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詢問她的成績,得知她是15年西坪市的文科狀元,周宴舟由衷地為她開心,祝福她這十幾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擁有這樣好的成績,足夠令全國高校歡迎。
他以為她會在清北兩校里挑選,沒曾想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r大。
周宴舟那時便意識到這姑娘性子執拗,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主兒。
往事如棉絮一般瘋狂冒出,卻沒有一點停息的征兆。
周宴舟看著這捆理不出頭緒的線頭,莫名有些頭疼。
命運將兩人推到如今這地步,他一時間竟然拿不出主意了。
周宴舟越想越亂,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陳西是在這一聲飽含情緒的嘆息中醒過來的,她剛睡醒,右臉頰貼在皮椅靠墊壓出紅色的紋路。
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眼睛卻先一步地落在嘆氣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怎么了,男人身上竟然多了兩分無能為力的氣質。
那感覺很像是置身在一個令他兩難的境地,他一時間無法抉擇。
陳西眨動眼皮,頂著一雙濕漉漉的杏眼,無辜地問了句:“這是在哪兒?”
周宴舟聽見罪魁禍首的聲音,揮去腦子里那些令人頭疼的想法,偏過臉,不動聲色地看著剛睡醒的人。
白皙的臉頰被紅痕壓得不輕,紋路有些嚇人。
周宴舟見了,眉頭微蹙。
下一秒,男人俯身湊到陳西面前,伸手撫摸著陳西右臉頰的紅痕。
陳西猝不及防,等察覺到男人的意圖,男人已經近在眼前,兩人距離不過一個拳頭。
呼吸攪纏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心亂了。
陳西心臟砰砰直跳,還沒等她想出對策,男人已經捏住她的下頜骨,湊近親上她的嘴唇。
這個吻沒有上一次那么強勢,顯得十分溫和。
薄唇觸碰到她柔軟的下嘴唇,他淺淺地抿了下,沒再有其他舉動。
呼吸驟然紊亂,陳西下意識抓住男人的衣袖,緊張得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周宴舟卻不肯放過他,單手捧住她的臉,鼻尖貼著鼻尖,目光直勾勾地撞進她細碎的眸光中。
陳西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一般,呼吸都有點疼。
周宴舟沒親多久就松開了陳西,他喘著氣回到座椅,解開襯衫領口的兩顆紐扣,周宴舟撈起扶手箱的煙盒、打火機。
拇指摸出一根煙,他低頭咬住煙頭,捧著打火機,當著陳西的面點燃煙。
煙霧蔓延車廂,陳西下意識咳嗽一聲。周宴舟見了,推開車門,捏著煙下車走到一處僻靜處,邊抽煙邊冷靜。
陳西坐在車里,對著擋風玻璃嗅了嗅,空氣中的那縷煙味散得一干二凈,只剩下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很淡卻很很好聞,跟周宴舟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陳西撿起被周宴舟扔在扶手箱的手機,開了機,看時間才發現已經下午六點多,她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所以,他一直坐在車里等她?
陳西不敢置信地抬眼看過去,只見男人站在一根石柱下,后背抵在柱子,指間捏著煙,低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
他煙癮好像變大了?
一根煙抽到頭,周宴舟摁滅煙頭,火星掉落一地。
重新回到車前,周宴舟沒上車,而是繞過車頭,曲起兩根手指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站在門外叫陳西:“下車。”
陳西愣了兩秒,推門下車。
男人站在她跟前,扶著車門,伸手將她拉在身后,勾著腰鉆進車廂撈起車鑰匙。
嘭——
車門闔上,周宴舟鎖了車,視線落在陳西臉上,不緊不慢地安排:“上去再說。”
進了電梯才意識到這是哪兒。
她跟著周宴舟上到52樓,跟著他走出電梯,踩在柔軟的地毯走到曾經駐足數次的牌號前停下,然后看著他掏出房卡,刷卡開了門。
門打開的那瞬,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陳西在周宴舟的眼神示意下,遲鈍地邁開雙腿。
剛進屋,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被周宴舟掐腰摁在墻上。
嘭的一聲,房門被周宴舟順手關閉,下一秒,男人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陳西只覺胸口撲通撲通狂跳,尾椎骨陣陣發麻,小腿酸軟得差點站不住。
男人掐住她的腰,弓著背,毫不吝嗇地掠奪她嘴里的氧氣。
漸漸地,陳西開始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