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打開禮盒,被里面的一整套首飾驚住,這竟是粉鉆?這么大的粉鉆,數(shù)量竟還這么多,在現(xiàn)代也要價值幾千萬了,甚至一個小目標(biāo)了。
“好漂亮!”
物以稀為貴,如此夢幻的首飾,沒有哪個女人能頂?shù)米∵@樣的誘惑。當(dāng)然,對于它們能賣出的價錢,伊華然也頂不住。
一旁的于海忍不住插話道:“世子妃有所不知,這套首飾上鑲嵌的寶石,是主子廢了好大功夫才從波斯人手中買到,而且整套首飾的式樣都是主子親手設(shè)計。跟隨主子這么久,奴才還從未見過主子對誰這般上心過。”
齊方岑取出里面的戒指,握住伊華然的手,輕輕給他戴上。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調(diào)養(yǎng),他手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與你的手很配。”
伊華然臉紅地笑笑,道:“謝世子,我很喜歡。”
柳如珺笑看著兩人,道:“看著你們兩個相親相愛,我心里高興。華然身體弱不能喝酒,岑兒便陪我和王爺喝上一杯。”
齊方岑聞言舉起酒杯,道:“父王、母妃,兒子敬你們,愿父王母妃永遠康健。”
伊華然也端起了茶杯,真心實意地說道:“華然祝愿父王母妃身體康健,相伴到老。”
拋開齊方岑不說,伊華然是真心喜歡柳如珺,齊恒對柳如珺的專一,也讓他敬佩。
柳如珺看著兩人,笑彎了眉眼,道:“好好好!不過華然還得好好養(yǎng)身體,待日后你的身子好了,我便將王府的掌家權(quán)交給你,到時我就能享清福了。你是說吧,王爺。”
齊恒應(yīng)和道:“是,這些年多虧王妃操持,辛苦王妃了。”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相繼喝下了杯中酒。當(dāng)然,伊華然喝的是茶,只是這茶里為何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酒……
伊華然微微怔了怔,隨即看向齊方岑,他們離得最近,如果他的茶杯被人動了手腳,那就只能是齊方岑。
齊方岑見他看過來,出聲問道:“怎么了?”
如果真是齊方岑動的手腳,也就說明他對他的溫柔呵護,都只是偽裝,不過是想讓他放松警惕,再加以試探。
伊華然微笑地看著他,佯裝沒有察覺,感動道:“從小到大,我從未過過生辰,今日太高興了。”
柳如珺心疼道:“以后每年我們都陪你過生辰,你想要什么,母妃就給你準(zhǔn)備什么。”
“多謝母妃!”伊華然揚起嘴角,露出燦爛的笑。
柳如珺夾了塊魚肉給他,道:“來,多吃點,都養(yǎng)了這么久了,也沒見長肉,還是這么瘦。”
伊華然也給柳如珺夾了菜,道:“母妃也是,看著消瘦不少,可是胃口不好?”
“沒事,余明磊給我瞧了,說是脾胃不和,調(diào)養(yǎng)了些許時日,感覺好了許多,最近胃口好了不少。”
伊華然愧疚道:“都是華然不好,這段時日少去母妃的院子走動,竟沒發(fā)現(xiàn)母妃病了。”
“是我不讓他們說的。你身子本就不好,這天寒地凍的,萬一感染了風(fēng)寒,又得臥床養(yǎng)上好一陣子。我可不想病了,還得擔(dān)心你。”
伊華然感覺有些頭暈,柳如珺明明就坐在他對面,說話的聲音卻時遠時近,他努力想要聽清,可越是這樣,越是聽不清,腦袋也跟著越發(fā)混沌。
齊方岑一直在留意伊華然,很快便察覺到他的不對,和禹王府時一樣,他兩頰酡紅,眼神渙散,就好似醉酒一般。
那件事一直是齊方岑心里的疙瘩,無論如何他都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伊華然平時吃飯時都十分注意,他也沒有吃飯時喝酒的習(xí)慣,便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今天是伊華然的生辰,又與柳如珺和齊恒一起用膳,人多能分散伊華然的注意,那他動起手來,就容易得多。
“華然,華然……”柳如珺也察覺到伊華然的不對勁,忍不住叫了他兩聲。
伊華然似乎聽到了,茫然地看過去,眉頭微微蹙著,漂亮的杏眼眨了眨。
柳如珺見狀出聲問道:“華然,你怎么了?”
伊華然沒有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他勾唇一笑,道:“母妃見諒,也不知為何那茶杯中竟有股酒味,華然從不飲酒,一時身體有些不適,現(xiàn)在好多了。”
“茶中怎會有酒味?”柳如珺看向一旁侍候的菊香,道:“你可是弄錯了?”
菊香急忙搖頭,道:“回王妃,奴婢知曉主子從不飲酒,所以平日里格外注意,也特意叮囑過廚房,送去芙蓉園的飯菜不許用酒做調(diào)味。”
“許是不小心滴了一滴,不礙事,母妃不必?fù)?dān)心。”伊華然替菊香解了圍,這本就不是她的錯,罪魁禍?zhǔn)渍诳磻颉?
“無事就好。”柳如珺觀他神色恢復(fù)正常,也就放下心來。
唯有齊方岑發(fā)現(xiàn)了伊華然的不同,之前的伊華然笑起來含蓄,且?guī)е┬邼缃竦囊寥A然笑起來肆意,還帶著些玩味。結(jié)合他喝酒后的反應(yīng),齊方岑終于相信伊華然沾酒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