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天為什么要讓老師收走她的手機?”
“我說過很多次了,她打字聲音太響了。”
“你有必要這樣當(dāng)面結(jié)仇嗎?”
忠難扯著嘴角冷笑一聲,“我真搞不懂,你不也這么做了嗎?”
“我是因為早就知道她一直在匿名板里罵因果才!”
“早就知道,但什么都不做嗎?”
孟露被他一切理所當(dāng)然的冰冷怔到了,她知道忠難早就看她不爽,但因果不在,他這赤裸裸的蔑視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做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她蹙著眉發(fā)抖,但仍然勇于去直視他那雙看不起她的眼睛,“我才剛知道周怡是其中之一,我能做什么啊!”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她?”
孟露感覺心臟都被這一句話攥在了他手里,教室最后正中央的指針表走過的聲音,像把里面的分針時針秒針都拆出來扎進(jìn)她的耳朵里,刺穿她的耳膜。
“什么啊?”她的心臟不安地狂跳,“因果到底怎么了?”
他靠在椅背上,從抽屜里拿出了上節(jié)課的課本,翻到遺留下來的思考題,似乎都不太想搭理她地說:“你給她發(fā)條微信不就知道了。”
孟露慌忙跑去自己的位置,從一堆皺巴巴的試卷里翻出那不帶任何保護(hù)的炫彩手機,打開手機屏幕,一條消息伴隨著下面99+的消息侵襲而來,而最頂端的正是因果回的一句:
“我沒事,就是有點小感冒。”
她看到因果的回復(fù)更覺得心里亂亂的,嘟囔著“她才不會因為一點小感冒就不來上課”。
誰知忠難的聲音就從前面砸下來,好像要直接砸在她臉上似的說:“我回去會給她補課,你擔(dān)心什么?”
孟露快要被他嘲諷到骨子里的語氣氣瘋了,手機熄了屏扔進(jìn)抽屜里發(fā)出“咚”的一聲,她又跑到忠難跟前指著他脖子上的愛心鏤空choker一頓質(zhì)問:“這是我送給因果的!為什么在你脖子上?!”
他的目光從課本上撇開,落到那愛心之上,他摸著那鏤空處,像要把自己的手指嵌成愛心形狀。
“她說適合我,”他好像很得意的樣子,整個得意洋洋地?fù)溥M(jìn)她憤怒的雙眼,“還親手給我戴上。”
“我不信。”孟露快被他那張囂張的臉沖昏了頭腦。
“你自己問問啊。”他又投入了拿到思考題之中。
可孟露不敢問。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為什么要挑撥我和她的關(guān)系?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嗎?你難道希望她一個朋友也沒有嗎?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換班之后被新的人霸凌——”
突然一聲慘叫在隔壁班響起,孟露被嚇了一跳,忠難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拿起鉛筆在書上寫公式,她聽到有人在喊“出血了!”“快叫老師!”,他權(quán)當(dāng)一切都是耳旁風(fēng),孟露只看了他一眼就往后門奔去,拉住了一個從隔壁班前門跑出來的女生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廣喝水的時候喝到刀片了,血嘩嘩的流,人都說不出話。”
那個女生說完就跑走了,留孟露一個人怔怔地在原地。
【她是不是還和sg上過床?哇靠,這么牛逼。】
【你信他的鬼話?他那張嘴能把全校女的都上一遍,實際上是個沒人要的處男哦。】
有人進(jìn)班來了,他仍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好像這一切和他沒有任何因果關(guān)系。
孟露站在后門,遠(yuǎn)望著他正中央的背影,那黑色的choker醒目而刺眼地像刻在他脖子上一般。
因果,你在哪兒?
因果,你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