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偶爾往忠難身上瞟,瞟到他脖子上的項圈,瞟到他的小熊睡衣,袖子往小臂滑,露出臂上蛇尾,他在預習明天的課,鉛筆在書上游走,瞟到他——被小桌子遮住了。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從偶爾到經常乃至一直落在他那張沉寂的臉上。
方才說學校里的事,他的表情里分明是藏了什么,他要當真覺得事不關己應當是現在這副表情才對。
什么樣的表情,一副好像除了自己的生死幸福外一概不知的表情。
因果慢慢地把手伸進口袋里,按下了一個按鈕。
于是他從那副表情中被推了出來,被擠了出來,被活生生地踹進了外界的海洋。因果看著他,看著他把目光從課本移到她細雨般的臉上。
“要做?”他從嘴里溢出兩個字的問句。
因果站了起來,小小的身體而有的小小的影子撲在他臉上,忠難下意識扔開了鉛筆和課本,轉過身來,她的手還放在口袋里,摸掉一個遙控,轉而去摸另一個。
一股強烈的震動與電流刺上他的頸,他當即捂上脖子,聲音也帶著顫:“你下面?zhèn)€沒好。”
因果一下摁上他的肩膀坐上來把他撲在身下,更強烈的震動與電流幾乎要把他的聲音都麻痹。她坐在他的小腹上,伏下身來,仔細凝視他的痛苦,發(fā)現那痛苦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他痛苦的臉很漂亮,不管他是不是在享受痛苦,她覺得享受他的痛苦也算美事一樁。
她摸著那從下傳來震顫的臉,俯下身去,舌頭鉆進他的唇縫,他嘗到因果的味道又要發(fā)瘋了,手不自覺地摟上她纖細的腰,往小熊睡衣里鉆。
因果突然舔到了什么金屬味的東西,一下支起了身從這個吻里逃脫。
他的手掐在她肋骨上,怔怔地凝視著因果瞪大的眼睛。
“你去打了舌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