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晴云如臨大赦,趕緊爬起身走了出去。
伊清歌轉頭看向晴風,道:“你說晴云這丫頭如何?”
晴風被問得一怔,沉吟片刻道:“我們四個自小跟在小姐身邊,心中只有小姐一個主子,絕無二心!”
“你在替她求情?”伊清歌淡淡地看著她。
晴風也跪了下來,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
“那你說晴云與晴雨之間,我該如何取舍?”伊清歌并未打算放過她。
見晴風一直不回答,伊清歌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難以抉擇,那便由你頂替她們。”
“不!”晴風下意識地拒絕,隨即緊張地開口,道:“晴雨,奴婢選晴雨。”
晴風和晴云的關系更加親近,如果真在兩人之間做個選擇,她會選擇留下晴云,舍棄晴雨。
前院正廳內,齊方岑等人正喝茶閑聊,管家蔣林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回稟王爺,七皇子到了。”
齊方宇眉頭微蹙,起身說道:“我出去迎一迎,你們便在此處喝茶。老五,你幫忙招呼著。”
齊方玖點點頭,道:“皇兄放心便是。”
齊方宇帶著人走了出去,廳內陷入了靜默當中。齊方岑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便又將茶杯放下,百無聊賴地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翠綠扳指,心里忍不住在想,伊華然現在在做什么,是否能應對這樣的場面,又是否受了欺負。
齊方玖瞧了瞧齊方岑,起身來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下,道:“今日世子過來參宴,不僅帶了世子妃,伊家二小姐也跟了過來,世子可是有意將二小姐也收了?”
“之前只是聽說,今日見了真人,才發現兩姐妹長得真是一模一樣。”說話的是高陽郡王齊方質,他說話時眼神中盡是垂涎之色,道:“若世子將兩人共收房中,那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齊方岑看得眉頭直皺,道:“高陽郡王可是對我平陽王府有何意見,若是有,便說出來,咱們真刀真槍地打一場。”
齊方質神情一滯,隨即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世子妃是我的結發妻子,可你說起她時,不見半分尊重,我完全可以視為挑釁。”
在齊方玖心中,伊華然就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齊方質竟如此褻瀆與他,實在讓他無法忍受,道:“高陽郡王,你好歹是皇室中人,不為皇室爭光也就罷了,竟如此損害皇家顏面,實在讓人不齒!”
原本不服氣的齊方質見齊方玖也加入討伐,自知惹了眾怒,悻悻地說道:“方才是我言行失當,還請平陽世子見諒。”
齊方岑冷哼一聲,道:“我只是不良于行,并非死了,任何人在欺辱我平陽王府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這個能耐。”
“好大的口氣!”
門外傳來說話聲,眾人紛紛看了過去,只見齊方宇和齊方浩并肩走了進來,說話的正是七皇子齊方浩。
“我當是誰,原來是咱們的鎮遼大將軍。”
齊方浩雖然是七皇子,卻與齊方玖只差了一歲,只是他的長相與齊方宇、齊方玖大不相同,壓根跟英俊搭不上邊。一雙眼睛被臉上的肥肉擠得只剩一條縫,下巴堆得一層又一層,大腹便便,走起路來渾身發顫,步伐重的像是在擂鼓。
俗話說心寬體胖,這個齊方質明顯不再其中,他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僅是因為兒時被齊方岑打過,便一直與齊方岑不對付。
齊方宇眉頭皺緊,警告地看過去,道:“老七,說話注意點,別掃了大家的興致。”
就這樣一副不討喜的性子,除了那些巴結他的人,沒人喜歡。
“我哪兒敢啊,人家可是鎮遼大將軍,如今都坐輪椅了,還張口閉口打一場,我這膽子都快嚇破了。”齊方浩的譏諷就擺在明面上,壓根不顧齊方宇的警告。
齊方岑之所以能如此年輕就當上大將軍,完全是臨危受命,他本是先鋒將軍,可大將軍王威突發急癥,沒多久便一命嗚呼,當時又面臨蠻人入侵,齊璟不得已便任命齊方岑暫代大將軍。誰知自齊方岑做了鎮遼大將軍之后,屢戰屢勝,他因此在軍中建立了很高的聲望,也引起了齊璟的警惕。
齊方宇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先不說兩人有什么私怨,這場宴會是他舉辦的,齊方浩這么做就是在給他難堪。
“若你一意孤行,那便離開我禹王府。”
“三哥息怒,我可是來賀壽的,若是被趕出去,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又要說咱們兄弟不和,傳到父皇耳朵里也不好,你說是吧,三哥。”齊方浩瞇著眼睛笑著,明顯是有恃無恐。
“下不為例。”齊方宇沉吟片刻,到底還是松了口。
“三哥放心,我心里有數。”齊方浩朝著齊方岑走了過去,肥胖的肚子在錦衣華服的包裹下微微顫動,道:“五哥也在啊,剛才發生了何事,惹得咱們鎮遼大將軍如此盛怒?”
齊方玖對齊方浩也十分不喜,只是維持著表面的兄弟關系,道:“七弟,今日是三哥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