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一些叔嫂關系,遠不亞于婆媳關系的難搞程度。
“他現在早不是司機了?!编崰敱苤鼐洼p回答道。
至于要不要和霍峋一直在一起,他沒有確切的答案。
鄭秋白只知道,這些天每個醒來的瞬間,他都沒有和霍峋分開的想法。
但可能某一天,某些不可調和的矛盾爆發,比如霍峋的家庭,比如他肚子里的孩子,再比如奇怪的世界意志突然降臨,萬一這些東西叫他生出‘還是分開好了’的念頭,那要怎么辦呢?
未來的事情,鄭秋白說不準。
就像二十三歲時的他為了金玉庭放棄了霍峋,那時他壓根沒想過以后會親手關停金玉庭;就像他二十九歲決心和葉靜潭分手重頭再來,卻因為意外事故,雖然重新來過卻還是走向了玉石俱焚的結局。
現在想起來,這些事都讓他后悔。
尤其是霍峋的眼淚。
如果有可能,這輩子,他想親眼看到霍峋二十九歲時的模樣。
哪怕那時候,他們可能已經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只是普通的舊相識,那也足夠了。
趁霍峋去洗保溫桶和玻璃杯的功夫,葉聿風急赤白臉道:“你一個大老板,怎么能找個司機?你想想,他萬一是圖你的錢怎么辦?騙財騙色怎么辦?”
“?”
“我認真的,你想想,那些夜場里稍微小有姿色的小白臉,人生目標都是傍富婆和金主,這就是男人的惰性,他那模樣,更不可能安分守己!”
“你說霍峋?”
“不說他還說誰?而且我都做夢了,他肯定會對你不利!”
夢不夢的暫且不提,鄭秋白拍拍葉少爺腦袋上的包,“你知道他為什么姓霍嗎?”
葉聿風疼一個激靈,“他爹姓霍唄?!?
“你知道他爹是誰嗎?”
這種小老百姓,“我哪認得?”
“霍**?!?
“哈?你別開玩笑了?”
“他是霍嶸的弟弟,親弟弟?!编崰斂窟M沙發,“言家破產了,因為言問澤誤打誤撞把他弄進了醫院?!?
葉聿風額頭分泌出細密的汗,哆哆瑟瑟問:“真的嗎?”
“騙你好玩嗎?”
霍峋正好拎著洗干凈保溫桶從廚房出來,縮在沙發上的葉聿風一個箭步沖上去,雙手接過自己的保溫桶,殷勤道:“哥夫,辛苦了,快坐下歇會吧!”
霍峋納悶:“你叫我?”
“是呀。”葉聿風看著這金光閃閃的金龜婿,心底一百個滿意!
天爺嘞,他就說,挑對象這檔子事,誰能挑過鄭秋白吶!
葉少爺這下徹底拍板釘釘了,沒誰比霍峋更合適當他的哥夫了!
他配鄭秋白,再合適不過!
*
鄭爺的病在霍少爺的精心照顧下,不出三天就順利康復痊愈了,連咳嗽的小毛病都沒落下。
與此同時,在他養病這段時間里,阿良已經把開店需要辦理的手續一一跑了下來,鄭爺的好人緣在此期間體現的淋漓盡致,完全沒遇上刻意刁難的情況。
經營許可和煙草證到手,鄭爺的新店正式進入裝修進程,包工頭承諾,三個月,一定完工。
第069章 情債
鄭秋白深知做生意和投資不一樣, 絕不能貿然挑戰壓根不了解、沒有資源也沒有領路人的行業,不然除了霍峋那樣的天賦選手,老天爺喂飯吃, 多數人都得賠的血本無歸。
于是鄭爺東挑西看, 最終選擇繼續著手做他熟悉且有貨源的玩意。
兩輩子下來,除卻地產經營, 他最了解的就是有錢人過嘴的煙酒茶。
這煙無論什么時候是剛需, 酒能做不亞于黃金的硬通貨, 茶葉一向是暴利生意。
最重要的, 是這些東西完全不需要擔心進貨多了,萬一銷售不出去怎么辦,只要人情生意在這世上存在一天,鄭秋白就都有他的銷路。
按照燕城普通煙酒店小門臉的起名法子,一般要隨老板名字, 如果是鄭秋白的店, 就要叫‘老鄭煙酒’或者‘秋白煙酒’。
奈何鄭爺在市中心的建設大街上租的是快二百平的臨街鋪面, 請的津海裝修團隊, 連設計圖都是鄭爺帶著十年后的超前審美敲定的。
他做的是高端生意,怎么都不可能叫‘老鄭煙酒’。
取名真是個麻煩事,于是這段時間鄭爺坐在家里想,坐在金玉庭的辦公室里想, 坐在霍峋大腿上依舊在想, “你說取個什么名字好?”
霍少爺還沉浸在鄭秋白一伸長腿跨到他身上的‘驚喜派送’中,大腦發蒙,聽到這個問題, 他還以為鄭秋白在考慮肚里孩子的名字。
怎么?這是對他的考核已經結束,他被判定合格了嗎?
這是準備讓他也參與進寶寶的人生中了嗎?
“真的問我取嗎?”霍峋受寵若驚。
“那不然我要問誰?”