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懶洋洋開腔:“洗干凈了還我。”
陳西蹙眉,低頭看著干干凈凈的外套,忍不住懷疑周宴舟是在故意逗她。
見陳西不樂意,周宴舟挑眉,不慌不忙補充:“這外套十六萬,只能手洗。”
陳西咂舌,忍不住驚呼:“多少?”
周宴舟被陳西鮮活的表情逗笑,胸中的悶氣散盡,他生出逗弄的心思:“國際知名設計師量身定做,你說值多少?”
陳西徹底呆住,她被周宴舟的財大氣粗震懾住。
她想不通,有人一件外套十六萬,有人卻連三百塊的資料費都交不起,這世界怎么這么魔幻?
周宴舟成功看到陳西驚訝到說不出話的樣子,他心情頗好地鉆進車廂,離開前還不忘故意逗她:“好好保存,別弄丟了。”
陳西就這么呆滯地抱著周宴舟的外套,目送那輛京牌商務車消失在大道盡頭,直到小舅結完賬出來,陳西才回過神。
回去的路上,小舅得知原委后,看著陳西懷里的外套,連嘆三聲后,開口警告:“外套拿回去交給吳媽洗,后面我替你還。你以后別再跟他碰面。”
陳西下意識點頭,只是在想,這又不是她能做主的。
回到家舅媽、表弟已經睡下,大廳靜悄悄的,陳西站在玄關暗自松了口氣。
躡手躡腳換了鞋,陳西踩著靜音拖鞋,抱著那件燙手山芋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
輕輕關上門、打開燈,剛還漆黑的臥室瞬間亮如白晝,立馬看清臥室的格局。
臥室很小,大約二十平,南北朝向,整體裝扮比較簡單,除了一張一米五的床、一個小衣柜、一張小書桌,沒有任何擺設。
陳西充分利用這點空間,將其裝扮成喜歡的模樣,小舅家雖然大,可真正屬于陳西的只有這間小臥室。
累了一整天,陳西精疲力盡,她將外套隨意丟在床上,一頭栽進柔軟床鋪。
瞇了一會兒,陳西想起什么,陡然睜開眼。
她翻身坐起來,拿起那件外套仔細端詳。
是一件黑色暗紋西裝外套,質地很好,摸起來觸感很柔軟、舒服,雖然是黑色,但是很有光澤感,只肖一眼就能看出它的高貴。
陳西順著紋路摸下去,中途鬼使神差地提起衣領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木質香鉆進鼻息,好聞卻不刺鼻,跟它的主人一個味道。
噴的什么香水呢?陳西忍不住想。
她本來不想像個窺探者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盡情研究這件外套,就在她起身去衣柜里拿衣架準備將外套掛起時,陳西在衣兜里翻到了一個錢夾。
打開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身份證證件。
陳西遲疑許久,最終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抽出夾在其中的身份證。
姓名:周宴舟
性別:男
出生:1990年5月4日
住址:北京市西城區
公民身份證號:11010219900504
陳西看著身份上的照片,想想她見到的周宴舟,心里細細比較著差別。
除了青澀點,好像一樣好看?
盯了半天,陳西猛然發現,周宴舟今年24歲?大她七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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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周宴舟才想起他皮夾在外套里,本來有時間掉頭,周宴舟想到陳西那雙霧蒙蒙、如六月江南的杏眼,突然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那時也沒想把她怎么著,就是想日子這么無趣,有個人打發時間也不錯。
西坪是西南的一個小縣城,在周宴舟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沒有任何印象,甚至都沒聽說過。
關月出事,老頭子大發雷霆,給他兩個選擇,一是去美國躲風頭,二是到西坪開辟新的市場,三年內做出點成績。
周宴舟想也沒想,直接選了第二條路。
走出機場的那一刻周宴舟就后悔了,這什么破地?
基礎設施都匱乏,更別提發展了,干脆逃荒得了。
周宴舟在酒店待了一周才將剛來時的怨氣給吞下去,只是悔意依舊。
直到今天,他才覺得來這地兒有點意思。
陳西第二天將外套遞給吳媽后便沒再理會后續,小舅也沒提。
倒是舅媽瞧見那件男士外套,疑惑地問了句:“這外套誰的?”
小舅抱著表弟在玩游戲,聞言往一旁寫作業的陳西身上看了兩眼,淡定道:“一個客戶的。”
舅媽沒了興趣,轉而聊起她前兩天聽到的八卦:“聽說西坪來了個大人物,準備在人民廣場附近建個大酒店,市里的領導都在觀望,你知道嗎?”
小舅皺眉,將表弟放回沙發,神色不明問:“你哪聽來的?”
舅媽被質疑,憤懣不平地瞪了眼小舅,“你管我。”
或許是憋不住,舅媽安靜了幾秒,繼續講:“前兩天跟城建局局長的老婆一起做瑜伽,聽她提了一嘴。說人是北京來的。”
“真要修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