去,青紫的痕跡一個挨著一個,不禁暗暗咋舌,這人對自己可真下得去手。
“我得給你臉上上妝。”
“臉上還需上妝?”
伊華然拿了個銅鏡給他,道:“世子面色紅潤,哪有半點被摧殘的模樣,不上妝,旁人看了可會信?”
齊方岑看著鏡中的自己,確實如他所說,道:“那就上吧。”
伊華然將銅鏡放到桌上,搬著凳子坐了過去,將他的輪椅轉了轉,兩人面對面,已經靠得很近,伊華然卻還在往他身上靠,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就聽伊華然在耳邊說道:“你閉上眼睛,頭稍微抬一下。”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耳畔,讓他的呼吸亂了一拍,心莫名緊張起來,他猶豫一瞬,還是按照他說得閉上眼睛,頭微微抬了抬。下一刻他的下巴被捏住,隨后便感覺一個柔軟的東西在臉上掃過,緊接著他聞到了獨屬于伊華然身上的淡淡香味。
當微涼的手抹過他的唇時,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想要張口說話,耳邊卻傳來伊華然的聲音,“別動,馬上就好了。”
齊方岑抬眸看了過去,伊華然的臉近在眼前,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處,仿佛下一刻他便要吻上來。齊方岑一怔,急忙錯開視線,呼吸也跟著重了起來。他這是怎么了,為何和他在一處,總會胡思亂想?
“好了。”伊華然松了手,重新坐回凳子上,拿起桌上的那面銅鏡,放到他面前,道:“世子瞧瞧,可還有不妥?”
齊方岑抬眸看了過去,鏡子里的他面容蒼白,眼窩青黑,就連唇色都白了幾分,瞧著像是被剛剛摧殘過。他轉開視線,道:“沒什么不妥。”
伊華然起身收拾他的瓶瓶罐罐,隨后便推著齊方岑往外走,不忘叮囑道:“待會兒世子就說這是逢場作戲,可別說是我畫的。”
齊方岑淡淡應了一聲。
兩人出了房間,守在門口的白熾見齊方岑這副模樣,神情微微一怔,心中泛起酸酸澀澀的漣漪,隨即行禮道:“奴見過主人。”
“跟著一起吧。”
白熾應聲,走到伊華然身邊,道:“還是奴來推吧。”
伊華然讓開了位置,任由白熾接過了輪椅。齊方岑微微蹙眉,心中不悅,卻并未多說什么。
白熾突然叫住伊華然,“主人等等,您衣服臟了。”
伊華然忍不住上下打量,“哪里臟了?”
“在肩頸處,還是奴幫您擦擦吧。”
伊華然點點頭,白熾上前,掏出帕子給伊華然擦拭。白熾在掏出帕子后抖了抖,齊方岑聞到了帕子上的味道,與伊華然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眉頭不自覺地皺緊,看向兩人的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
“好了。”白熾擦完后,將帕子小心收了起來,又來到齊方岑身后。
“那就走吧。”
伊華然抬腳走了出去,白熾推著齊方岑緊隨其后,很快三人便進了正廳。
郭千和楊山見他們進來,急忙起了身,嘴上說著見過大當家,其實關注的重點都在齊方岑身上。待兩人看清他的臉色,不禁心下一驚,再仔細看去,竟還在他的袖口處,看到了被鞭打的痕跡。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盡是憂慮,只是有外人在場,他們不好多問。
伊華然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勾起唇角笑了笑,道:“從今兒起,祁煜便住在我的院子里,改天挑個黃道吉日,我們成親。”
伊華然的話音一落,不止郭千和楊山大驚,就連齊方岑和白熾也是一臉驚訝,只是做戲還得做全套。
郭千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后山這么多人,都沒能讓大當家生出成婚的念頭,沒想到這祁公子剛來一個晚上,大當家便想到了成親,真是可喜可賀啊!”
楊山也跟著應聲,“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齊方岑眉頭皺緊,鳳眸中盡是憤怒,道:“我何時說過要與你成婚?”
伊華然走上前,捏住齊方岑的下巴,道:“昨晚上我們可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難道你還想不認賬?”
伊華然說話時,視線落在他脖子上弄出來的青紫痕跡上。
齊方岑打掉伊華然的手,眼中的憤恨更甚,咬牙切齒道:“我定會殺了你!”
“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等著你來殺我。”伊華然起身,道:“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跟我成婚吧,說不準明年,我便能為你生下一兒半女,倒是咱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多好。”
“你休想!我是絕不會讓你這種人盡可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