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看著齊方岑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若是我酒后,再做出傷害你的事,不要猶豫,直接殺了我!”
齊方岑怔怔地與他對視,那雙明亮的杏眼中流露出的情緒不見半分虛假,認(rèn)真地在告訴他,他真的這么想。他心中更加動容,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別胡思亂想,他不是你,只是附在了你身上。放心,我會想到辦法,將他從你的身體里趕出去。”
“阿岑……”伊華然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道:“我……我約莫就是個怪物,所以父親母親才會不要我,不值得你這么做,殺了我,或者趕我走,你就不會再有危險。”
齊方岑強(qiáng)忍著疼痛,安撫地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以后不許再這么說!華然,你在我心里很好,沒人比得上,我已經(jīng)認(rèn)定你這個世子妃。”
伊華然踉蹌著坐倒在軟榻上,伸手撐住腦袋,眼睛漸漸變得模糊,努力想要看清齊方岑,卻越來越模糊,“阿岑,我頭好暈……”
失去意識之前,伊華然忍不住在想,下次一定寫張紙條,讓他把發(fā)生的事都寫下來。
伊華然的眼神變化被齊方岑看在眼里,從茫然到清明,不過一兩分鐘的事,只是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變了。
伊華然勾唇一笑,“世子,我們又見面了。”
“解藥!”齊方岑快受不住了,不想與他廢話。
“世子真是不乖,非要等毒藥發(fā)作了,才叫我出來。”伊華然走到齊方岑身邊,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聲低語,“看到世子如此模樣,我還真有些心疼呢。”
齊方岑撇過頭,道:“解藥!”
“不急。”伊華然拿起桌上的茶壺,慢悠悠地倒了杯茶,隨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許是感覺還不錯,他滿意地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世子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話?”
“什么話?”齊方岑倒在了軟榻上。
“若你敢傷他,我便讓你付出代價。”
齊方岑的心一緊,道:“我沒傷她……”
“那他脖子上的掐痕,是他自己弄的?”
雖然過去七日,伊華然脖子的傷痕依舊沒有消失。
“我……”齊方岑不由一陣語塞,隨即說道:“若是換成旁人如此對我,我早就把他殺了!”
“啊……”齊方岑實(shí)在受不住這種痛苦,壓抑地叫出了聲。
伊華然冷眼看著,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他的臨界點(diǎn),這才起身去拿了解藥,隨后捏住他的下巴,給他吃了下去。身上的疼痛漸漸消失,齊方岑癱在軟榻上,大口地喘息著。伊華然則坐在一旁,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那雙漂亮的杏眼中,倒映著他的狼狽。
伊華然勾唇一笑,“世子這般看我,可是會讓我誤會的。”
齊方岑移開視線,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誰知身子酸軟無力,剛剛撐起,便又狼狽的倒了下去。他抬頭看向伊華然,質(zhì)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這是副作用。發(fā)作時間越長,這種情況持續(xù)的時間越長,所以世子要乖些,下次要在發(fā)作之前叫我過來,否則世子如此,若遇到個登徒子,豈非……”
伊華然雖然沒說完,但他赤裸裸的眼神已經(jīng)傳達(dá)的很清楚。齊方岑感覺自己好似正赤/身/裸/體地躺在伊華然面前,強(qiáng)烈的羞恥感讓他變得異常敏感,伊華然的視線所到之處,皆會寒毛直豎。
見他走過來,齊方岑費(fèi)力地往里面靠了靠,道:“你別過來!”
伊華然并未因?yàn)樗淖柚苟O履_步,來到近前,朝他伸出了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齊方岑費(fèi)力地攥住他的手腕,道:“拿開你的手!否則只要我喊出聲,你必死無疑!”
“世子別緊張,今日我沒興致,不會把你如何。”
伊華然任由他攥著自己的手腕,繼續(xù)在他身上摸索著,他現(xiàn)在的力氣,什么都阻止不了。伊華然從他身上翻出了一把匕首,兩件暗器,隨手扔在了桌子上,隨后一彎腰,將齊方岑抱了起來。
“世子看著不胖,卻結(jié)實(shí)得很,再重些,我便抱不起來了。”伊華然的語氣中有幾分調(diào)笑,還有幾分抱怨。
“你到底要作甚?”被人這般抱著,齊方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那個荒唐的夜晚。
“你可是世子,怎能睡在塌上?”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來到床前,伊華然輕輕將他放下,隨后又蓋上了錦被。
齊方岑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依舊警惕地看著他。果然下一刻,他也脫掉了鞋子,躺上了床。
“世子這般看著我,可是想我了?”伊華然單手撐著腦袋,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齊方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個人特別喜歡居高臨下地看他,他在他眼中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而原本的伊華然則總是仰望著他,滿心滿眼里都是他。
“她心里的人是我。”
伊華然神情一怔,勾起的嘴角慢慢拉直,看向齊方岑的眼神,也變得冰冷,“你想激怒我?”
見他如此,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