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群人,有點擔心徐峰能不能安撫好股東的情緒。
期間陳西一直觀察著徐峰的反應,見他不慌不忙,沒有被股東們唬住,反而冷靜地分析著目前的形勢以及股東們擔心的問題。
講到切實利益,股東們都安靜了下來。不得不說,徐峰深諳談判技巧。
徐峰見股東們冷靜下來,趁熱打鐵地將剩下地講完。
買方溝通結束,開始線上會議商量后續。
第一輪談判線上視頻,徐峰作為買方律師,之前跟賣方律師線上溝通過大方向,今天需要雙方當事人達成共識。
會議全程英文溝通,賣方那邊是法國人,說英語口音很重,再加上有很多專業術語,陳西聽得比較艱難。
記了一半后,陳西拿起手機,開始錄音,決定會議結束后再重新聽一遍。
開了快三小時的會,雙方討論激烈,好幾次差點罵起來,要不是隔著屏幕,陳西都懷疑拳頭會呼在臉上。
好不容易等塵埃落定,那個鐘總滿臉笑容地邀請徐峰吃飯,還不忘給陳西一個眼神,說一定要請徐律和美女實習生吃頓飯。
陳西聽到“美女實習生”的字眼,生理性地犯起惡心。
徐峰裝沒聽見,笑著同鐘總握手,表示這次的合作很愉快。
陳西沒有選擇,只能陪同。
幾人前往飯店吃飯,上車前鐘總熱情地邀請陳西上他的車,陳西已經看出男人的態度異常,委婉地拒絕。
她再次坐上徐峰的車,沒有了最初的淡定,多了幾分拘謹。
徐峰開車跟在鐘總的車后,等紅綠燈時,徐峰盯著前車的車尾燈,突然跟陳西說:“這位鐘總資歷雄厚,年輕時白手起家,在商界算得上個人物。”
陳西臉色驟然煞白,她攥著懷里的筆記本,目光晦澀地看著突然說這些的徐峰。
徐峰看穿陳西骨子里的脆弱,唇角扯起淡淡的弧度,指桑罵槐地說了句:“這條路上有高人指點,能少走好幾年彎路,不好嗎?”
“這樣的事兒我見多了。沒什么丟臉的。”
陳西意識到徐峰沒開玩笑,她繃緊臉上的皮膚,閉著眼否認:“我從來沒想過走捷徑。”
徐峰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他握著方向盤,輕飄飄地反問:“是嗎?”
“難不成你真以為你自己是靠實力進的方回律所?”
陳西以為徐峰說的是她走了系里老師推薦的捷徑,她無力反駁,咬緊著唇沒吭聲。
經此一遭,她算是徹底明白,ay說得挺對,徐峰對人確實挺苛刻的,尤其是女性。
只是這種苛刻超越了道德層面,已經到了生理性地反感了。
后半段路車內一片寂靜,陳西在車里坐立難安。
明明車窗開著,她卻覺得窒息到讓她透不過氣。
好不容易到了飯店門口,陳西匆忙跑下車,蹲在花壇邊嘔吐出來。
鐘總先一步到達,看到蹲在花壇嘔吐的陳西t,鐘總關心地詢問:“小美女這是怎么了?”
徐峰停穩車下來,瞥了眼陳西的背影,滿不在乎地說了句:“暈車了。”
鐘總聞言,立馬安排助理去關心陳西,還讓飯店負責生倒了杯溫水給她。
陳西看著那杯溫水,想到車里的對話,更加反胃想吐。
她在鐘總助理的攙扶下,顫抖著小腿走下臺階。
鐘總助理是個年輕小伙,二十來歲,比陳西大不了幾歲。
或許是看陳西難受得臉色蒼白,助理想到待會兒的飯局,同情地提醒一句:“進去以后最好別喝酒。”
陳西緩慢地眨動眼皮,一時間沒明白助理的意思。
可惜,助理點到為止,不肯多說一個字。
進電梯前,陳西收到了一條短信。
她看到短信的主人,想也沒想地發了個定位過去。
發完,她什么都沒說,放好手機,揣著一顆忐忑的心走進包廂。
談生意談到尾聲的周宴舟看到陳西發過來的地址,有些莫名其妙。
他點開定位看了眼地圖,距離他半個小時的車程。
不知道想到什么,周宴舟站起身,撈起外套,準備走人。
江遲猝不及防,連忙站起身走到周宴舟身邊,小聲問他怎么了。
周宴舟握住手機,看了眼合作伙伴,同對方露出歉意的表情,下一秒,他轉頭交代江遲:“剩下的流程你來負責。吃完帶他們去ktv轉一圈。”
江遲看周宴舟眼里多了兩分著急,意識到可能出了什么事兒,他爽快答應,端起酒杯繼續跟桌上的人碰杯。
周宴舟剛走出包間就給陳西撥了通電話,結果鈴聲響到頭都沒人接。
周宴舟看了兩眼地址,也顧不上其他,大步流星走到停車場,打了個導航往目的地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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